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手!不要,凌风,不要!求你……不要……啊!”
左梅梅的抗议无效。
男人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抵在墙边就把她给占有了,迅猛地让左梅梅连喘息的空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凌风,我要告你,我一定会去告你……唔……”
回应她的,是凌风暴戾的激吻和狂野的动作,起起伏伏间,让左梅梅因酒精而迷糊的脑子再次混沌。
怎样从客厅到房间,来来回回纠缠了多久,宣泄了几次,左梅梅都迷迷糊糊地,她只记得,自己有那么一下,不知是把伏在身上的男人当做是杜决,还是当做凌风本人,用她才修剪过的长长的假指甲,狠狠地掐在对方肩头的肉里,在男人闷哼声中,她又泄愤般地咬上了那人的喉咙……嘴里蔓延着血腥的味道,而下一瞬,她便彻底地昏厥过去……
凌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左梅梅不知道。
清晨,等她醒过来,才顿悟,凌风那么执着地找上她,不过就是想重温旧梦而已。
她忍着腿间的酸胀坐起,衣衫早已被扯落乱七八糟一地,床上更像是个战场,宣告着他们之前的战况是如何激烈。
左梅梅拖着头疼下床,在经过穿衣镜时,惊呼地看着自己已经惨不忍睹地身体。
凌风,这个变态!
她要告他,她一定要告他!
跌跌撞撞地,左梅梅找到了自己包,掏出了手机,不轻易流下的眼泪,因为委屈而刷刷不止,她找到了程诺的手机号,一个短信发过去,——“诺诺,我的人生,全被那两个男人给毁掉了!”
……
杜决感冒了。
虽说天气已暖,可左梅梅当时是一杯加冰的柠檬水泼了过去,加上他又顶着那冰冷的水冲出了有些犯凉的夜色……
杜决感慨,那么身强体壮的他,也会得感冒这种小病。
杜决抽着鼻涕,说话也带着鼻音,人晕晕的,科室暂时安排他做咨询,至于那些外科手术,全给他免了。
而杜决也确实是好久没病过了,一个小感冒,就让杜妈妈担心地很,非要自己炖了粥,让程诺给他送过去,说是医院里中午的伙食都是大锅饭,没那么健康,而且油腻。
身为人家的媳妇,程诺还推不了,只能贤惠地提着小保温瓶给感冒的丈夫送饭。
科室里有不少人是认识程诺的,因为,在二人假结婚之前,程诺就是这医院的老熟客了,时不时地替杜妈妈给杜决送点东西,所以,当这二人结为夫妻,科室里的人却也一点不奇怪,甚至是在杜决和潘晴护士拍拖那阵子,都有很多人打赌说,小晴护士驾驭不了杜医生这匹狼。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程诺踏进医院,人还没到杜决所在的九楼办公室呢,就有人老远给杜决报信了,“杜医生,你媳妇给你送饭来了。”
“杜医生,幸福啊,我要是有这么贤惠的老婆,我巴不得天天感冒。”
杜决可算体会了一把家有贤妻的那种虚荣,心里美滋滋的,可面上却拽得很,抽着鼻子说,“都让她不要来了,女人啊,就是爱小题大做。”
这话巧不巧地被刚进门的程诺听到了,她似笑非笑地接过话来,“是么,要不,我把这粥让你的同事们给分了?”
几个年轻的立马起哄,“谢嫂子!”
杜决赶紧露出赔笑的嘴脸,至于其他人怎么看,他哪管得着?前天才信誓旦旦地跟程诺保证,让她看他的诚意的,现在可不是露原形的时候。
大步迎上去,在同事的爪子伸向程诺之前,杜决纷纷将其打掉,而后抢过那可爱的保温瓶,“其实,我是想说,怕你累着,所以不要来了……”
周围传来不客气地轻笑。
杜决一个白眼扫过去,众人憋了声,他这才揽住程诺的腰,“走,咱不在这里吃,省得被那帮眼馋的给抢去,咱们到楼下的小花园里,那儿空气好。——做得什么粥啊,真香,咱俩一起吃?”
伴随着二人离开的脚步,不客气的小伙子们跟着后面大声地起哄着,“做得什么粥啊,真香,……杜医生,赏点吧。”
杜决回头,一一冷眸瞪过去,甚至悄悄比划了一个中指,以嘴型无声地威胁,“都给我小心点!”
科室里的人再也按耐不住,哄堂大笑。
程诺也有些哭笑不得,她等到跟杜决肩并肩地走远了,才一把扯下杜决的手臂,“行啦,你自己去小花园吧,我还要回单位呢。”
杜决不舍,“这么快就走啦,陪我会儿呗,我可是病人呢。”
“别得寸进尺的,你不是忘了吧,咱俩这夫妻可是假的。”程诺诚心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杜决果然脸色一黯,但很快又笑逐颜开地说道,“死没良心的,你不知道我真心喜欢你啊,巴不得跟你弄假成真呢。”
他发现,表白真是件做得太对不过的事,因为,他自那开始,便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自己的心声了,他发现就算他再怎么露骨,程诺也不过是冷着脸地抗拒两声,却不会真的跟他生气,或是绝交什么的。
其实,程诺亦然,她发现这种话听着有瘾,而且,听多了,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得。
所以,程诺扭捏了那么一下,别开了视线。
杜决侧眼瞧去,就看见程诺白嫩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