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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风晨露.站在玉门关城门外.望着这座沾染着众将胜利喜悦的城.拓拔逸心里有一种说不出來的滋味儿.或许.自己并不是个胸有大志的人.沒有了江山.日后可以再打.可是.不由得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慕容沁若.沒有了她.就再也也不会有机会拥有了.
他此次临时弃战.并沒有告诉任何人.走.也是悄无声息的.只留书一封与阿古力和司马云.因为他知道.若他们知道自己弃战.会对他们造成多大的影响.如果报告给父王.那么.父王定然会杀了沁若.也不会任自己为个女人而如此颓废.看着他有些凄清的背影.沁若缓缓的走过去.“实在不舍.就不必为难自己.”他侧目看了她一眼.
“哼.”冷笑一声.“笑话.我拓拔逸做过的决定.何曾改变过.”然后一言不发.霸道的将沁若抱上马.一鞭将自己的马抽得嘶鸣狂奔向远处飞驰而去.轻身一跃跳上了沁若的马.“走!”将沁若紧紧一搂.两腿将马肚一夹.“驾.”朝着远处的朝霞奔去.玉门关外.野风微微.从未这么温柔过.夏末的野草.轻轻的摇曳着.挂着点点晶莹的露珠.被朝霞映照得如此透亮.茫茫荒野.一望无际.两只人影渐渐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天际的尽头里.
赫连清溪站在柳荫山山头.向玉门关的方向望去.满脸忧伤.满目疮痍.“啊.”憋闷多日.却无处发泄.终于破声在无望的空际里.突然.一只雪白的信鸽落于他的肩头.微愣.将信鸽轻轻的挪于手中.放在耳边.信鸽咕咕的叫着.他细细的听着.原本愁云密布的脸渐渐的有了笑容……听完.一伸手便将鸽子放飞了.看着远飞的鸽子.突然眸光一暗.这消息是谁放來的.懂鸽语的人.他所知道的只有符坚与沁若.因为他只教过他们两.难道还有其他人懂.心里不由得一凉.罗越距中原万里迢迢.信鸽是飞不过那浩瀚无边的沙漠的.沁若.她在秦宫.怎会知道玉门关内的事.这个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到底可不可靠.谨慎起见.还是先派人去打探一下.匆匆下了山.來到军营大帐.找了个军探.让其想办法潜入玉门关内.探听下.拓拔逸是否已离开玉门关.
玉门关内早已乱作一团.主帅中途弃了战.而另两个将军现在又因策略争得脸红脖子粗.“现在应该趁热打铁.攻入柳囤.杀他个片甲不留.然后长驱直入.将赫连清溪活捉.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阿古力早就手痒痒.想立个大功.而司马云一向小心谨慎.对于阿古力的建议他是极力反对.
“难道你打仗从來都只是凭蛮力吗.你不知道柳囤镇周围全是湖泊沼泽.若是冒然行动.你是想让全军将士都跟着你送命吗.”
“哼.直接承认你怕死不就行了吗.何必说那么多.”阿古力抱着双臂.一副瞧不起他的模样.
“莽夫.真是莽夫也.”司马云气得浑身直抖……
罗越皇宫.
拓拔朗兴匆匆來到栖鸳殿.“啊哈哈哈哈.我大罗越果然危猛无敌.中原最重要的关口玉门关已被我们破城了.哈哈哈哈……”他十分猖狂的大笑着.根本就无视符坚的存在.这分明就是笑给符坚看的.“中原人也不过如此.怎么敌得过我胡夷人的铁骑.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襦生.能成何大气候.”符坚的心扑扑的跳着.十分恼怒.他怒得不是拓拔朗的嘲笑.他恼得是清溪怎么会把玉门关给丢了.
啪.木案被符坚拍得哐当作响.起身扭头就走出了栖鸳殿.姬罗看看符坚怒然而去.急得直埋怨她的父王.
“父王.你沒看到我夫君在吗.为何还要张扬此事.你这不是存心挠他的痛处吗.不是在存心看他的笑话吗.”
“哼.我正是此意.煞煞他的锐气.他不是说我们胡夷人是莽汉吗.不是说我们永远不是他们的对手吗.你看平时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是要让他痛一痛.我忍他忍了多时了.”说着拓拔朗坐于榻上.端起一旁的茶盏.啜了一口. “女儿.这个人城府颇深.有些话.不能跟他深说.知道吗.”他压低了声音.姬罗不乐意的样子.
“他是我夫君.什么事我还能瞒他吗.再说了.瞒得住他吗.而且.我相信他.觉得沒必要瞒他.”姬罗撅着嘴.
“傻女儿啊.你这就大错特错了.他对你.能有感情吗.他是在利用你.你知道吗.像他如此冷血的人.怎么会轻易对人产生感情呢.”姬罗心底一颤.想起她曾经问过符坚的一句话.为何他的血是冷的.难道他真的是冷血吗.冷血之人真的对人沒有真感情吗.为何连父王也如此说.“女儿.女儿.你在想什么.”看姬罗愣在那里发呆.拓拔朗有些疑惑.
“就算是他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怒然转身.向门外跑去.
“哎.小心点儿.你怀着身孕哪.”拓拔朗十分担忧的喊着.却不知道为何女儿会发这么大的火.
一个下午了.符坚都徘徊在墨香阁内.玉门关失守.敌军再沒有更大的阻碍了.不行.定不能让蛮夷之人主宰中原.唯今之计只有让他们的后院儿起火.前方才无心作战.如此.才有翻身的机会.可是这样做.会伤了姬罗.虽然不爱她.可是也不想伤她.毕竟.她是无辜的.内心挣扎着.国家.情义.孰轻孰重.他当然明白.姬罗.我只能负了你的情义了.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的活在这世上.
是夜.月黑风高.拓拔朗与众妃饮酒作乐一翻.有些许小醉.便被扶着回了自己的寝宫休息.醉眼朦胧的他.当然不会发现.身后一直有个黑影尾随着他.他的妾妃也已醉意朦胧.两人倒入榻上.便昏昏入睡.不省人世了.那个黑影徘徊在其寝宫外.踯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