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喜欢他。她在吃醋,在狡辩,在逃避,这都说明了这一点。

楚容华,喜欢,袁林。不是姐弟之间的亲情,而是带着占有欲的爱情!

“楚楚……”袁林低声轻唤,那种含着酸甜味道的一声呢喃,听得容华再也不能狠心将他推开。

“袁林,别,我,我们……”容华任由袁林将她的额头捂住贴在他的脖子上,她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说起。她刚才只记得命令自己不要沉沦,不要再爱,可是她忘记了,哪怕她可以及时悬崖勒马,这个爱了她将近三年的男人却不行,他只会一直爱,越爱越深,越爱越沉,没有任何办法将这扎入了血肉中的爱情连根拔除。

袁林不说话,却忍不住拉开嘴角低笑起来,胸膛震荡,那正是看见幸福的节奏。他这时的心情就像一个在茫茫大海上漂浮的流浪人,在他以为还需要很久才能看到春暖花开的彼岸时,那个铺洒着金色黄沙的海岸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底。

他是自信的,他相信容华终有一天会接受他,喜欢他,甚至爱上她。可他也是不确定的,因为容华不是他能够掌控的人,她的心是世界上他唯一无法弄明白的。

他不能确定,甚至都不敢想象容华现在就喜欢上了他。当他以为自己仍有一段万里长征要走的时候,一步跨过去,终点却已在脚下。这种幸福突如其来,不真实得好像雨后彩虹,随时会消失,他想抓也抓不住。

他狂喜中还夹杂着不符合他性格的恐慌,患得患失的他只能把容华当作一根浮木紧紧抱住。他对自己说,就算容华并没有喜欢他,就算这都是他的错误判断,他也要将这当作正确的真实。

他可能继续等她,却无法承受她的否定。他希望她是喜欢自己的。

“楚楚,你喜欢我的,对不对?”袁林没有停顿,因为他不想给容华反驳的机会,一个字都不许,他搂紧了心爱的女孩,将嘴凑在她的耳边,温柔地低语,那含着热气的声音从她的耳朵里灌进去,一直吹到了心底:“楚楚,我爱你啊,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真的爱你。”

这话语中的乞求令容华眼眶一酸,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这个男人,从他还是个少年时便高傲自负得不可一世,何曾对人低声下气过?可是因为自己,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露出这样的疲惫和脆弱。

如果这样一个高傲的男人愿意为你低下头颅,说明他真的爱得已经无法放弃你。

可是,知道他爱自己又如何呢?他们不过是在错的时间爱上了对的人,这种无奈哪怕会延续一生也只能忍耐。

“不,我不爱——唔——”

容华没能说完整句话就被袁林吻住了双唇,他托着她的后脑将她压在自己的唇上,气愤和伤心让他不顾一切地啃咬她的红唇,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容华眉头紧皱,双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只要她将内劲导到掌心,就可以将他推开。

可是,她舍不得。

因为他暴烈粗鲁的亲吻突然变了,不是温柔的,不是缱绻的,不是眷恋的,而是……悲哀的。他依然啃咬着她的唇,甚至咬破了皮,出了血,可是他吻着她时的感情却变了,不再愤怒,不是伤心,而是沉甸甸的悲哀和痛苦。

突然,有什么东西流到了嘴角,它被袁林不小心用舌头吻进了她的口中,咸咸的,温温的,可不就是眼泪吗。

袁林终于松开了嘴,一把将她抱紧,她的鼻子都撞进了他的怀里,砸得不重,她却哭了出来,心里闷闷的,酸酸的,带着一点点的痛。然后,这一点点的痛在袁林的一句话后,变成了一种刀割般的痛楚。

他说:“楚楚,你是喜欢我的,不要否定这一点,我求你。”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安娜说爱是会痛的。以前的她不明白、不理解,而此时,她终于将会痛的爱刻骨铭心。

“袁林,就算我喜欢你又有什么用?”沉默了几秒,容华双手用力,将他推开,抬起头问。

这句反问让袁林笑了起来,他握着容华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承认了,就再不能否认。”

“就算我承认了,又如何呢?我只是有点喜欢你,一旦你离开我的视线,我转身就能把你忘记,我不是开玩笑。”容华狠下心说。她不能错下去,已经将两个男人都绑进了她的人生里,她不能再拖累第三个。

袁林不想听这些让他难受的话,他低头从裤袋中掏出了一个深蓝色的小盒子,这是他常常在深夜把玩的盒子,容华曾经看到过,只是每回她看到时他都将它放回了裤袋中。

以前容华对这个盒子没多想,此时见他拿出来,眼皮就是一跳,果然,只听下一秒,这个男人拉过她的手,深情地说:“楚楚,嫁给我。”

深蓝色的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铂金戒指,光滑的表面上只有三个花体字——lin。容华看不出这是哪个名师的制作,甚至觉得制作这枚戒指的工匠手艺不是特别好,以袁林这种完美主义者,怎么会买这种戒指?

袁林见容华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戒指没说话,就拉过了她的手想把戒指套进去,他有些幼稚地想,只要戒指套进去了,他就是她的男人了,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眼看着戒指就要套进去,容华却猛地回过了神,心头一跳,手指陡然缩了回来,戒指就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后翻倒下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容华看他表情一瞬间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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