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时,我不能死。
妈妈……
十九年来,原浅第一次哭得这样绵延不绝的。身上的男人在借衣服,毛躁而急促,原浅别过身子,双手恢复了些气力,可两相一对比,力量如此悬殊,她没有胜算!
“人面兽心,你会不得好死的!”也是在那一瞬,原浅刻薄地开了口,带着诅咒和怨怼,深深切切的。
男子狞笑一声,整个身子压了上来。护在胸前的手被扯开,高耸的雪峰之间是深邃的沟壑,迷人,惑人心弦。
原浅想吐,可她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车子的上方,任由绝望湮灭了自己。
她在战栗,害怕不言而喻,可对于一个人渣,说什么不是多余。
时间便卡在了男子迎面亲上原浅雪颈的前一秒,猛然间有人从身后扯了那斯文男子一把,下一刻,男子被丢到地上,疾驰而来的拳头令人眼花缭乱的,男子的脑袋一懵,下意识地便要嘶嘶喊疼。
商述泽没有保留地下了力道,一个铲腿,男子整个竟是被踢开了一米多的距离。
鼻青脸肿的,‘斯文’男人想要亮出自己的家境让人忌惮,然而尚未开口,商述泽缓缓走前几步,眼底的嫌色一掠而过。
‘咔嚓’一声,骨折,商述泽唇间更是吐出了几许薄凉笑意,“给你一分钟离开,明天,你会看到你真正的下场。”
打不过便只有窝囊地跑,顾不上自己的车子还在那边,男子口中骂咧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想蓉自己的衣服也不行,浑身赤裸,他唯有在商述泽寒冽的视线之下瘸着腿半走半爬地离去了。
异样狼狈,眼底有怨毒之色在聚拢,可那男人高看了自己,没人会把他当回事。
商述泽走到车门旁边,看到了双手环着自己的女子。她在哭,却没有哭出声。再看了一眼车上那些衣料,他微微叹了口气,犹豫须臾,脱了自己的上衣。
该死!
“穿上。”夜色里那含糊的声线莫名地好听,商述泽背过身,心道自己这么不多穿件背心再出门。
原浅的手在颤,一件衣服套了许久也没套对地方。商述泽估算着时间转了身,这才见眼前的女子虚软无力的,根本连件衣服都穿不好。
“我来。”许是原浅脸上的泪太过泛滥,商述泽莫名地心内一动,连语气也是和善了许多。
原浅紧紧护着自己的胸口,商述泽无奈地先把衣服套到了她的颈子,“伸手,好了,伸一只好吧。”
原浅不配合,看着他是犹如在看着什么洪水猛兽。
商述泽脸有些黑,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一把抓过了原浅的右手,他不由分说地便把后者的手套到了袖子里。
一件衣服穿下来,商述泽的额际竟是微微有汗。左右看原浅也没受到什么太大的损伤,商述泽把她揽了出来,然后发觉了她站也站不稳的。
“别怕,没事了。”月色朦胧,怀中女子的泪水晶莹剔透的,商述泽突然说不出什么呵责的话来了,“傻丫头,以后注意着点,不是每次都有人能碰巧救下你的。”
掏了手机,商述泽拨了个号码,原浅必须倚着他的身子才能勉强不摔下。
挂了手机后,商述泽一把将怀里的人儿抱了起来。幽暗的小道上,隐约可以看到女子胸前的嫣红。宽大的衣物之下,是只颤颤巍巍的小生物。
商述泽抚上了那一头撩拨人的长发,果然,手感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