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透过缕空雕花窗台渗了进来,洒照在俩凤凰的脸上。
陛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刚想起床,却不料在这时某朵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朝休日,起这么早干嘛?”话语间满是慵懒的妩媚,丝丝流泻的长发,在晨曦的光线下泛着莹泽的光晕,垂下的几缕发丝若一只滑润的小手,轻轻撩拔着他。
“就算不用上朝,我也还有其它事做。”
那双小手已经很熟练的在他身上煽风点火,半个月了,每晚大半的时间都在缠绵,食髓知味的某朵不放过任何撩拨他的机会。
“不要,我要你陪我。”
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个早安吻,捏了捏那泛着绯红的粉嫩脸颊:“朵朵,折腾了一晚,现在你好好休息,沐春风只能转移一半,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
又是沐春风!难道只是为了解毒才碰我?
某朵不爽地撅了撅嘴,懒懒地在光洁的胸膛画着圈圈:“我身体好着呢,一点事都没有。帅帅,你……不会只是为了压制沐春风才抱我的吧?”
叹了口气,默了片刻,陛下眉梢微挑:“真的想知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这么别扭?她在怀疑什么?
“……不想说就算了。”
轻笑一声,低低带笑的声音透着股邪魅:“又问这种傻问题,看来我还不够努力,你那小脑瓜才有空闲胡思乱想……”
说完,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双唇。
他的吻,如此激烈,似是要将她揉入骨血一般,双眸蕴涵了深刻入骨的柔情,他的双手,搂得很紧……
又是一室绮丽温情,抵死缠绵……
元府。
紫嫣怀孕到五个月的时候,早期的害喜症状已经逐渐好转起来。
脸色红润而光泽,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即将为人母的柔和光彩。
元让觉得这样的妻子看着很舒服,而某嫣自己却非常地不满意。
“讨厌!这样怎么见人嘛!”对着镜子转了几圈,现在是无论衣服怎么剪裁,也已经遮不住她腹部臃肿的曲线了。
“没关系的,你怀斐儿时不也这样吗?”元让在一边小心地赔笑道,因为他还有求于妻子,所以说话的语气也格外的委婉:“你还是多出去走走吧,御医说运……”
“不干!不干!怀斐儿的时候我是打死也不出门的,才不出去丢人现眼呢!”
“那,在家里转转也行啊!御医说多运动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元让退而求其次。
“不干!让下人看见我这个样子,多没面子!多没威严!”某嫣依旧立场强硬。
你什么样子下人们没见过?元让实在想不明白:“可是,我不也是天天看着你吗?反正你都被看了,那下人们……”
“上次养胎是在我娘家,没谁看到我这么丑的样子!而且你跟他们怎么会一样?”
花女王叉着腰高调宣扬,“下人们的嘴巴我或许会管不过来,你就不一样了,你要是敢随便乱说……哼哼!我就掐死你!”
怎么好好的,就从胎儿养护扯到谋杀亲夫上来了?元让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然后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花女王从此就打定主意不出门了,连院门都极少出,最多在自己屋里转圈圈。
她不出去,元让当然也别想出去,闷得他直挠墙。
好不容易盼到老太君亲自驾临元府,他才有机会去外面放放风。
“你这个丫头,自打听说你有喜后,怎么就不见人影了?也不来将军府让老祖宗瞧瞧。”
虽说老太君已经有五个孙子了,但哪个老人会觉得自家儿孙多呢?
何况还是她这样爱热闹的老人,所以她极其温柔地扶着某嫣坐了下来。
“我这样,哪有脸出门啊,现在只要是个女人就比我好看!”某嫣撅着嘴,笨重地半躺在长榻上。
“你看看你说的这个话,像个当娘的样子吗?人家母亲只会担心自己孩子有什么不好,你倒好,成天只担心自己漂不漂亮。”
老太君嘴上教育着,可语气中没有一点儿严厉,某嫣的嘴却撅得更高了:“他好得很呢,下雨淋不到,刮风吹不到,什么事都不用干,连饭都不用自己吃,现在谁也没他日子过得好,我有什么可操心的!”
“你真是……越说越不像话……”老太君对她强悍的观点一向很没辙,干脆也不同她废话,径自把手放在她圆圆的肚子上,静默了半响,才微笑着说,“依老身看,多半是个姑娘……”
“咦!真的?真的?”某嫣来劲了:“老祖宗,您是怎么猜的?”
她做梦都想要个女儿,最好长大后能像朵朵那么漂亮。
当然,如果是个儿子也无所谓,有个小弟弟,斐儿应该会很高兴。
反正只要是自己生的,不管男女,元让也得照单全收,还必须高高兴兴地收。
“老身是看你肚子的形状猜的,而且刚刚伸手去感觉胎动,小家伙动静挺大,多半就是个女孩!”
老太君说得一脸认真,八成她当年怀孕时就没少研究过。
“真的是女儿呀?”某嫣兴奋地追问道:“那老祖宗你再帮我看看,这孩子是大眼睛还是小眼睛?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是不是瓜子脸?将来会不会是个大美人啊!”
女儿可不比儿子,一定要长得花容月貌才对得起自己这么辛苦怀她。
老太君一时瞠目结舌,呆了片刻,哭笑不得地说:“现在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几个月的胎儿脸都还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