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浅的唇瓣一张一合地,完全配合着商述泽喂饭的节奏,商述泽送来什么她就吃什么,半响,肚子暖暖的,有点心,她在被窝下摸了摸肚自,摇摇头,不肯再吃了。
“还想睡吗?”商述泽将饭盒放到一边,凑到原浅身前问。
原浅点头,两只小手伸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被褥。
“好,你继续睡,其他的事情有别人帮着解决。”用手背轻柔地贴了下原浅嫩嫩的雪颊,商述泽再才想到要给她抹个嘴。
原浅砸了砸嘴,脑子这时刻不太灵光,好一会儿后她才想起,“不要睡了,要上课。”
说着,便想爬出被窝来。商述泽盯着她,眼底带上了风lang,“烧成这样还想去冻着呢,欠收拾吧你!原浅,给我躺回去。”
语气明明还是温和的,却多了一抹不容置疑。原浅察觉了商述泽冷淡的眸光时只觉得有些小悲愤小委屈,渐渐地心内便是有些堵,“我要上课。”
“少上几节课死不了。”见这丫头明明惧于自己的威迫却还固执己见地翻了衣服就要穿上,商述泽心内一腔热血堪堪受了阻,几乎有要逆流的趋势。
电光火石之间原浅只觉自己的身前罩下了一片阴影,尚未回过神来,她便是双手被制住,而身上压着的男人毫不讲道理地便指尖翻飞几下,将她才套了一半的外衣给重新扯了开来。她想反抗,挣扎得愈加剧烈,“商大哥,小朋友们不可以少上几节课,我要去,你放开我。”
“让别人去,别耍脾气,再闹腾我把你办了。”原浅吼他,商述泽便吼了回去。他不是不能低三下四把这妞儿捧到心尖上的主儿,不过那也得看情形,什么事都由着她,那不得什么都给搞乱套了。
倔着一张脸,原浅双眼瞪大,就那么顽固不化地盯着商述泽,一副在控告对方的罪行的姿势,“你不讲理,你怎么可以不讲道理,欺负我,嫌我好欺负,坏蛋……”
也就生了个病,却连带着平日里那些个坚硬冰冷也被磨平了许多,这下子脑中一根筋的,原浅只觉得自己想法没错,这男人没理由这么拘着她。更何况她来这里并非享福来的,现在她只是要去干自己的活计,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可恶,“商大哥,你让开。”
“别闹了,不是困吗,睡下,我去给你上课。”发觉原浅的情绪起伏得有些大了,商述泽不敢再刺激她,只想着快些把她哄好,免得她病着还给气着。总归生气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将自己的手移开了些,只简单缚住了原浅,“好了,乖,你说说你要给那些孝子讲什么,我去帮你讲,一定把那一群小祖宗给伺候妥当了,可以了吗?”
边说着,商述泽还拉过被子帮原浅盖好了,而原浅的外套,则是被他重丢到了床尾。两人的目光缱绻交集了许久,原浅终是软下了身子,垂着眼睑做妥协状,闷出了句:“好。”
其实原浅本就写了教案,商述泽不过匆匆看上几眼也便打了个ok的手势。临走前掖好了被子角,商述泽不放心地对着床上的病人补充了句:“别调皮乱跑,我上完课就回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