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浓烟散去时,死的死,伤的伤,漠辽军已成乱军残将。
而,大燕国这时却吹响了进军的号角声,十几万大燕国的士兵,骠骑铁马,这才从两边冲出,杀声整天介响起。偏偏这时还有几个声音合在一起用内力传送着一个雄浑的声音道:“活捉金戈王子!”
号角呜呜,战鼓声声,当真的是血流成河,山河染色。
一场血战本来是势均力敌,或者确切点说漠辽国原本是力兵更为强壮的,加之有了西朗国的大炮。如果双方明着来对战,大燕国是一点也讨不了好的,甚至会处于下风。
但这金戈王子此刻却完全没有了战斗力。他的四樽大炮完全被炸毁了,甚至都还未开过一炮。而他的战车虽然退得很快,自己没被炸-药伤到,但在浓烟散去时,他的二十万大军起码被炸死了一半。四面八方的燕军冲来时,他的士兵早就成了一盘散沙,军心涣散,哪还有战斗力?
胜败竟然只是在眨眼之间,他又中计了!还狠狠地中了埋伏。对方不但没有象他预料的一样疏于防犯,反而是正在准备着一场硝烟在等着他来入局。可惜的是,他明白过来时,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眼看不敌,败势已成。
二十万大军出兵时是何其的壮观!声势浩荡。谁能想到,转眼之间便是一片尸横遍野,丢盔卸甲,旌旗倒地,血染江山?这一场嘶杀,硝烟弥漫,正在交锋之中。然,主将都已心中灰败了。
不知双方嘶杀了多久?
太阳高高地升起时,霞光万丈,照耀得整个雁荡山的景象都清淅得再残忍不过了!那些惨死的将士脸上的死状千奇百怪,断臂的,缺腿的,突眼的,血肉模糊的,死不瞑目的,五马分尸找不着北的----
到最后却是,楚天誉带领着一队骠骑铁马,威风凛凛的整齐队伍,挥着大燕国的飘扬战旗,将金戈王子狼狈不堪的残兵败将团团地围截于一片黄土之间。
“金戈王子,你为什么不接受本将军的议和建议?白白地折损了十几万将士!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要越界的。西朗国的狼子野心是挑起各国的战事,从中鱼利。你们漠辽国只是第一个受害国。你们是被西朗利用了。”
金戈王子死灰一般的双眸望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楚天誉。
那一身银白色的战袍竟似还未染上尘埃,更无一丝的血迹溅到他身上。阳光照在他英俊无敌的脸上,那一个英明威武,俊美无铸,简直就犹如一尊战神!天神!令他不得不在心中折服。
突然,他面向太阳,望了一眼四面围着他的弓箭手,箭已在弦上,只要楚天誉一声令下,他就会变成马蜂窝。他拿起长剑,大声道:“耶律金戈虽是败军之将,但也绝不做战俘!更无需你们的弓箭伺候了。”说着,他的剑就要抹向自己的脖子。
楚天誉早在他还没有横剑之前,就已洞悉先机,知他要自刎了。他一个跃身下马,一颗石子打向金戈王子的长长剑,只听得“铛”的一声,长剑应声落地之时,楚天誉挥手叫道:“传本将军命令!全面撤军!恭送金戈王子!”
这一下,当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漠辽国的士兵是死的死,逃的逃,所剩只怕也只有几万兵马了吧?而此刻追随着,围在金戈王子身边的更加只是几千人而已,被楚天誉的几万将士围着,要将他们踩成肉饼都可以,更可生擒活捉。
然,楚天誉却是甚为恭敬地对金戈王子双拳一抱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算是你们漠辽国最英勇善战的铁木贞,当年也曾打过败仗,但却不会轻易地抹自己的脖子。我大燕国有意和漠辽国修好。我楚天誉敬金戈王子为一条好汉!但金戈王子定要越界,我楚天誉在此恭候漠辽国卷土重来。”
“传令撤军!”挥手之间,豪气干云,他一整铠甲,纵身上马,临走前,回首对着金戈王子勾唇一笑,人与战马转眼之间绝尘而去。
顷刻之间,大燕国竟然当真是全军撤退,并不追赶漠辽国的残兵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