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又是一个晴天,湖水一样的天空清澈晴远,空气依旧清冷,还是寒意料峭的初春。
金喜阁。
明媚的阳光,透过楠木窗缕空的缝隙斜斜地照过来,水银似的明晃晃,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楚涟昨晚辛苦了一夜,事后还输了不少真气给某朵,加之有伤在身,这么一晚操劳下来,修为高深如他也颇有几分疲倦,天快亮的时候终是搂着怀里的小女人沉沉睡去。
由于楚涟在床事上的温柔体贴,某朵不到中午就醒了过来,睡不着,又不想起床,于是懒在床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打量着躺在身边的男人。
落地的白色幔帐厚实密合,将阳光恪尽职守地遮挡在外面。
外面早已春色明媚,阳光灿烂,里面却是油画一样的从容黯淡,整个房间弥漫着淡淡的黄晕,只有缕空的楠木窗露出的一缕缕白光,好似另一个世界。
光与影巧妙的交叠,好像电影镜头,浓烈的色彩,精致的构图,充满无可救药的浪漫。
在暗沉光线中,他深邃的轮廓依旧清晰,赤裸的上半身如同最名贵的白玉雕刻而成,晶莹剔透,散开的黑发顺滑柔软,几缕贴在胸间颈项,衬得这具身体更是白得让人恍惚。
如果因为肤色而忽略这具身体的战斗力,那就大大的错了,人家在床事上温柔那是出于对爱人的体贴,实际上我们的妖王,持久力、耐力都非常彪悍。
轻柔却缱绻绵长,时常因为隐忍而大汗漓淋,细心妥帖地照顾到她的每一处,就是这般温柔的动作,反而让身下之人感受到极致的销魂,一次次崩溃在他的温柔之下。
看看人家这身材,那是相当滴有料,手长脚长,宽肩窄臀,胸肌腹肌结实又不显突兀,震撼又有力度。
某朵歪着小脑袋看了半天,心里那个得瑟啊,简直没法形容,老娘的男人帅得那是一塌糊涂!
穿上衣服,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脱了衣服更是美得冒泡!
海水一般的冰蓝眼眸被眼帘和鸦黑的长睫遮住,看来看去,还是最喜欢男人的眉毛,修长,斜飞入鬓,还特别的黑,据说有这样浓眉的男人最是重情重义。
鼻子也很漂亮,又挺又直,还有那薄唇,淡淡的,粉粉的,晶莹亮泽,极为诱人。
突然觉得不公平,这男人身材帅得一塌糊涂也就算了,怎么连脸都这么养眼?
特别是那皮肤,居然比她的还要好,毛孔都找不到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简直让女人没法混了!
楚涟,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是造孽,还好你面瘫,不爱笑,不然得祸害多少山花烂漫的怀春少女?
某朵认为自己一向正义感爆棚,见到坏人坏事她是很勇于做斗争的,所以此时此刻,她决定替天行道。
打定主意后,就趴在楚涟身上,对准他的肩膀,正要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就是那么巧,我们伟大的,警觉性超强的妖王,在千钧一发之际,睁开了他那双美丽非常的蓝眼睛,扣住某朵的下巴,一个翻身,就把居心不良的小女人死死压在下面。
某朵的阴谋宣布破产,对着男人一个劲地傻笑,惹醒了一头雄狮,肿么办?
“坏丫头,你不好好睡觉,折腾什么?”男人眯着眼睛问。
“亲亲……”指指自己的嘴唇,某朵很诚恳地说:“别抓得我这么紧,看你美惨了,实在忍不住想亲亲而已。我没想咬你,真的。”
很好,欲盖弥彰,楚涟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表情说不出的可爱,拇指轻轻撬开某朵的嘴唇,露出洁白的小贝齿,很认真地问:“亲亲,需要用牙吗?”
这是一个问句,语调竟然还有转音,就变成了否定句,英明的妖王显然是不相信的。
“哈哈,是啊,需要吗?”某朵干笑两声,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无辜地看着他,干嘛一副人赃并获的表情,就是想咬你,怎么着吧?
满脸堆笑的卖萌扮可爱:“想给你留个记号而已,过几天你就要去晴海了,晴海那么远,万一走丢了,我找不到你怎么办?楚涟相信我,一点都不疼的,我发誓。”
楚涟想了想,煞有介事地拍了一下额头:“的确是个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要么这样,我先给你留一个。朵朵比较迷糊,走丢太正常了,比我更需要留个记号。”
“你,不用这么客气。”某朵暗自呲了呲牙,楚楚可怜地看着不怀好意的男人:“我这么聪明绝顶,走丢那是不可能的。何况,以后整天待在宫里,想走丢都有难度……”
“你自己说的,万一走丢了怎么办?还是留个记号比较好。你说,是左边好,还是右边好?”
男人璨亮亮的两排牙齿,猎豹似的磨了磨,盯着她雪白的小香肩,跃跃欲试。
“不留行不行?”某朵哭丧着小脸,垂死挣扎。
“不行!”男人断然拒绝,眼神无比认真,牙齿锋利无比。
某朵颤颤巍巍地用细细白白的小手捂住眼睛,抖着声音说:“那你可要轻一点,本女王皮薄肉嫩,不经咬,你意思意思就行了,不要咬出血,不要咬到骨头,你知道的,我……很怕疼。”
楚涟挑眉,玩味一笑,用牙齿磨磨她精致的锁骨,存心吓唬她:“朵朵准备好了吗?我可要来了。”
“呜呜,楚涟,我错了我道歉,不咬成不成?我让你亲还不行吗?”
“让我亲几下?”
“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