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时,某朵清楚地看到他的眸色渐暗渐沉。
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忍了半年,今晚若是爆发,恐怕会拆了她。
“师……师傅……”一边往后躲,一边结结巴巴地哄骗道:
“今天就不要了吧,第一次上朝心力交瘁,我已经累得不行了……过几天再好好补偿你行吗?”
都是该死的花爷,昨晚把她的体力都榨干了,师傅这儿……她有心无力啊!
“心力交瘁还有力气跑出宫?”
男人往她耳里吹了一口气,平素清冷的声音染上一丝低沉的暗哑:“既然精神这么好,今晚就好好补偿吧。”
某朵还想开口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璇霄打横抱起,眨眼都功夫都不用,就倒在了他那张雪白的大床上。
然后一个火热的身子压了上来,紧接着嘴也被堵住了,灵巧的舌撬开她的牙关,急切地寻找着什么。
狂烈的气息刺激着她的大脑,三又三分之三秒的纠结过后,骨子里的野性被彻底引燃,伸手楼上他的腰,化被动为主动与他唇齿纠缠。
灯光摇曳,昏黄如沙,两人极力索求着内心真正需要的东西。
纠缠,无休止的纠缠。
浓重的喘息,婉转的轻吟,化作狂雷闪电,疾风骤雨般的纠缠和索求,世间的烦恼在这一刻被远远抛离,有的只是相濡以沫的恩爱缠绵。
……
当暴风雨停止的时候,某朵只觉得又累又饿,手指轻轻戳了戳男人结实的胸膛,弱弱地小声道:“师傅,睡着了吗?明天还要上朝……我想先回宫……”
“别以为这就蒙混过关了。”璇霄睁没有睁眼,只是收了收手臂,将怀里的小女人搂得更紧:
“反正离早朝还有八九个小时,剩下的时间,你是乖乖抄三百遍《帝王谏》,还是想再多来几次?”
“什么?!”某朵蹭地一下就坐了起来,无比愤怒地瞪着他,手指使劲往他胸膛戳:
“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男人!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了!我那么卖力配合,你还要我抄书?累得老娘手指都抬不起来,还怎么抄?!”
垂眸看着在他胸膛施虐的小手,璇霄嘴角一弯,笑意莫名地调侃道:
“戳得挺起劲啊,这也叫手都抬不起来?莫非朵朵还想多来几次?”
“……”赶紧将手收回来,原本愤怒燃烧的小脸瞬间变得幽怨起来:
“人家真的很累嘛,晚饭都还没吃,哪里还有多来几次的体力……”说着,肚子便很配合地咕咕叫了起来。
璇霄倒也不为难她,起身,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然后去了厨房。
一个小时候后,某朵穿戴整齐,喜滋滋地等着饭来张口。
璇霄坐上饭桌,却阻止某朵落座:“这是我给自己做的,没你的份。”
一碟碟山珍海味的香气扑鼻而来,上仙优雅地举筷,浅尝辄止。
太缺德了!居然用这种方式逼她就范!
某朵忿忿不平地看着他吃,心里别提有多抓狂了。
站在他的背后揉着咕咕作响的肚子,深深呼吸一口,拍了拍胸口,等着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硬气地别过头,不看就不觉得那些菜有多好吃了,谁知又闻到一股扑鼻的肉香袭来。
“端进来吧。”璇霄淡淡出声,随后就见梵隽端着一个大托盘,呈上了一盘美艳纷呈的肉。
某朵觉得这个肉字才是重点,这是师傅最拿手的招牌菜“河桥映月”。
以猪排骨天然形成的拱桥状为桥,肉酥黄嫩细,桥下是裹肉蒸好的糯米做的月亮,肉的精华都浸在了糯米中,旁边辅以绿色香草做伴,色香味俱佳。
璇霄接过盘子,有意无意从某朵面前晃过,让她差点没流出口水来。
某朵自我检讨:老娘最大的缺点就是弱点太多,偏偏都被这无良师傅抓住了!
肚子里的馋虫闹腾得厉害,强烈呼唤着那盘“河桥映月”。
璇霄也不说话,把盘子放在自己面前,继续优雅地浅尝辄止。
“我抄,我抄还不行吗?”某朵万分委屈地看着那盘肉。
上仙眼里有了得逞的笑意,看某朵粗鲁地分解着那排骨:“本来还做了一道‘滚油肥牛’,可惜不小心打翻了”。
他闲闲的补上一句,成功地呼唤起了某朵的恨意。
她吃过那道菜,用浇上滚油的石锅烹饪,以前师傅一做这道菜,她就恨不得扑上去。
此刻她将璇霄当排骨啃都觉得不解恨,不过没关系,她提醒自己,吃完这顿再说……成功地压下怒意,泛出明媚的笑容。
饭后,璇霄递上某朵惯用的圆珠笔。
某朵惊异地发现他居然还准备了这个,看来罚抄书是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亏大了!
早知道怎么都逃不掉,刚才就不跟他那啥了,让他再忍上半年,憋死算了!
某朵揉揉酸疼的手腕,一页一页抄着,内容倒没怎么进入脑子,心思全用来咒骂璇霄了。
两个小时之后,偷偷瞄了一眼璇霄,见他看过来,某朵干脆搁下笔,用眼神挑衅地告诉他,老娘不抄了!
“改成抄写一百遍。”
“不要!”
“今天抄完,明天的七百遍就免了,明晚我再做江石肥牛。”
上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某朵垂头丧气,继续艰苦的工作。
《帝王谏》她本就滚瓜烂熟,像现在这样重复抄写,她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