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楼,她还瘫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满脸的苍白。
暖文也立即感受到门口那焦急灼热的眸光,昂首便正好迎上他紧张的样子,却只是愤怒的大吼:“让他们进来!”
他想做什么?
隔断她跟所有人的来往吗?就因为楚江?
他终于回来见她。
占南廷几步到她跟前先把她从地上捞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眸子里充满了无奈,才发现,原来她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逼他回来。
却只为了门口的男人!
灼灼的眼渐渐地冷下去,他的脸越来越寒,微微蹙起的剑眉,那是他雷霆大怒之前的预兆,她非常了解他此刻的心情,却固执地与他僵持着,冷冷的对视。
“就因为他在门外,所以你不惜搭上自己这条腿也逼我回来?”他冷漠至极的质问。
结实笔直的手臂指着窗外,他已经要忍不住愤怒,声音极度克制却还是越来越凌厉。
“是你先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带到这里,然后又一大早的消失。”她也生气:“是你先把我关在这里,占南廷,你凭什么?”她也质问他,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这么替她擅自做主。
他几乎要气的吐血的时候却又冷噗:“真好笑!”他的脸冷的让她心慌,那清冷的三个字不轻不重的像是三把锋利的利刃悄悄地,轻轻地在她心口划开一道又一道。
她才稍稍的平静,好像说错了什么……
只是当她想到可能是某句话让他变成这样的时候却突然的垂了眸,让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去见鬼吧,冷清理智的女人突然又开口:“我要离开!”
他气急,却只是用力的扣住她的后脑勺,然后浅薄的唇凶猛的覆上柔软的唇瓣,气急之后他根本没办法对她做任何事,打又打不得,骂了也只是浪费口水。
与其那样让两个人都暴怒的想死,他突然换了一种沟通的方式,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骤然堵住她倔强的小嘴。
暖文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却只是用力的挣扎。
却怎么也挣扎不开他的怀,大掌不费多少力气就把她的手完全的压在激烈跳动的胸膛,他的吻愈演愈烈。
灵动的舌霸道的硬是撬开了她紧闭的唇瓣与她的唇舌纠缠在一起,直到她的呼吸开始急促,直到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当她要窒息的时候他突然狠狠地咬住她的下唇。
立即,甘甜的血液被他吸进薄唇。
她疼的皱眉,越缩越紧的眉心下一双泪眼早已经模糊。
水嫩的小脸瞬间惨白,他却也终于丢开她然后几个大步就到了窗前:“你选他?”
冷漠至极的眸光悠长到门口,双手在裤子口袋里早已经紧绷成拳头,之所以还没有把床上不知好歹的女人撕碎成两半只是因为她现在带伤。
她抬眸,看着冷漠的背影决然的扯平嘴角,心里剧烈的起伏变化,她却只是随他一样冷漠的声音:“是!”
已经不止一次的问这句话,这一次他却发誓是最后一次:“是一时还是一生?”他还在克制,但是他已经不敢确定自己下一秒是不是就会克制不住地扑过去掐死她。
那个答案,还没听到却仿佛已经确定,刚刚在球场还沉着霸气的男人此刻却硬生生的多出了几分杀气,嗜血的眸光锁住某个地方,似是无数冷鸷利刃射了过去将那块地方射的千疮百孔。
仿佛他们的人生就是一直在做这样艰难的选择,但是就算再怎么不容易却也还是要有个了断,她望着他挺直冰冷的后背终于还是做了抉择。
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扯着他给她盖好的被子,然后倔强的把视线从他暗沉的身影移开:“那不重要!”
一时还是一生都不是她现在分分钟可以决定的事情,她现在……只是想离开。
他骤然转身,像是被惹急的豹子,冷鸷如刃的眸光一下子擒住她平淡清幽的眼:“你他妈再给我说一次不重要!”
仿佛几把剑同时刺向心口,突然心口骤疼,她惊慌失措的看着窗口已经被她激怒的如帝王般不容置疑的男子。
突然就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外面的喊叫声偶尔的传进耳朵,他愤怒的几乎身子都要发抖的样子,她终于还是妥协,突然没了力气再去跟他争执谁对谁错。
有时候对错真的那么重要吗?
也不全然是,偶尔还是不要那么执着对错的好,尤其是与一些犹如这样的人。
“南廷,让我走吧!”她低了头,低低的请求。
他暴怒的样子才稍作缓解,又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食指稍微用力,抬起她细腻光滑的下巴:“告诉我,你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几乎再也不愿意见到她,仿佛只要她出了这个门口,他们就天涯海角再不相识。
她艰难的看向他,看向他互相矛盾的眸,突然的沮丧,伤悲,然后难耐的开口:“一定要这样吗?”
真的不愿意再见到我吗?
“是!”他坚定的声音。
人生的每一场赌注都这么铭心刻骨的话,她大概早就撑不下去了,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她终于微微笑开,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不同的妖艳,然后……
“我答应你!”
有些低哑的嗓音,他却终于再也没了看她的心情。
手指几乎是在她说那话之后的一秒内就收回,然后片刻不留的走出了那个房间。
一直站在门口的佣人看到他出来的时候吓的低了头,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