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华寝室下来的穿着白t恤的女人飞奔下楼,停在了一楼侧面房间的门口,敲响了房门:“楼长!不好了,我们寝室一个新兵和冯胜男发生了冲突。”
很快,房门就被慕俏打开,她海蓝色的指甲依附在门框上,脸上带着些微冰冷,寒眸中染上了低压风暴:“死了没?”
“啊?”白t恤女人没反应过来,因为没料到慕俏会是这样的反应,如果是以前碰到这种事情,她至少会生气地踏着高跟鞋噔噔噔往事发地点走。
“娄蕾月,我说,冯胜男死了没?”慕俏的记忆力很好,她管辖下的每一个女兵的名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没、没有,但是她的鼻子还在不断流血。”被叫做娄蕾月的女人被慕俏冰冷的声音给惊醒,慌忙回答。
慕俏扬了扬眉,似乎有些可惜的样子,她冷声吩咐:“进来打电话给军医处,让他们派人来把冯胜男搬走。”
说着,她让开了一条道,让娄蕾月进门。
娄蕾月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哪里敢对这位黑面女神有半丝违抗,忙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打了起来。这楼里的女兵没有一个不怕慕俏的,因为她实力超群,手段强硬,加上一张常年面无表情的脸,哪怕是嚣张惯了的冯胜男这种有武力没脑子的女人也只敢在私底下骂骂楼长是贱人。
娄蕾月刚刚挂下电话,电话就猛地响了起来,吓得她手一抖差点把电话给推下桌子。可见,她面对慕俏的时候心里紧张极了。她是去年刚被选为特种兵培养和训练的,对这位黑面楼长还不能完全适应。曾经有别的楼的女兵们笑称,只要在慕楼长眼皮子底下多站站,就能练就熊心豹子胆。
“我是慕俏,nv—3号楼楼长。”慕俏看了上面的电话号码一眼,知道这是袁中将办公室的电话。
“慕楼长,我是袁绍。”
“中将大人,您好,请问有何吩咐。”慕俏微微惊讶,没想到袁绍会亲自打电话给她,但这份惊讶也只是瞬息之间,她马上就恢复了面无表情。
“今天新入住的女兵中,有一个叫仲容的女孩,让她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还有,她将不住在你的楼里,等下我就会派人来把她的行李带走。”袁绍的吩咐简单明了,相信是个人都能明白,更何况是慕俏。
但是慕俏却皱起了眉头,一秒钟的停顿后,她说道:“请问中将大人,那仲容住哪里?”
电话的那一天,袁绍微微蹙了蹙眉,慕俏这人他是知晓的,并且也有些器重,因为这人性格冰冷但行事有条不紊,可现在,她竟然僭越了,真是稀奇,也很可疑。
“自然住我这,你赶快去办。”袁绍掩下百转心思,冷声下了命令。
慕俏只能应下,但挂了电话后,她原本没有喜怒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很明显的不悦和嫌恶,她重重地从鼻子处喷了口气,嘴里阴森森地吐了句英文:“卑贱的血统竟妄图沾染高贵。”
娄蕾月的英语水平在大学六级,一般日常交际的话没太大问题,可慕俏口中那几个相对生涩的单词她还是没能明白。她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完全没注意到,作为一个已经完事的人,早该离开才是。
慕俏侧头看着还没走的娄蕾月,微微抬起下巴,冷淡地说道:“娄蕾月,站在这里就可以变成灰姑娘等王城的大臣捧着水晶鞋替王子来找你?”说完,她就踩着黑色的高跟鞋离开了房间,背后扬起泛着酒红色的长发。
直到高跟鞋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娄蕾月才“哦”一声拍了拍额头,嘟囔道:“她就像个古老的英国贵族,死板、刻薄、尖锐,但又该死的优雅!”
当慕俏走到a座217门口的时候,冯胜男已经被人用担架抬了起来,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对此事表示不满,“是你打伤这位同学的吗?我必须说的是,我的军医处已经够忙了,不要再制造这种对你对我都是麻烦的麻烦!”
“只是意外,杨竹。”慕俏显然是认识这个有着一头自然卷的白大褂的。
“嗯?意外?”白大褂听到声音,转过了身,他双眉抖了抖,显得有些无语,这冯胜男很明显是被人揍成这样的!
“是的,意外。”慕俏的声音依然那么冷淡,好像她永远不会变得温暖起来一样,当她的眼神扫过容华的时候,双手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如果你坚持,好吧。”杨竹看起来和慕俏的关系很不错,他顺了慕俏的意思,多看了容华一眼,不明白这女孩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只得慕俏宁愿欠下他的人情也要保她。
等该走的人都走了以后,慕俏的唇角扬起一丝讽刺,将容华从上到下看了个遍,轻蔑地哼道:“仲小姐,你的衣服不错,但是妆容让我难以恭维。还有,袁中将找你,需要我领你去他的办公室吗?”
“我想不需要,谢谢。”容华微微挑起右眉,勾起一个和慕俏相似的微笑,轻轻一个颔首以后,踏着缓慢优雅的步子走出了房门。她自然不知道袁绍的办公室在哪里,但只要问一问就行了。
直到容华走过慕俏的身边,她才厌恶似的冷哼了一声,朝着房内的三人(娄蕾月已经回到寝室里)冷声道:“今天的事情,我希望所有人都觉得它是一场意外。不要让我听到任何风言风语。”
慕俏的威严在她们心中还是挺大的,楼长发了话,她们哪里敢不从,忙点了点头。
楼长女士走到了容华的行李前,抿了抿唇,似乎在挣扎犹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