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这边!”琴月音喘着粗气,把我们两个人带到了下水道尽头的一个向上的出口,我快步跟随着琴月音的步子,没一会儿,我们终于从下水道的另一瞡zw.//
跑出了下水道之后我们立刻朝着大坝上跑了上去,然后穿过了几幢小矮房,一路上绕来绕去,在小胡同之间穿梭来回,总算是没有让身后的那些不法分子追上我们。
跑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钟,我们跑到了一处建筑工地里,才停了下来。
“总算是甩掉她们了……”琴月音坐在了几块横木上擦着额头上的香汗说道。
“月音姐,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们都陷入麻烦了。”彪炳女摸着脑袋道歉说道。
“你还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不是说过不要去惹道上的那些人吗?她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琴月音懊悔不已地抓着头发,秀美的脸上露出了忧虑之色。
“你发现了她们的秘密,还把她们的包给弄丢了,现在她们肯定不会饶过我们。”琴月音斥责着彪炳女,面色纠结。
我看着琴月音和彪炳女之间的对话,心里也是担心不已,我最担心的是还呆在那幢公寓里的小白,顺便多少担心那个叫马南南的女孩和那几个小女孩,要是她们被那些不法分子抓去就麻烦了。
“哥,对不起,本来不会这样的。”看到我面色凝重,琴月音歉疚地对我说道,满脸的歉意。
我看着面前的琴月音和彪炳女,心潮澎湃,然后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这群人真是莫名其妙。”我把脸埋在了手里,心里却是越来越急,本来回家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没想到居然被弄到了这么复杂的地步。火车坍塌、神秘的紫蝶、退休老司令,现在又扯上了黑道不法交易,妹的,这样下去我还能回到三潭市吗?
“对不起啊,哥。”琴月音坐到了我的旁边,然后伸出了手来,看着我说道,“哥,给你惹麻烦了。是我们不好。我给你捶捶背吧?”
说着,琴月音还讨好似的伸出手来帮我捶背,柔弱的拳头轻轻地敲打在我的背上,试图缓解我的疲劳。随着琴月音的敲打,我的情绪稍微缓和了几分,不管怎么样,琴月音也算是个美女,虽然是个女骗子,但是当有一个美女给你捶背的时候你心里终归是有些异样的。
“好了,你也别敲了,我背不痛,现在我们已经甩开她们了k们拿了一只包就能走。?b />
琴月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旁的彪悍女,说道:
“嗯。再等一会儿我们偷偷回去,知道有条小路可以绕回去。哥,遇到这种道上的人很麻烦的。俗话说‘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我们湖北这一带在全中国都是比较乱的,黑道特别猖獗,有时候甚至政府都不敢动的。你来头大,所以你知道的,武盟的很多门派,也是黑道发展起来的。像是莲花帮啊,高家啊,几百年前都是全国有名的大黑帮,后来才做起了正规企业洗白了。”
琴月音的话听得我一惊一乍的,的确,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的传闻在21世纪我就有耳闻,我大学的一位室友就是湖北的,他经常跟我说他们那边民风何彪悍,骗子怎样猖獗,每天还拿着一个起重器在寝室里锻炼臂力,是我们寝室里最能打的一个。
为了不被那些不法分子给盯上,我们一群人在建筑工地里等了差不多有两个半小时后才重新出发。琴月音带着我们偷偷地混进了街上的人群之中,然后慢慢地朝着之前我们跑出来的小胡同缓缓靠近。
远远地站在街道的尽头,我们并没有在胡同口看到那些不法分子的轿车,这让我们都松了口气,看来那些不法分子已经离开了。
“好像走了。钱包也已经被她们拿回去了。”琴月音轻声说着,然后蹑手蹑脚地朝着公寓的方向走了过去,而我则是不缓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可是,当我们走进了公寓楼道,推开仓库的门时,却被震傻了。
推门的一瞬间,我的心揪了起来,而琴月音则是猛地抓住了我的手,她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昏厥。
那一瞬间,虽然我是局外人,但是我还是深深被震撼了。
一片狼藉的房间,破碎的门窗,被砸扁了的锅盖,被砸碎了的盘碗,一地的碎玻璃,满墙的血迹,空荡荡的屋子。
愣在那里的琴月音和彪炳女,一动不动。
“怎么会这样?我们的家怎么成了这样?”
“素素呢?星星呢?”
琴月音傻傻地站在那里,眼泪在一瞬间就从她的眼里流出来了,珍珠似的眼泪流满了她的面颊,但是琴月音很坚强,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慢慢缓过了神来,她擦干了眼泪,朝着房间内走了几步。
房间内一片混乱狼藉,却又空无一人。
没有之前的那三个小女孩,没有卧病在床的星星,没有马南南,也没有……小白。
“被报复了……她们被抓走了……”我感觉大脑里嗡的一下,小白和星星都不在房间里,这就意味着,她恐怕已经被那些不法分子给抓走了。
“月音姐……”彪炳女傻傻地看着房间里的景象,双眼睁大,陷入了无尽的震撼之中。
“小白?”我叫了两声,可是房间里却无人回答,我知道,房间里根本没有人。
小白被抓走了……我深深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小白被人给抓走了。
我的大脑里一阵恍惚,心凉透底,我最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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