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怕冷似的抖个不停:“朵朵,我舍不得你……”
她拥着他的肩膀,心不可抑止地蜷缩起来,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抱我好不好?我想要。”
“好。”没有犹豫的回答,她要,他便给。
他抬起头,恢复了平静的面容带着暖暖的笑意,手轻轻抚上她上扬的嘴角,那是一种毫不掺假的微笑,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仿佛整个世界都因这抹微笑生动起来。
他优雅地、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身上的束缚。
随着他俯身的动作,夜云般的黑发流泻出几缕柔光,华丽而妖娆地将她罩住,顺滑如丝绸般的触感,馥郁的馨香,丝丝缕缕萦绕着她,如同置身一个旖旎的梦境。
他耐心妥帖地抚摸她有些微凉的身体,直到她完全温暖起来。
他很温柔,和风细雨的吻,起伏间缱绻缠绵,将润物细无声的绵长诠释到极致。
两具同样莹白完美的身体,如新生婴儿般纠缠在一起,彼此相依,虔诚地彼此膜拜。
他晶莹的汗珠,如星辉明灭,散发出原始而纯然的美丽。
她呼吸急促,口中喃喃,双颊潮红,乌沉沉的黑眼睛,如暗夜流动的水,清澈而迷离。
她用手指细细地描摹着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嘴唇。
想到天亮就要离开,难言的酸楚涌上鼻尖,她像只绝望的小动物一样呜咽着,泪水成串地流出来。
他温柔地吻干她的泪水,耳鬓厮磨,轻轻低喃着:
“朵朵,别胡思乱想,专心点。你在这时候走神,我会难过。”
怀里的人依旧泣不成声,他叹了口气,停了下来,心疼吻着她泪湿的睫毛:
“傻孩子,哭什么?疼就出声,别忍着。”
朵朵的眼泪却掉得更凶,抽抽噎噎地哽咽道:“你这大灰狼突然温柔成这样,我有些不习惯。”
凤帝忍不住笑了起来,亲亲她嘟起的小嘴,叹道:
“我的小祖宗,你可真难伺候。稍微用点力你要嚷嚷,大哭大闹;轻点你又嫌弃太温柔了,还是眼泪哗哗……”
看到那双水盈盈的眼睛迷离地看着他,突然就很想欺负她,于是抬起她的下巴,非常绅士地说:
“宝贝,要不你教我怎么做好不好?你吩咐一声,我遵命照办就是。”
大灰狼的话是不可以相信的,因为他开始用力了。
朵朵被突来的力道吓了一跳,眼泪立马就止住了,在他腰上狠狠揪了一把:“你这个大骗子,嗯……”
男人开始认真地开疆扩土,她也没时间伤感了,心底的酸楚随着原始而狂野的节奏,化作极致的快乐,极致的甜蜜。
他手臂撑在她脸侧,以强悍的力道震撼着她的身体,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迷乱的眼睛,她的颤抖,她的战粟,都让他深深痴迷。
如果时间能永远停驻在这一刻那该多好,不管明天,不管未来,不管地老天荒是否存在……
喜欢她的发,像深海的水藻,层层将他包裹。
喜欢她的手指在他发间穿梭,揉搓。
喜欢她用尖利的指甲抓破他的肩膀。
喜欢她低低的轻吟,偶尔失神的痛呼……
满足,一次次地拥抱她,一次次的满足,直到一切沸腾,升华,整个爆发的那一刻,他知道了什么叫隽永。
安静下来,倾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清浅的月光像一只温柔的手,从窗外伸进来安抚着他们伤感的眼睛,痛楚的灵魂。
“怎么又哭了?”他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抹去她的眼泪,对她展颜微笑:“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她摇头,看着男人的笑容,明明是那么明朗,那么温柔的笑,却让她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帅帅,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吗?”
他啄着她的唇瓣:“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既然买下了我,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朵朵笑得很开心,真的很喜欢听他这样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动听。
“我,要你把沐春风还给我。”她极快地将涂抹了神仙醉的银针,扎进他的后颈。
“你……又对我用神仙醉?”
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捏得骨头咯咯作响,凄楚地看着她:
“朵朵,不要这样做。沐春风太霸道,你抵抗不了……”
凤帝修为高深自是不必说,但神仙醉虽不至于让他马上昏迷过去,却也让他一时之间真气溃散,浑身瘫软。
她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我要走了,另一个朵朵不会心疼你,不会再爱你,她甚至不知道你身上有沐春风。
帅帅,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你这样我很难受,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减轻你的痛苦,想来想去,也只能为你做这一件事了。”
言罢,便将他推倒,义无反顾地坐了上去,与他再次贴合,单手掐诀,运功将沐春风吸入自己体内。
凤帝自然不会由着她胡来,暗中凝聚溃散的真气竭力抵抗,于是两股力道像拔河一样互相拉扯。
亲了亲他颤抖的唇,朵朵缓缓动了起来:“中了神仙醉,你还挣扎什么?别让我太费劲儿,配合一下好吗?”
“小骗子。”
感觉体内的沐春风不受控制地向她涌去,凤帝自嘲地笑了笑:
“知道你有阴谋,我防了你一天,最后还是上了你的当。”
朵朵轻轻一颤:“帅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