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起,满地殇。心愈冷,情未央。纵执军笑傲三千场,换不得伊人回眸魅生莲。真的,只能错过了……
夏弋阳慢慢解开了对原浅腰身的桎梏,却又踏前一步吻住了原浅的眉眼。原浅的蒲柳小扇般的羽睫上有泪,夏弋阳却已不知是她的泪苦些,还是自己的心苦些。
“我这一生,再也不可能这样不计代价不顾一切地喜欢一个人了。”他感激她没有在这一刻推开他,却也恨她不给他最后的入骨一击,让他从此不敢再爱,不敢再贪望。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原浅粉嫩的颊侧,夏弋阳稍作停顿后,脸上绽开抹痞里痞气的笑意,这让原浅有种错觉——他们,似乎回到了才认识的那段时光。
也只是错觉罢了,要让时间逆流成河,便同要地球停止自转一样困难。夏弋阳觉着手下皮肤的触感极好,如上等的丝绸那般光滑无瑕,可而今,他没有资格欣赏,因而也只好装作在给她抹去眼角残余的最后一点晶莹,“浅浅,如果可以,我永远都不想放开你,可我知道,我这么说,只会成为你的负担,而我,不愿让你有负担。”
原浅娇躯一颤,小脑袋也低低埋了下。她不言语,却分明能让人看得出来她心底的想法——确如他所说,他若执着于喜欢她爱她,不过是成为她的困扰。
“浅浅,有时候,你真的很心软。”因为心软,所以你没有在方才推开我,可你不清楚,男人啊,有时候真是种贱贱的动物,你只要给人家留下微弱渺小的一点可能性,对方便可能抓着你的手顺着杆子往上爬。可我也再清楚明白不过,你的心软,是有限度的,譬如此际,你已经给了我你所能给予的最大限度的包容,若是我还得寸进尺,结局,大抵是……我们从此天涯陌路,见面只作不相识吧?
“夏学长,我们的话题,是不是可以到此结束了?”收回本被夏弋阳握着的手,原浅尽量平淡无波地说了声:“我累了。”
“浅浅,我能不能要最后一个拥抱,从此以后,我会恪守规则,不再逾矩?”其实,即便洞悉明白她的个性,也总还会不甘心地想要垂死挣扎一下的啊!大概,这也是人类劣根性的一种体现,而他夏弋阳,无法免俗。
“你们倒真是感情深厚。”就在夏弋阳伸出手想要让原浅自发凑上来抱抱他的瞬间,一道携着浓重怒意清冷男音划破了两人身周的沁凉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