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德瞟了一眼烈布,奚落道,“有什么不同,我也是**凡身,你发配我去死域,不过是想让我自生自灭罢了,你啊,可谓心狠手辣。”
我,烈布被噎得无语,“如真想杀你,何必违逆众人的不解跟非议放你走呢,我的心中总是有一个声音,它告诉我,你会绝处逢生的,酋德。”
酋德撇撇嘴,“难道你当初把我放进炼融井,也是为了让我绝处逢生吗?”
哈哈,烈布大笑,“你看你,心眼多小,那么久的事情你还记恨于我,你想,如果你当初能够早点告饶,我或许早就放你出來了,谁知道你铁嘴钢牙,宁死不屈呢,这个不怪本王。”烈布咳咳两声,“还说我心狠,你拿着刀子差点割断我的喉咙,倒是不心狠了?”
“唉,”酋德叹气,“怪只怪不够狠,不然我也成就了一番伟业。”
嗯?烈布嘿嘿干笑两声,“怎么,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刀下留情了?”
一丝轻佻的暧昧在两个人之间萦绕开來,酋德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旋即止住了话題。
“算了,我不跟饶舌,你打搅人家这么多天,应该表达下你的谢意才是仁者之态吧?”
“那对那对。”烈布频频点头。
烈布跟随酋德径自走向了阁楼,却不见哈尼斯的身影。或许哈尼斯去游玩了,酋德站住脚步,犹豫了下。
熟悉的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两个人同时回头,果然,徒洛背着一大捆柴草正向着不远处的厨房走了过來,看到二人,徒洛微微放慢了脚步,傲慢的盯视着两个人。
“他怎么总是这么个眼神看着本王?跟我杀了他亲爹是的!”烈布低声问酋德。
“他帮助过你,知恩图报总是应该的吧。”酋德唇缝里小声说,他向着徒洛微笑点头,忙不迭的走了过去。
“徒洛,我來帮你吧。”
不用。徒洛简短,目光依旧盯着烈布。
“我來我來,”烈布咧着嘴走了过來,“壮士,多谢你搭救之恩,让我來扛着吧,你休息休息。”烈布伸出手,打算接过柴草。
“你贵为大王,如何敢当啊。”徒洛撇了一眼烈布,高大的身躯傲然挺立,俯瞰着烈布。
“那里那里。”烈布讪笑。
”你就不怕压死你吗?“徒洛掂了惦肩膀,硕大的一捆柴草在徒洛的背上似乎还不显得夸张,烈布伸手一接才感到那份量确实有如一块石头般的沉重。
“柴草如能压死我,我不要做兰陵王了,呵呵。”烈布拍拍手,向着徒洛扬了扬,“來吧。”
徒洛盯着烈布,他一松肩膀,单臂提起了滑落而下的柴草垛,轻轻一抛,扔到了烈布的怀里,烈布一个趔趄,后退了几步,差一点跌倒。妈的,好重,烈布张开双臂,还是接住了,他沉重的喘了口气。
“我來帮你背到背上吧,”酋德走上來,帮着烈布放下柴草,让烈布背过身去,并微微蹲下身体,“你行不行啊,这很沉的,你别逞强,你刚好些!”酋德小声。
噗,烈布吐口唾沫到地上,來!
酋德奋力把柴草扶上烈布的脊背,用力过猛人险些一起趴倒。烈布咬咬牙,他一个发力,站了起來。
“赫赫,你还有点力气哈。”徒洛抱着双肩身后揶揄。
烈布也不搭理,快步向着炊烟袅袅的厨房走去,轰的一声,他把背上的柴草卸下肩头,抖抖肩膀,“哈哈,小意思,这么多,够用一阵了倒是。”
徒洛靠在门外的大树上,手里拿着一根草枝,把玩着,一会又放到唇边,用牙齿叼着,不屑的看了一眼大摇大摆走出來的烈布。
“不过小小的草垛,得意什么。”
嗯?烈布闻言沉了脸,他看了眼酋德的脸色,眉开眼笑起來,“壮士威武,力大无比,烈布佩服!”
“只闻兰陵王烈布是个勇冠三军的勇士,怎么却被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啊,连鞋子都跑飞了吧,如果不是我跟酋德及时赶到,或许你已经成了一块焦黑的烤肉,哈哈。”
烈布向前迈了一步。
“怎么,难道我说的有错吗?烈布?”徒洛眯缝着眼睛。
徒洛,酋德急忙走上前,赔上笑脸,“中午时分了,徒洛,我们一起准备些饭食吧,我以前也跟随母亲学过操持家务,虽然沒有哈尼斯烹制的美味,但是家常小菜还是会做一些的,今天不妨我烧给你尝尝?”
“好啊好啊,酋德,你还有这一手呢,对了,我看见那边似乎有马叫,不如弄一只过來,烤马肉那可是香的很啊,我好几日沒有沾荤腥啦。”
酋德赶紧向烈布挤挤眼,示意他赶紧闭嘴。
“你说什么?”坏了,酋德暗惊,徒洛果然黑了脸。
“啊,我说马肉啊,怎么,壮士,你沒有吃过?”烈布笑嘻嘻的。
“还不住嘴,”酋德低喝。
烈布茫然不解。
“我吃过人肉,你吃吗?”徒洛恶狠狠的。
“你这是何意?人肉,不会是你的肉吧,你皮肉粗糙,怕会铬坏了本王的牙齿,”烈布哈哈大笑起來。
呼的一阵冷风眼前飞过,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徒洛的巨掌一把抓起烈布的衣领,烈布感到整个人飘离了地面。烈布的血液一下子涌上头顶,他窒息般的涨红了脸。妈的,出手好快!
“再说一遍,我就宰了你,当午餐煮了!”徒洛骂道。
“放下我!”烈布拼力发出声音。
酋德惊呆了,“站住!”徒洛看到正要近身的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