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大牢内,黑暗之中映入昏黄的一盏油灯之火,影影绰绰,如鬼魅迷离。
习惯了白炽灯的宫翡雪悚然而惊,双手抱着膝盖缩成了一团,脑子里想到许许多多有关鬼怪的事情,不禁越想越心惊。从前,她是不相信鬼怪的,连神佛都不相信,只信科学。但是,穿越后就不同了。她开始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也许有些个事情是科学解释不了的。比如她的穿越,在她穿越之前,那是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的。
她的思绪开始零星地飘缈着,飘到了遥远的孤独的童年!她有一个学中医的爸爸,一个学西医的妈妈。妈妈还是有名的外科手术主刀医生。但他们却是这世上最不负责任的父母。打从她一出生,就被丢到乡下的外婆家,跟着外婆长大,一直到读完初中才回到父母的身边。
所以,她的童年是孤独的,除了外婆还是外婆。外婆是个妇产科的乡村医生,接生是她的强项。回到父母身边后还是孤独。因为从小少了勾通,她跟父母就是不亲。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自己好孤独,好寂寞,说不清道不明,心灵深处仿佛是一片荒芜之地。
忽而,一个俊帅的身影飘到她的脑海里,邪魅地对她轻轻一笑,勾起了嘴角,也勾动了她的芳心,那笑容竟然有些格外地温柔,令她情不自禁地脸泛红霞,有些羞意,那是楚天誉独特的笑容。隐约之间似是有情,又似无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他那双狭长的凤眸深邃迷人,好象会说话,无声胜有声,欲语还休,含情脉脉,竟然令她芳心乱跳,小鹿乱撞。
想到了楚天誉时,便想到了在那间石室之中,有夜明珠的莹莹之光映照着。在那张大大的石床上,和楚天誉同床而眠的情景回放起来。第一-夜,他们几乎是差不多天亮时才睡着了,睡醒时,又继续练武。楚天誉迷恋上《仙侣剑诀》,睡时还真是睡得香甜,害她白白地担心得睡不着。第二个晚上,她在楚天誉睡着了之后自己也睡着了。
两人虽睡在一个石室之中,一张大床上,却相安无事。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就是怪怪的。一个大男人睡在她的身边,竟然睡得又香又甜,那不是表明她对他来说一点魅力都没有么?那家伙令她有些生气,就是生气,莫明其妙地生气,生气什么?她却不想去挖掘。但此刻想来,却忽而甜甜一笑,呆呆地想到两个字:君子!
去他娘的君子!那家伙能算是个君子么?她的初吻可是让他夺去了。这么慢慢地一想,怎么跟他有那么多的回忆了?这些回忆当时不觉,此刻想来竟格外地令人回味。想着想着,便入了迷去,害怕的感觉不知不觉间散失,她的一双小手捂着脸在发烧,惷梦无限好。
突然,她发觉牢外有人走来,脚步声中似乎是有三,四个人。
是谁?谁在深夜里还来探访她么?不会是半夜里对她用刑逼供吧?一直没有人来审问,她就觉有些奇怪了。南宫天宇也没来瞧瞧她,为什么?那么怕二公主么?楚天誉会来救她吗?就象从青楼里救她出去一样。
她哪里知道,二公主和南宫天宇都被人点了昏睡穴,此刻睡得比死猪更熟了。
不多一会儿,三个女人走进来,其中一个竟然是宫夫人?另外两个之中还有一个是她所认识的,就是那个曾有一面之缘的白发女子白玉莲。剩下一个蓝衣中年女人却是她所不认识的了。
“娘亲?”她有些惊喜,无论如何宫夫人还是她本尊的养母吧?而那个发玉莲似乎也对她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这个陌生的蓝衣女人是做什么的?抱着一个箱子而来。
“嘘!女儿啊,你不用出声。”宫夫人神秘地用手指压着嘴唇。而白玉莲进来便将狱卒都打发了出去,叫他们到门外去守着即可。
宫翡雪见她们不是来放她出去的,不禁感觉十分的诡异,心里格登一下,总觉得阴阳怪气的,有些毛毛。只见那个陌生的蓝衣女人面色在灯下显得很是苍白,目光之中明显地含着惊惧之色,手都有些颤抖着,进来就打开了她带来的箱子,拿出一支针来。
“你要做什么?”骇然一惊,惶然地一问,宫翡雪本能地眼中一寒,伸手扣住那个蓝衣女人的手腕。
宫夫人却怒声低喝道:“放开她!她不会害你的,只是要在你的身上做一个凤形胎记。别问那么多,乖乖地合作。记住了,无论谁问起来,这胎记是你与生俱来。回答错误的话,你会人头落地,明白了没有?”宫夫人狠狠地在宫翡雪的耳边说着。
“凤形胎记?”愕然之间,她已经被白发女人白玉莲“啪啪!”地点了身上的穴道。
“会有些痛,所以点了你的穴道,免得你尖叫或者乱动。”白玉莲低声说道。
接着,宫翡雪被她们转过了身,拉下脖子后项的衣服,在后面脖子下的地方用什么东西刺着,只怕就是要刺出个凤形胎记来吧?她心里的惊骇之情已无法言表了,隐约之间她觉得她要被她们弄成另一个人似的。没想到那支凤凰金钗会给她带来这么多惊世骇俗的事来,虽然她想淡然处之,但还是胆战心惊了。
意外地,过程之中她没感到很痛,还能忍受。想来那女人的技术很好,很快就说道:“好了。”
就象来时一样的神秘,走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有宫夫人在她的耳边重复地叮嘱道:“你要记住了!明天你会被提到金銮殿上去问话审讯。有两件事你一定要牢牢地记住了:一是你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