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教官,等照片洗出来了,我给你留两张。还有,教官,你们也快离开了对不对?明天晚上有舞会,不如舞会过后我们一班子人一起聚一聚吧?”知晓商述泽也不是什么轻易好说话的主,段莹莹问得算是小心。
商述泽不置可否,只说:“再看看吧。”他也没那么多娱乐的心思,军人,总是要耐得着寞一些。
傍晚时才下起了雨,这场雨积蓄得久,一下起来可就是电闪雷鸣的唬人得很。商述泽看一眼天色,提了雨伞便要外出。
“欸,商教官,这天气叫外卖得了,出去做什么?有伞也得淋成落汤鸡,你别忙活……”蔡良沐札后出来,便见商述泽要动身离开。
商述泽朝后头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人。
原浅几经折腾终于找到了夏弋阳。他的唇角依然挂着抹玩世不恭的笑弧,见着原浅之时,他狭长的眼未眯,片刻后才发问道:“浅浅,怎么啦,是不是想到夏哥哥我不错,打算投入我怀抱了?”
那时他的身后是一帘的雨,原浅看到他身后的那个世界,和他们完全分离。明明雨声磅礴,她却偏偏能听得明白他的一字一句。
俊美绝伦的轮廓,那幽深而泛着笑意的眼眸,有一片刻,两道不同身影交叠,仿若穿越了这两年漫长的时光,她邂逅了那年温润儒雅的青葱少年。
“浅浅,说声喜欢我给我听听?”连声音,都是这般如出一辙。上天,为何要给了他们这样相近的一张脸,为何要塑造了这么两个明明独立却极其相像的个体?
夏弋阳的清朗声线中透着调侃的味道,若是仔细听来也许还有几分懊恼的。他就这么站在了她的面前,她竟然还能给他走神?
“浅浅,看我看呆了?不如答应做我女朋友,以后要看多久都可以?”甚至是气呼呼地说出了这话,才说完,夏弋阳先是恼怒几分,旋即又是缓缓静了心弦,恍惚觉得这真是个不差的主意。
若是能让这样一对清冷的眸中烙印上自己的痕迹,深深浅浅,想必是件极让人有成就感的事情吧?一瞬间,夏弋阳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并且在心内找出了数十个可以论证这理由的筹码。
原浅终于苏醒了过来,从梦里,从记忆里,从那些……她已经努力埋葬了的美好岁月里。
“夏学长,我想请你帮个忙。”忐忑不安的语气,让夏弋阳听着有些发恼。一把跨入了屋檐之下,他朝着夏绾绾家中大大咧咧地进了去。
“阳哥哥,你怎么不高兴呀?浅姐姐等了你好久了,都有两个,不对,三个多小时了。”忻娘很较真地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而阿波罗则在原浅脚下转着圈,还时不时在她的腿上蹭一蹭,很是友好。
“得了,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着了?臭丫头,你不知道你哥是大忙人么,别没事给我找点麻烦,哥我还有正经事要做呢。”也不知是在说给夏绾绾听还是说给原浅听,才一说完,他朝着阿波罗招了两下手,又是恨铁不成钢一般说道:“色猫,别以为给你取了个阿波罗的名字你就真当自己是太阳神了,我告诉你,没事别老黏糊着别人,你有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