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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娴和康宜文俩人扭头去瞧,原来是隔壁的刘氏。
“荷花婶子,也赶集呢。”晓娴和康宜文俩人同时唤了声。
刘氏看了眼晓娴手中还剩一半的酥油饼,眸子动了动。
“嗳,你们俩忙,我先走啦。”刘氏笑着先走了。
晓娴将饼全部吃了下去,拍拍手,手上沾了些油,有些不舒服,掏出帕子擦拭了嘴角和手。
“我们走吧。”晓娴对康宜文说道,却发现他有点儿出神。
“你等一下,我再去买两个饼。”康宜文回过神,温声说了一句,然后又转身去买饼。
晓娴不解他这是何意,先前让他买时他不买,怎么好好的又要买了。
等他买饼回来,问了原因。
“哎,荷花婶子见到咱们俩人在吃饼,回家后定会与娘说的,走吧。”康宜文轻叹了口气应道。
有些懊恼被刘氏瞧见,同时又有愧疚,自己只想到买饼给晓娴吃,并未想到爹娘,这乃是不孝啊。
不过,之所以这样做,都是自己没钱闹的。
晓娴明白了康宜文话中的意思,悄叹一口气,早知会遇上刘氏,自己该吃快一些的。
俩人一起走回了家,还未到门口,就下起了雪粒子,俩人一路小跑着进了院子。
“宜文,来娘房间一下。”刚进院子,秦氏就站在堂屋门口喊道。
她的脸色不好看。
晓娴和康宜文俩人看了一眼,猜测着刘氏是不是已经说了,幸好有了准备。
康宜文走了过去,跟着秦氏进了屋子,不等她发难,他率先从口袋中掏出了用油纸包着的酥油饼。
“娘,这是我和晓娴特意买来孝顺您和爹的。”康宜文微笑着说道。
秦氏看着香喷喷的油饼笑开了颜:“嗯,没让娘白疼你。”只是很快她又追问道,“宜文,你从哪里得来的钱买这些东西?”
“呵呵,这些钱还是上次二哥回来悄悄给的,让我留着买些书来瞧。”康宜文撒了个小谎。
秦氏也没再计较,将油饼重新用纸包好,然后淡淡的说道:“宜文呐,往后你和晓娴俩人想要吃什么东西,要么回家来吃,要么背着人吃,省得被人瞧见笑话,知道吗?”
果然是刘氏回来告了状。
康宜文心中淌过这想法,没有反驳秦氏,温驯的应了。
而这件事要是放在昨日或昨日之前,秦氏定又要找晓娴麻烦,念在晓娴这几日在认真的想办法替家里赚钱的份上,她第一次没骂晓娴。
这让晓娴还以是天下红雨了。
要下雪了,秦氏赶紧带着林氏和晓娴俩人去田埂上拔了六大箩筐白萝卜,还从菜地里铲了白菜和青菜之类的蔬菜,康宜武挑了回来。
一下雪,菜被雪埋住,就不好弄出来。
白萝卜不但可以给猪吃,人也可以吃,因此拔得比较多。
几人回到家时,天空已经开始飘雪花了,晓娴他们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并用干毛巾将头脸擦了干净,而后去做饭。
午饭后,因下雪,铺子里的生意更加冷清起来,康庆昌带着康宜富和康宜武俩人专门做衣架。
晓娴去了康宜文的书房,向他借笔墨。
康宜文抬眸看她,好奇道:“你做什么?”
“画张图。”晓娴简单应道,然后取了笔墨开始画起来。
“什么图?”康宜文忍不住追问道。
“书上看得图。”晓娴认真的画着。
她画得正是现代最常见的衣帽架,圆形的底座,长长的立柱,立柱上带着若干的勾子,简单而又实用,没有花哨多余的东西。
“好了。”晓娴放下笔,对着纸轻吹了几口热气,将墨迹吹干。
康宜文眸子中的疑惑在加深:“你会提笔写字?”
晓娴心虚的心跳加快,但很快就用笑容掩饰了:“嗯,我爹在世时,很疼我,见表哥愿意教我识文断字,就买了笔墨纸砚回来。写过一段时间,只是写得不好而已。后来,我爹去世了,就渐渐不写了。”
说到最后,她的脸色黯了下去,带了伤心的表情。
见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康宜文立马不再追问写字一事,而是问她画的是什么。
“这也是衣帽架,走,我们一起去铺子里找爹,商议下这衣帽架可实用。”晓娴小脸上隐隐有着兴奋,向康宜文挥了挥小手。
康宜文没多问,和晓娴一起去了铺子。
晓娴向康庆昌说明了来意,他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儿,拍了拍手上的木屑,乐呵呵的走过来。
“晓娴,来,让爹瞧瞧又有啥好东西。”
康宜文也面露期待之色,想知道晓娴这衣帽架有何优点,希望莫要像衣架一样,没有太大的实用性。
他哪知这衣架在古人的眼中实用性不大,可在现代时,却深入千家万户,是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件必须品,材料花样繁多,哪是他所能想像和预料的。
晓娴将图拿了给康庆昌瞧:“爹,您瞧,就是这,样式简单些的衣帽架。”
而后她拿了木头在一边比划着:“它不但样式简单,而且不占地方,它就是一个圆形或方形的底座,上面立一根木杆,木杆上面做一些挂勾,用来挂衣服和帽子等。”
看看图,再看着晓娴的演示,不光康宜文和康庆昌俩人看明白了,一旁的康宜富和康宜武俩人也看明白了,大家都相视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