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紫嫣一把将门推开,扭着小蛮腰走向两男,跟在自己家一样随便地坐上软榻,“花木头,你又和玥玥干架了?”
“他自己走路不小心崴伤的,关我什么事!”花紫阳将身子挪开一点,与她保持安全距离,没好气地问道:“你又来干什么?”
“打酱油啊,你花御史能来,我就不能来了?”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斜倚在榻上,“日子过得太无聊,四处逛逛还需要你批准吗?”
花御史忍着脾气没出声,他跟花紫嫣就是八字不对盘,见面不拌几句嘴谁也不舒坦,但他知道比嘴皮子功夫他绝对不是姐姐的对手,一般情况下都是本着能忍者自安的心态,不跟她一般见识。
一见夭朵朵,玥琅的桃花眼就眯了起来,无限fēng_liú地对她勾了勾手指,“朵朵过来,咱们好好聊聊。”
正打算去找她,小家伙倒自动送上门来了。
要是能早来半天就好了,那样他也不至于因为走神,掉坑里把脚给崴了。
都是被这父女俩折腾的,回头找陛下报工伤。
“聊什么?”走到榻前,某朵瞅了瞅他裹成粽子般的右脚,有点幸灾乐祸地调侃道:“这是要下红雨了么,你也会受伤?”
玥琅天生一双含情目,未语先笑,一把扯过她抱在怀里,又在那粉嫩嫩的小脸上捏了两把,“小没良心的,不是因为你,我会受伤?你还好意思落井下石。”
某朵扯了扯嘴角,拍开他的爪子,狐疑地睨着那张妖孽脸,“你这算陷害还是污蔑?别绕圈子,有话直说。”
眼珠一转,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是让我回宫那种话你就别说了。”
花紫阳“噗”一声笑了出来,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冲玥琅笑道:“你有本事,交给你搞定了。”
朵朵不回宫,这厮还怪他没尽力游说,这下看到了吧,小丫头不是一般的难搞。
玥琅无力扶额,眼角在花紫阳脸上一扫而过,又眯眼打量某朵,最后无奈地轻轻一叹,“朵朵,你越来越敏锐了啊,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了。”
对于他的评价,某朵相当受用,得意地挑眉笑道:“国师大人着实高见!”
玥琅连连摇头,故作忧伤道:“青出于蓝胜于蓝,吾不如啊……”
“好说好说。”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从他怀里挣开,一落地就向门口走去,“好好养伤吧,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这就走了?!”聊得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这行为模式也太过跳跃了吧?
“再不走,等着你来策反我吗?”玥狐狸心里的弯弯道道多着呢,防着点总是没错的。
这妖孽太危险,坚持了这么多天,绝对不能在这时候功亏一篑,一个不小心被他给忽悠了。
总之,帅帅不妥协,不答应她的条件,不回去就是不回去,谁来当说客都没用。
……
又过了三天,玥琅一下朝就来了花紫嫣家。
夭朵朵一见他来,立马脚底板抹油,溜了。
“紫嫣,朵朵有没有说她到底什么时候回宫?”玥琅第n次不死心地追问。
俩凤凰冷战把他也牵连进去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啊,躺着也中枪!
“不知道,我看这一次可能还需要不少时间来平复朵朵的情绪了……”
花紫嫣修着手指甲,顺带叹了一口气,回想起某朵那天濒临爆破点的状态,实在对未来做不出乐观的预计。
“还要等?还要等多久?我恐怕是等不到朵朵回宫的那一天就先疯掉了!”
“这话什么意思?”花紫嫣疑惑地看着他,跟朵朵冷战的又不是你,你疯什么疯?
“你是不知道,现在我只要一看到陛下就浑身发憷,不!不光是我,现在整个朝廷看见陛下就发憷!这段时间不正好是六部考核嘛,六部的官员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来我府里哭诉,直说在陛下手底下没活路了!”
“难道陛下还会公私不分……不至于吧?”
花紫嫣大为惊讶,陛下的贤明睿智三界皆知,如果因为家务事影响国策……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她该为朵朵感到高兴,只是不在身边就能轻易影响陛下的情绪,这说明什么?
——那个喜欢装嫩卖萌的伪萝莉在陛下心里,比他守护了几千年的“二世纪”更为重要。
“问题是陛下还没有公私不分啊!”
一提起这事,玥琅的眉头直接皱成了个川字,一张邪魅的妖孽脸都快扭曲了,“对那些考核不过关的官员,处置理由也确实没有一项是错的,可解决问题还得讲究个方式吧,照陛下这样裁下去,难道要我这个主管六部的国师去当光杆司令?陛下明知道这种结果,却还要一意孤行。你说这是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对于玥琅打的这一比方,花紫嫣暗自汗颜,人家父女俩冷战就能让朝廷变成无辜殃及的池鱼了,真不知道是该说国师大人御下无方,还是该说陛下果然不负“腹黑至尊”之名。
“我看这次朵朵是丝毫不打算让步,要不……你去做做陛下的思想工作,让他向朵朵服个软,问题不就解决了嘛。”
“你当我做的思想工作还少吗?我嘴皮子都快说破了好不好!”
玥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继续发泄满腹的牢骚:“陛下这次不知中了什么邪,我一提这事,他身上的冷气就噌噌直冒,冻得人直哆嗦,任你怎么说,总之他就是油盐不进。朵朵难道还没有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