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错哼了一会儿,突然停下来,左右看看,然后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蹦蹦跳跳地走了。
夭朵朵撕下一截裙摆,小心翼翼地将貔貅的伤口包扎起来。
但貔貅那性格是相当的别扭,不但连谢谢都没有一句,还说她多管闲事,它的字典里就没有礼貌这个词。
“皮卡丘,我觉得你真的很恶劣耶,我这是关心你懂不懂?你看我这蝴蝶结打得多艺术。”
貔貅无言地望着她的身后,夭朵朵察觉它的眼神有异,连忙转过身,马上就看到了花错那张比女孩还要精致的脸。
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却毫无神采,比兔子眼睛还要红。
“你们在做什么呀?”他一边问,一边扬起手上的冰锥,无害的神情,语气也十分可爱。
夭朵朵下意识地用双手托着下巴,卖萌地对他眨眨眼,相当甜美地说:“嘿嘿,你猜。”说完,抱着貔貅就跑。
花错怒吼一声,跟在她身后,尖利的冰锥顿时像下冰雹一般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夭朵朵现在才知道,之前花错一直是手下留情,现在的冰锥密度连一根针都躲不过去。
只一眨眼功夫,那冰锥尖已经到了她头顶。
貔貅低吼一声,恢复了原本的威武身材,将夭朵朵扑倒在地,护在她身上。
关键时刻还是皮卡丘管用,夭朵朵冲小狐狸大喊道:“花错,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夭朵朵吗?我们是青梅竹马!”
冰锥在千钧一发之际,刚刚好停在了貔貅头顶。
花错明显地征了征,然后来到她面前——
由于冰锥尖压得很低,花错是爬过来的,又因为冰锥面积很大,所以这段路他足足爬了十分钟。
貔貅开始还从喉咙发出低低的威胁声来恐吓他,后来发现小狐狸爬行的时间太长,如果一直吼,肺活量不够,索性就不发出声音了。
夭朵朵忧郁地看着花错,你这是何苦。
等花错爬到面前,夭朵朵终于掩饰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
花错想了想,冷笑一声,扬起手,手里的冰锥闪着寒光,“你说我们是青梅竹马,你有什么证据?”
就在这时,十几米外的一棵大树后,伸出一个脑袋,祝黎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下现在的形式,“朵朵,花错怎么样了……”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诧异地看着两人,“哎呦,这是什么情况,你们在打架啊?”
雷斩的头马上从祝黎附近伸出来,他眼睛一转,在祝黎后脑勺拍了一下:“哪儿都有你。”然后又冲小狐狸和某朵展颜一笑,“两位继续玩,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就扯着祝黎把脑袋缩了回去。
花错呆呆地望着同伴们藏身的方向,半响,夭朵朵指着那棵树,“他们就是证据。”
花错愣了一会儿,突然抱着头嚎叫起来,表情十分痛苦,断断续续的呻吟之中,夹杂了两个熟悉的字眼:“朵……朵朵。”
神志片刻的清明之后,很快又陷入了混乱状态,跟复读机一般喃喃自语道:“扒皮……扒皮!”手腕一扬,冰锥直直地插向夭朵朵,“死!”
若不是夭朵朵一直在观察他的动作,这一击她铁定躲不过去,一边后退躲开他的攻击,一边喊道:“皮卡丘小心!”
貔貅淡淡道:“我没有大碍,他主要攻击的对象是你……”
它话还没说完,某朵以一个滑动上垒的英勇姿态躲在了它的身下,抬头冲貔貅笑眯眯地说:“所以我叫你小心,现在小狐狸攻击的对象就是你了。”
“无、耻!”貔貅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
“过、奖!”夭朵朵嘴角高高翘起,笑得好不得意。
貔貅哼了一声,冲花错冷声道:“冤有头、债有主!那妖道已经死了,不要祸及无辜!”
见花错眼里露出一丝迷茫,夭朵朵幽幽看着他,哀怨又抒情地吟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潸然泪下,幽叹一声,“记得吗,这是我们的誓言,可你现在居然这样对我。是谁在我耳边说,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又是谁说浪迹天涯,从此并肩看彩霞?你……你这个骗子,把我的初恋还给我,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旧爱,还要杀我……你这个陈世美、负心郎!我……我我……不活了!呜呜呜……”
很入戏地流下伤心的眼泪,夭朵朵想,如果自己是演员,一定会很红。
眼角偷瞄了一眼好似被天雷劈中的花错,小嘴邪恶的一勾,变脸似的快速换上一张更悲伤的脸,哀哀地看着他,进入角色继续呻吟:“花无缺,你为什么只喜欢小鱼儿?我是紫薇啊,和你一起长大的紫薇呀,我也很爱你的,无缺……”
藏在大树后面的付珩揉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朵朵的苦情戏演得很吸引人啊。”
雷斩笑着说:“虽然穿越了,但是表演很到位,感人至深,你看花错被雷得动都不会动了,就知道威力有多大了。放在人界绝对是一奥斯卡影后,回去让她给咱们演一次正剧版的。”
祝黎顿时恶寒,“还是别,朵朵导演的戏……不看也猜得到,正剧也能让她演得天雷滚滚。”
“不雷才奇怪。”雷斩眼中含笑:“雷才是朵朵的风格。”
【围观党】
花紫阳说:“陛下,试验就到这里吧,孩子们都伤得不轻,再继续下去,朵朵这出《情深深雨蒙蒙》可能要演到明天。今天她生日,让她知道是陛下你算计她,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