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名中年男子突然问道:“卢韵之,你是否已经进入过了山谷中的镇魂塔内,看到了墙上的壁画?否则你怎么知道鬼巫的正途是什么。”卢韵之连忙起身双手一躬拜到:“小婿拜见岳父大人,我虽去过高塔,但并未看见所谓鬼巫正途的壁画,却也是听人说过,想來是真的。”
那中年男子面色一变,脸上虽然笑着却有些焦虑的说道:“有规矩,知道长幼尊卑,称呼我岳父大人我很是欣慰。贤婿,你听谁说的?!”卢韵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本见到邢文之时就不想跟外人提及,若不是石方对卢韵之有再造之恩,卢韵之也不会同石方提起。可是毕竟眼前这人是英子的师叔,也是英子的父亲,自己不想说却又不好欺瞒,此刻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却停石方前來解围说道:“不是他,你放心好了。”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不再焦虑放下心來,也就不再追问,卢韵之心头疑惑道,所称的他是谁?
朱见闻对卢韵之问道:“鬼巫和你的事情,我们明白了,可是老曲是怎么一回事啊。”
卢韵之答道:“入魔之事我也不甚了解,倒不是混沌完全占据了大哥的本性和躯体,而是大哥和混沌融为一体。也就是说,入魔后的大哥既不是混沌,也不是他本人,是一种新的状态,故而称其为入魔。入魔之人实力大增,这个你们都看到了,但是也丧失了本性,六亲不认见人杀人,很是可怕。所以自古以來沒有专门入魔之人,大部分入魔的都是不小心误入魔道。我想大哥入魔的主要原因有两点,第一是混沌即未驯服,也未受到鲜血祭拜,就被吸入体中,混沌入体后发生抵抗,大哥用本性压制从而出现了错乱,就此入魔。第二就是此术肯定是大哥深思熟虑的招数,可是大哥并未尝试过,或者说还未成熟,沒有在吸纳之中加以足够的灵符控制鬼灵。不过入魔之人最终会爆体而亡,或者七窍流血死去。大哥能坚持到现在仍无异样,不得不说真是厉害,鬼气刀上必有玄机,至于有何玄机,得等大哥醒來我们才能得知。大嫂请放心,大哥问題不大。”
慕容芸菲虽然神态很是担心,却并不慌乱,只是做了个万福礼说道:“嫂嫂多谢小叔了。”石方这时候说道:“向天这边由我和韵之照顾就行了,月秋你留下來。其余人都出去吧,豹子,五师兄,你们请留步。”众人听了石方的话定知道他有话要讲,又不方便众人旁听,纷纷行礼退了出去。
石方面色有些沉重的说道:“五师兄,我听说了死去的消息,今日你为何会突然出现。”那中年男子哈哈一笑说道:“怎么石方,你希望我死?”说着两人拥抱在一起,中年男子动情的问道:“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石方并沒有回答只是反问道:“非要毁了中正一脉你才开心吗?”一时间大帐之中陷入一片沉默。
过了许久,石方才说道:“韵之,月秋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你们的五师伯,陆九刚。”中年男子却是摇摇头说道:“陆九刚早就死了,我是刚子。”豹子满眼含泪的低声叫了句爹,陆九刚冲着有些茫然的卢韵之和韩月秋解释道:“我们食鬼族并无姓氏,所以要么叫什么子,要么就是代号,比如大山,猛狼,绝不用俗家姓氏约束。”
石方这时候大叫起來:“你不是食鬼族,你是天地人,天地人!”陆九刚却平淡的答道:“不,我早就离开了中正一脉,我是食鬼族,这辈子都是。”豹子疑惑的问道:“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九刚叹了口气讲了起來:“我曾经是中正一脉弟子,当时我与六师弟石方,和大师兄风谷人交好,后來我们三人常常游历山水,为师父传信送言,并且维护国家安危除暴安良,调节各脉之间的矛盾。虽然奔波但我们也是逍遥快活,直到那一年,我碰到了豹子的母亲,夜莺。”
豹子身子一震,双手竟然有些颤抖,卢韵之拍了拍豹子的肩膀,豹子点点头继续听着他父亲讲到:“我爱上了夜莺,可是夜莺是食鬼族人,天地人不耻的称呼他们族人为噬魂兽,我与她的相恋沒有父母之命,沒有媒妁之言,更沒有得到师父的祝福,为各脉天地人所不齿。师父勃然大怒,让我杀了夜莺。我沒有从命于是就离开了中正一脉,我跟随夜莺加入了食鬼族,我在牙上微雕上了灵符,把手日日夜夜浸泡在药水之中,慢慢的我便与其他食鬼族沒有两样了。从那时候起我就很少用中正一脉所学的术数了,可是你们知道中正一脉自小所学颇多,而我能在考核后行五也算不笨拙。我不断地研究食鬼族的战法,提升自己的力量以及速度,最终以食鬼族的方式成为了食鬼族人中最厉害的战士,族人也放下了我曾是天地人的芥蒂。而夜莺的父亲,也就是食鬼族当时的族长把带领族人的重任交给了我。”
“我担负起了食鬼族的族长,一切相安无视直到夜莺的父亲去世的那年。我们按照食鬼族的传统搜捕方圆十里的鬼灵,以纪念死去的前任族长。当时我们远在西北,可是当地仍是有不少天地人,他们不同意我们的搜捕,并与我们发生了口角。最后事件升级,双方大打出手,人多手杂之中我们食鬼族打死了一个支脉的天地人。”陆九刚眼中回忆着往昔讲着,提到他的大师兄风谷人和自己的爱人夜莺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那么安详,一时间他不再是刚才那个艺高大胆的勇者,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