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又道:“今天轮班的时候我来叫他,又听到他在背地里辱骂师门,辱骂师傅和风长老。说,说风长老是白痴,不是好汉!”他本来多说这一句话便是想让风幽生气,可是哪里知道风幽早被李凝骂习惯了,反而觉得没什么。
那弟子忙又道:“几个师兄弟看不过,便跟他理论。那小子就动手啦!”
李彤嘿的黑着脸喝道:“你们几个人打人一个,难不成打不过来么?”
那弟子面色一红,忽然咬牙切齿道:“是那小杂种使轨迹,我用拳头攻他左胸,那小子探手一抓。不知他使得什么妖法将我的手臂往内一带,我手中的真气竟然消失啦。然后那小子又往我一推,我被他使劲全力推却,一股脑的跌下山崖!”
见那弟子骂李凝做小杂种,李彤并没责怪。风幽素知李凝脾性,所以想来这弟子的话语有七八分真。便也觉得这弟子骂骂也没什么事儿来,所以谁也没有追究他话语之中的不礼。
李彤眉头微蹙,看向风幽道:“那一带一推的招式是什么招式来?可真是妖法么?”
风幽摇了摇头,他也在俗世中呆过。认得一些俗世中高妙的武功,解释道:“这应该是太极拳罢,借力打力!”
李彤听言暗自点头,忽然不怒反笑了起来:“看来李凝真有一些本事,能以俗世中的功法获胜,此子却也有些不弱于人之处!”
风幽见李彤是真心夸赞,顿时喜道:“李师侄不怪他?”
李彤呵呵笑道:“他日后就是我弟子了,我怪他做何?”
风幽大喜,可旁边的那小弟子哪里肯干?他此番坠崖,若非是自家师傅恰巧落过救下恐怕非死不可了。他忙道:“那小杂种..."
“住嘴...”李彤铁青着脸,喝道:“你们自己学艺不精,几个人竟然抵不过一个李凝,活认倒霉!”
接着又咬着银牙冷笑道:“你话语之中未必有五分真,功夫又不成栽赃的伎俩可不少。哼哼,以后你还是别说我是你师傅罢!”
那弟子一颤,吓得跪倒在地哭道:“师傅不可赶我走!”
风幽见李彤火性这么大,忙也劝道:“李凝那小畜生素来性子顽劣,此番是他的错,何苦怪罪这小师侄来?”
李彤冷哼道:“他于我门下修炼已有许久了,却还敌不过李凝。哼哼,却还有脸狡辩。这样的窝囊废,岂不是坠了我李彤的名声?”
说罢,大踏步朝山上走去。
风幽见状,知道这弟子这次遭了大劫。如果门中没人要他,只怕他便得被逐出师门了。
风幽暗暗叫苦,心中对李凝又气又好笑。看了那哭丧着脸失魂落魄的弟子一眼,然后丢下他朝李彤追了上去。
良久摸了摸脑袋才道:“全怪风某,若非是我带他来的哪里生的这许多是非来?”
李彤摇了摇头,道:“我并非是因为李凝才将那弟子逐走,你看看先头那弟子,他真能修到长生之法么?”
风幽一愣,紧锁眉头。思索片刻,老实的回答道:“此子眉目闪烁说话不真,意志不坚,心思不轨,长生与他无缘!”
李彤笑道:“正因为如此,他从山崖坠下被吓得撒尿,意志不坚。十句话中五句欲要致人死地,心思不轨。就算他有了长生之法,他日也必是一个祸害。这种人,我如何留得?”
两人说笑之间,将一切不快忘却脑后。风幽笑着道:“李凝那小贼虽然性格顽劣了些,但却有一腔的正义。加之他天资不俗,又极聪明。如同一个毛石,若假以时日精心雕琢必然能成为绝世的美玉!”
他正自夸赞,忽然看见李彤面色一变。二人齐齐朝着山顶之上望去,风幽吓了一跳喊道:“哎呀,是哪个毛贼竟将丹堂给烧啦!”
两个人顿时不再多言,齐齐飞身朝着山顶而去。
却看见一大堆的弟子正在那儿救火,这些人慌里慌张。浑身湿漉。手中哥拎着水桶来回奔走。
见风幽和李彤同时出现,这些六神无主的人顿时双眼一亮,齐齐喊道:“师傅,风长老你们可算回来啦!”
李彤面色铁青,暗衬:“敲我这些脓包的弟子,一场火都扑不灭的家伙如何跟我那几个师兄弟们的弟子比?”她今日里两次见到自家弟子的怂样,便暗暗下决心要精兵简政来。
风幽当即大喝道:“这火是怎么回事?”风幽料想一定是有贼人混入逍遥派来放的火,哪知那弟子气骂道:“除了李凝那个小杂种,还能是谁来?”他这句话对这风幽说,万万不该带上脏字的。可众人恨李凝实在太过,连带着风幽也给恨上了。
好在风幽并不计较,他哎哟一声惊道:“怎么又是这小子,我非杀了他不可!”
说话时,不敢再耽搁片刻。只见他飞身而起,大袖一挥。那寥寥的火势被他瞬间扑灭。
好在着火的只是大堂的房屋,里面的丹药并无大碍。
暗暗松了口气,风幽忽然有些茫然:“不知道我送他上丹顶峰来究竟是对是错?”
却说李凝,先是误手杀了人来,众弟子便要抓他将他杀了。李凝如何肯束手就擒?他自衬抵不过这许多人,便与众弟子争斗。眼看不敌,他心中一怒之下推倒丹炉。那地火顿时将丹堂点燃。
众弟子看丹堂燃烧了起来,哪里还有闲心去捉他?个个都忙着救火,而李凝则朝着丹顶峰后山跑去。
丹顶峰极为险峻,除去一条道路可通顶峰外四壁都是悬崖。李凝兀自站立在那悬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