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她最熟悉的喘息声,他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喘息还有些微微发颤,一只大掌懒腰扣着她紧紧地,另一只大手扶在她柔软的藕臂,女人惊的红了脸,许久才从恐惧中缓过劲来。
“是你?”嘶哑的嗓音。
“你以为是谁?”他的声音更像是暗里的咒语,抵着她的肌肤与她贴在一起,感受着她慌乱的心跳而更加唯我独尊。
她以为是流氓呢!
她却不敢顶嘴,只是微微抬眸试着去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房间里一点灯光都没有,她也只是看到他漆黑眼瞳里那点光,还好只是这样,自己才不至于紧张的窒息过去。
卸下了所有防备之后她突然又想起洗手间遇上的那个女人,可不就是在报纸上与他携手的近期最有爆点的名模吗?
她虽然期待在这里遇到他,可是此刻却也烦躁之极:“放开我!”想到那个女人跟他在一起,此刻她怎么能让他再拥着自己。
那抱过别的女人的手,她恨不得给他剁掉。
“我若是不放呢?”苍劲有力的声音在他耳边毋庸置疑,说话间大掌已经要捏碎她骨头的力道,腾地她紧闭双目。
“占南廷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挣扎着,试图让自己跟他分开一些,这一个礼拜她快恨死他了,他却又跟她野蛮。
“那你呢,你又何尝不是被别的男人拥着!”他的口气带着些烦躁跟被挑衅后的愤怒,闷着的火蓄意待发,只等她快速点燃,他便要与她同归于尽。
两个人手舞足蹈推来推去,最终他还是把她的双手高高举起摁在头直的墙壁上:“你弄疼我了!”她羞燥的声音。
“弄疼你?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疼吗?正正七年当你在别的男人的守护下过着温室花朵的生活的时候我却尝遍了你口中所说的这种疼,每天都在等待与放弃之间纠结着,最后把所有的疼痛都化成恨,把所有的恨都化作力气投入到工作里,七年,我做了所有你喜欢的事业,酒店,电子,新闻,我建筑你梦幻的房子,哪怕耗尽我所有的精力,哪怕你已经死了。”
他低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倾诉着,这些年来为了她,他好不容易活到今天,她为何不能给他一个痛快。
“有时候真恨不得你已经死了,你死了多好,至少我就不用在每天这么纠结你到底想要什么,至少我会死心不用在猜想你到底跟过多少男人,看你在别的男人怀里还笑的那么放荡,你知道我有多盼望你已经死了吗?”
他的话越来越狠,他恨极了她,抱着她又亲又咬,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凶残,然后再抵着她的额头告诉她他希望她早就死了。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湿了整张脸,她竟然没有力气在挣扎,听着他不知道到底想惩罚谁才说出来的心里话只是低低的抽泣,承受,任由他把她一颗对他早就无法设防的心撕碎扯烂。
他那么紧紧地与她相拥着,那么温柔,又那么狠心,仿佛穿肠毒药不经意的就侵蚀了她的整颗心。
她终于看清他那张黑暗中恨极的表情,那眼里温软的却深深地恨意让她情不自禁的哽咽。
他恨她到这种地步,让她如何再去抚平……就像是被剁烂了的肉馅,还怎么能恢复成以前的完整样子。
她惶恐着,身子竟然隐隐的颤抖起来,他抵着她的额,然后低头缓缓地试探着去吻她的唇,包裹住她温软的两片:“告诉我,什么时候才会选择我?”
仿佛已经海枯石烂时……
仿佛已经天荒地老时……
他已经等的心都老了,她却依然独行的不亦说乎。
“南廷,别这样!”她忍着心被渐渐吞噬轻声叫他。
“别这样,又是别这样!”他笑,笑的撕心裂肺,然后捧着她的脸弓着腰与她尽量对视着,声音更低柔:“那你告诉我,你想要我怎样,还是打算在我跟别人的结婚典礼上当我的伴娘?”打算看着我跟别的女人结婚?
他真的要疯了,他这样逼她她还能这么从容的说让他不要这样。
她摇头,用力的摇头,眼泪跟珍珠那么大一颗颗跑出来,喘息也颤抖了:“南廷,我求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她也要崩溃了,却在这时,门板硬生生的被敲响:“里面有人吗?”陌生的女声响起,暖文一下子忘记挣扎扑在他的怀里,任凭心脏砰砰砰的乱跳。
他双手摁着她的双臂,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双眼也渐渐地平静,隐忍下心里的愤怒跟不满深深地呼吸着。
她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哽咽着,然后也猜到了是那个跟他走的很近的名模。
谁也没有吭声,不久就听到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她才又敢喘息。
他也又抱住她:“如果我跟别人结婚了,你会难过吗?”
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的倾诉,询问。
她只是呼吸不顾,心一下子被紧紧地吊起来悬在半空中,她会难过吗?
她大概会死!
她摇摇头,然后又用力的点点头,怎么会不难过,看到他跟别的女人的绯闻她都受不了,今晚来璀璨不就是因为想见他,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认真的。
之后她口袋里的手机又想起来,刘若英的为爱痴狂铃声。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听着她难过的吸着鼻子的动作,手机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来的时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