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古榆带头第一个冲了过去,扶住了呆愣在原地的林母,转头也向帐篷内看去。
然后,一群人都大力掀开了帐篷,急急忙忙地冲了进去。
曾诚还好,虽然她仍旧躺在地上没有清醒过来,脸上、手臂上,这些裸露在外的皮服都沾着少许血迹。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现在的状态可比之前要好得多。皮肤上充满死气的青灰色没有了,指甲也恢复了正常,就连刚才已经感染得不想样的伤口,都已经几近痊愈。不过是神色看起来苍白虚弱了一些。
可是如夏呢?
她此时也躺倒在地上,脸色比曾诚的还要糟糕,出气也是轻浅的几乎感觉不到了的样子,好像听到的不过都是自己的幻觉。
看到这个场景,林母的双腿一软,当即就跪倒在地上,嘴巴张得大大的,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父也觉得身体里没有了一丁点儿力气,可好歹还是扶着帐篷站稳了。
其他人看到这儿,就算关心如夏的安危,也不好再留在原地,只好默默地转身离开,留给这对父母一个自由发泄的空间。
就连一直以来都活跃闹腾的古榆和刘虎,此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更不要说其他几人了。
古闫捂了捂心口,总觉得那儿闷闷的,又空荡荡的让人难受,自己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脸上那迷惑茫然的表情,看得古榆直翻白眼,真想马上冲过去摇着他的领子喊出真相。
可是,冷静下来想一想,还是算了吧!这事儿,还是得自己想明白想透彻了,别人去说,还有可能会起反作用,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唉,这老哥,真让人替他操心!
呃,没办法,同样的年纪,女生就是要比男生早熟一些……
陆斐则冷着一张脸独自一人坐到了一边,不知为什么,心头有一股火气想要喷发出来。按理说,那人好歹也是别人的母亲,她犯了什么错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想法,更没有立场去指责。可是,现在自己的确是忍不住地想要去骂她一顿:怎么样,现在你满意了吧?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就这样不知死活地躺在那儿,这都是为了你,哈,你满意了吗?!
使劲儿抓了一下脑袋,陆斐暗自懊恼着,这些人不过是自己暂时的同伴,她受伤,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担心、这么难受?
如果他们都对别人视而不见,当初自己可就进不了这队伍了。怎么一涉及到她受伤,自己就冷静不了了呢?
蒲叶那孩子也坐在一边,两眼无神地盯着天空出神,他又想起了自己惨死的家人。虽然说自己很敬爱林叔和林姨,可这件事儿,自己始终都不能理解林姨的想法。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因为一个不认识的人,让亲人……
如果自己的妈妈和弟弟还在人世,还陪在自己身边,管他其他人怎么看,只要自己一家人都安好,我就满足了。哪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别人?
善良也得看时候吧!
而小白……
它只是在如夏身上嗅了一下,就老神在在地趴到一边去睡觉休息了。唉,一群傻蛋儿!这不是没啥事儿嘛,只是因为能量耗尽需要沉睡补足而已,真不知道这一个二个的都摆出一副参加葬礼的臭脸干嘛来着。
祸害遗千年,如夏那个唠叨大神哪那么容易就这么简单的挂了啊!
老两口颤颤巍巍地到了如夏身边,伸出手想摸摸女儿,又不敢触碰到她,谁知道他们此时心里是多么的恐惧,生怕自己会摸到一具已经冰凉多时的身体。
“夏……夏夏……”林母就这么伸手又缩手地犹豫着,最后还是摸上了如夏的头顶,直到那阵暖意从掌心传来,她才把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掉回肚子里。
林父毕竟是个男人,大风大浪也见得多了,此时要比林母这个女人要镇定的多。虽然一开始也慌了神,但后来还是冷静了下来。
在开始治疗之前,夏夏就说过了不会逞强,没有危险,就算这种治疗办法她不了解,出了点儿意外,应该也不至于死才对。只要命还在,其他的问题就都是小事儿!
他蹲下来仔细把了把如夏的脉搏,果然,虽然虚弱的过分,好歹也没有一点儿要停下的迹象。
“好了,老婆子,夏夏她没事儿!你可别在这个关头急坏了身子,那不是添乱嘛!”既然已经确定了女儿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当务之急还是将老伴儿劝服了,本来她的身体就不行,现在因为成为异能者才好了起来,可别女儿没啥事儿,她的身体又一朝回到解放前。
与其在这儿哭,还不如把如夏放到舒服点儿的位置上好休息,再做点儿吃的预备着。
还好之前让大家去收拾的时候,如夏又拿了一些东西出来,就算是好几十天,也能应付过去了。
“没事儿?这就叫没事儿?!”仿佛找到了一个情绪的发泄口,林母不管不顾地就这么闹了出来,“女儿都成了这个样子了,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看见她没事儿了!夏夏她……她……我怎么放得下心?你就不能认真点,你还是不是她的亲爸爸呀!”
本来一开始还耐心安慰劝着她的林父,一听这话就火了,哈,你怎么把这话说得出口!
“她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更清楚吗?”林父被话这么一激,伤人的话就不受控制地从嘴里蹦了出来,“当初在家里是怎么说的,结果呢?你又是怎么做的?自己明知道能力不够,还一意孤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