污水那刺鼻的难闻气味,让李国亭内心里产生一种恶心。阵阵恶心从胃里往上涌。直冲到嗓子眼里。李国亭忍着那股难闻的气味。纵身跳入污水坑。就在他刚跳入污水坑时,只见站在一边指挥的张奉天,突然从旁边提过来一个脏兮兮的大木桶来到污水坑边,他伸手把那只脏兮兮的大木桶用力举起来,‘哗啦’一下,把盛在大木桶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进了污水坑里,撒那间,污水坑上浮起一股黄橙橙的人的大便排泄物。一股臭气迅速从污水水面腾起。这原来是一桶大粪。
“爬呀。快点往过爬。”手里握着教鞭。张奉天望着跳进污水坑里的李国亭,得意的笑道。
李国亭无奈,这时候,也不能跟教官争执什么,要不,就会被当做不服从命令。轻则打板子,关禁闭。重则枪毙。谁也不会这时候拿自己的脑袋玩。他只好咬着牙。忍着钻心的臭气。从泼有大粪的污水水面上涉过。
短短一百米的污水坑,对李国亭来说,就好比家乡的一条河。他强忍着涌到嘴边的呕吐。硬着头皮,总算渡过了这段污水坑。一上岸,带着满身粪便的李国亭就爬在地上呕吐起来,把上午吃的饭,一股脑儿从胃里吐出来。
“继续前进。不能停。继续前进、前进,他妈的,前进!”李国亭的身后传来了教官张奉天的吼叫声。
李国亭站起身,回过头。看了一眼张奉天。只见张奉天手里握着鞭子已经走过来了。
“他妈的,为什么停下来?为什么不继续训练?”说着,张奉天举起手中的鞭子,抽了李国亭一鞭子。当他再次举起鞭子往李国亭身上打时,被李国亭伸过来的手拽住了鞭子。
“张教官,你干嘛打人?”李国亭说道。
“妈的,打你,打你是轻的,再不服从命令。老子可以枪毙你。”说着张奉天从腰里拔出手枪,威胁李国亭。
李国亭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又接着下面的训练了。
晚上,回到营房。李国亭和他班里的弟兄们个个累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大家都在那里骂张教官。躺在李国亭身边的那名士兵对李国亭说:“国亭,是不是得罪了张教官。我看他今天在训练时,故意给你找事啊。”
李国亭想了一下,说道:“没呀。我得罪他什么?”
“我看呀,你就是得罪了他。要不他专门给你找事啊。”
另一名士兵也凑过来,对李国亭说:“国亭,你这人脾气太直,我说,要不你出点血,给张教官买上两瓶好酒送去,再请他吃一顿大餐,管保以后,他不会再找你事了。”
“什么?要我给他送酒?不送。我李国亭没这个习惯。宁可请班里的弟兄们去吃。我李国亭也绝不请他。我不会溜须拍马。”李国亭说道。
晚上入睡的时候,李国亭睡不着,他把来新兵连这一年多的经历回忆了一遍,这才感觉自己什么地方确实得罪过张奉天,让他对自己看不顺眼,想想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明显是张奉天给自己找茬。想害死他。
“好啊,张教官。我李国亭和你往日无仇,今日无怨。你却三番五次要加害于我。我李国亭也不是稀泥做的娃娃。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你想害我,那就等着,我李国亭要不出这口恶气。誓不为人。”李国亭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