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认了诊断,说道:“这位公子的病其实已经治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大问题,过了今天就会痊愈,你们要是不放心的话,我给扎一针,补补元气?”
虽然俩人还有些怀疑,但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男子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我取出随身带的银针,帮他扎了一针,转头看了一眼脚下正玩着玩具的小孩,说道:“这位公子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但另一位怕是不妙,就在一早一晚之间,马上就要犯病,而且症状不轻。”
中年男子一愣,怒极反笑,讽刺道:“你们医生贪心到了这种地步了么,我大儿子病要好了,你下不去药,这随手一指,看一眼就说我小儿子要犯病?你看我小儿子现在玩得好好的,你们这医院真不靠谱。”说罢,拉着贵妇带着保姆和小孩儿扬长而去。
我只能暗自摇头,不理周围人的议论,带着学生们走进办公室。坐到椅子上,我不放心,对学生们提了一句:“明天他们要是带那孩子过来,把我地址告诉他。”
有位学生疑惑道:“殷医生,您怎么知道那小孩儿要犯病?”
我瞥了他一眼,问道:“望闻问切没听说过吗?我们治病要四诊合参,你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要和你从病人嘴里知道的、切脉诊断出来的一一吻合,才能用药,知道吗?”
见他们还有疑惑,我也不多解释,只提了一句:“回去把医书好好翻翻,仔细琢磨琢磨,学问都在里面,古人已经整理好了,摆在那儿等你们用呢。”
不再想这桩事情,继续给其他患者治病,差不多到5点的时候,我示意可以收工了,不在接受挂号,又诊了半个小时,把所有的病人都送走,我舒了口气,对学生们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以后每周五上午我都会过来,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继续过来。”把大褂挂到衣架上,我又说道:“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
这时,早上帮西卡治病的那个医生哆哆嗦嗦地举了手,说道:“殷老师,我想知道之前的那个小孩儿怎么回事儿?”
我一愣,问道:“哪个小孩儿?”
他补了一句:“就是您说他第二天回犯病的那个小孩儿啊。”
我看了他们一眼,除了问的人,其他人眼里也闪着求知欲,我禁不住逗了逗他们:“真想知道?”
他们不约而同地点头,问问题的学生还激将道:“殷医生,殷老师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
我笑骂道:“激将法可对我不管用啊,说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这一下午还没顾得上喝口水,这嘴里啊干的……”
还没等我说完,另一个学生很机灵,拿了桌上的杯子接了水递到我手边,我吊足了他们的胃口,不紧不慢地喝了几口水,又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在他们埋怨的目光中才说道:“这人的左腮对应肝,右腮对应肺,额头对应心,鼻子对应脾,下巴对应肾你们知道?如果脸上哪个部位变红,就说明对应的那个脏腑有热。”见他们呆呆地只顾着听,我不由问道:“有没有道理?”
他们当即说“有”,我斥责道:“有道理怎么不见你们记下来?”
他们慌张拿起笔在纸上记录了起来,我见孺子可教,继续说道:“我刚才观察那个小孩儿啊,两眼直视,左腮通红,必定是心经和肝经都有热;而且这大冷的冬天,他还不断地扯着衣服,说明他下意识地想让凉风进去,这说明他体内的热不轻啊!可惜啊,家长不相信,那小孩儿怕是要吃些苦头。”
等他们记完,我又说了一句:“我料定这个病啊,我来治的话,得过三天,中午之后才能痊愈。”
又有学生问:“殷老师,这又是从哪里诊断出来的呢?”
我又解释道:“这早晨万物生发主肝木,中午热力旺盛主心火,下午由热转凉主肺金,晚上天气更凉了所以主肾水,那小孩儿心经肝经有热,所以过了肝经和心经当值的时候才能治愈。”
众学生齐声赞叹,我问道:“还有什么问题?一次都提出来。”
他们交头接耳讨论了一番,说道:“暂时没有了,我们回去总结一下,等下次您来再向您请教?”
我点点头,说道:“那行啊,没事你们就回。”然后又打电话给司机师傅让他来接。
我走进休息室,把大褂放好穿上外套,对西卡说道:“西卡,我们回去?”
西卡伸了个懒腰,慵懒的风情看得我眼睛发直,说道:“啊,都傍晚了啊!我好想每天都能这样休息一整天!”
我闻言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骂道:“你可是以后要做idol的人,怎么能这么懒?”
她摸了摸我敲的地方,埋怨道:“oppa,人家就是发发牢骚嘛。”
我不理她,看了看时间,说道:“走,司机大叔差不多到了,我们下面去等。”
她起身穿鞋和外套,又把被子叠好,说道:“oppa,走。”
我看着她走在前面,没有了上午的忧虑人也精神了,默默地承诺了一句:“oppa,会帮你们实现站在最大舞台上的梦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