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德带着巴图,骑上白马,悠然闲散的前行一路來到宫门前,兵士们看到酋德,无不笑脸相迎,巴图下马,拿出令牌,士兵们瞟了一言,忙不迭的点头退立到一边,躬身施礼。两个人畅通无阻的出了重重森严的宫门。
按照祁妃告诉的地点,他一路寻找來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街上,酋德警觉四顾环视,并沒有跟踪的人,酋德放了心,他跳下白马。
巴图心中纳闷,“这是什么地方?酋德?”
“嘘,不要作声,一会告诉你,”酋德把缰绳丢给巴图,等我,酋德吩咐。酋德仔细辨别,终于看到祁妃所描述的那处庭院。这是一处很简陋不大的庭院,院墙很高,杂草丛生,像是久未人住,院门简朴厚重并不显眼,而两棵高大的枣树却馥郁的立于门旁,极易辨识。
酋德走到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里面却沒有任何回应。酋德坚决的又敲了敲。
“谁?”里面忽然传來一声低沉的询问。
“祁妃让我來的,开门。”酋德伏在门边小声说。
里面似乎犹疑了片刻,房门开启一条缝隙,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男人出现在门缝里,男人盯视了一会酋德,进來!酋德侧身走近了房门,房门轰的关上了。还未等酋德缓过神,却感到一抹冰凉已横亘在脖颈上,酋德大惊。
“你是谁,怎么知道这里!说!”男人拔剑速度之快让酋德惊出一身冷汗。
“不要乱來,祁妃派我过來的,我有证物在身,你可是契满将军?”酋德定了定神。
男人阴冷注视,伸过手掌,酋德连忙从怀中拿出一个卷起的白绢,白绢打开,一枚碧色的玉簪显露出來,酋德一起递给了男人。白绢展开,星星点点的嫣红显现,那是祁妃咬破手指所写,男人拿起那玉簪,凝看了片刻,冷峻的目光投向了酋德。
祁妃的话还萦绕酋德耳边,“缇班有个生死兄弟,名叫契满,此人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契满出身寒微,穷困潦倒之时为了冤屈的朋友报仇雪恨,杀了恶人而犯下死罪,缇班看他忠烈解救了他的性命,多年來,契满跟随上将军出生入死,跟缇班犹如手足。”
祁妃从头上摘下一枚玉簪,“这是我那年生辰,上将军为我选的礼物,我一直戴在身边,契满是缇班的贴身侍卫他识得此物,定会相信于你。”
“你就是酋德?”果然,男人收回长剑,“我就是契满,上将军现在何处?”
“是的,上将军明日将会被秘密押往凤鸣山,你知道,那是历來囚禁罪臣的地方,戒备森严,如果上将军被关押此处,怕再难解救。”
契满紧盯着酋德,“祁妃的意思是?”
“你马上派人埋伏在押解的途中,劫持护卫队,救出上将军,然后尽快离开。将军可敢冒险相救?”酋德看着契满,“祁妃知道你跟上将军犹如手足,定会全力相助。”
契满长叹一声,“好一个有情义的女子!”契满一笑,“我风霜雪雨多年,什么险境沒有遇到过,杀一个护卫队犹如碾死几只蚂蚁!”
“将军不可掉以轻心,我离开后,将军马上去集结队伍,人不用多,但要精干,以一当十!你今夜就混出城外,勘察好地形,提前埋伏好,等待押送队伍达到。”
契满近前一步,握住酋德双手,“我一直沒有离开兰陵,就是等待上将军的消息,烈布现在到处抓捕于我,我只能躲在此处,简直心急如焚,这本是我早年的旧宅,亏了祁妃还记得此处,她真是个有心人!”契满拿起那枚玉簪,“这还是祁妃生辰,我跟随上将军一起为她选的礼物,不过,祁妃怎么办?如果上将军知道祁妃不能逃脱,怕是万万不肯离开啊。”
“你放心,我自会解救于她,明日你如果成功解救上将军,就去往兰陵以西大约50里之处,那里有个树林,你藏在那里等候,那里地形复杂,丛林密布,很易藏身,我让祁妃到那里跟你们会合。”
契满忽然满含热泪,他砰的跪在地上,“多谢笛仙相助,契满给您磕头,可是您如此舍身相救,事发之后,如何脱身?”
酋德微微一笑,“这些只看天命吧,将军自可放心!”
一切都在酋德的计划之中。
果不其然,第二天,烈布叫來巴特,让他带领护卫队押解缇班去凤鸣山,巴特领命而去。
酋德悠闲的等待着,他已经准备就绪,他知道,成败就在今晚!
夜色降临,一名侍从慌慌张张的向着烈布的大殿奔去,不好不好!大王!巴特将军求见,有人劫持了缇班!
烈布猛然起身,“巴特在何处?”
侍者哆嗦道,“就在宫外等候。”
传巴特!
一身血污的巴特一瘸一拐的走了进來,看到烈布巴特扑倒在地,“小人该死,缇班被劫持了!”
烈布脸色阴暗,“何人劫持?”
“劫匪戴着面罩,但是小人看此人伸手,应该缇班的爱将契满,这是有人刻意走漏了风声啊,为了给大王报信,小人才拼命逃脱。”
烈布抬脚把巴特踢翻,“笨蛋,混账!这次秘密押送,谁会知道,你胆敢危言耸听,本王杀了你这个废物!”
巴特滚落一盘,抖如筛糠。
“大王,那,祁妃。。。。。。”巴特情急开口。
烈布眯起鹰眼,他沉吟着,忽然,他绕过地上的巴特快速向殿外冲去。
大王?祁妃的侍从们看到烈布的脸色,吓得面如土色,纷纷跪拜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