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雪已经下了到小腿的部分那么厚,却依然在下着雪。夹答列晓雪洁白的飘落下来,使整个地方都染上了一片银色,龙少狂一身单衣踏在了雪中。
她的袍子斜挎,慵懒的神情,眸中如同猫儿一般狡黠,她的领子懒散的散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白希的皮肤令人呼吸不能。墨发垂在了肩上,她纤细的握住一盒茶叶,站立在已经无人的树下。
远看,好一副美人画,近看,更是令你竟然不已。
她的手伸开,慢慢的接住一朵朵雪花,一朵朵雪花化作一个梦境,捧在了她的手心中,很快,便融化。
她的墨眸,被风刮的张不开眼睛。
她迎风而立,白希的皮肤,精致的锁骨,单衣的袍子被那风儿吹得与墨发一般狂舞。
她的手最终收回,放在了她饱满的额头上,透过手看向早已消失的太阳的地方。
冰天雪地,冰封三千里。
她独身一人站在这美轮美奂的场景中。
一花一草,一树一菩提。
有人说,左手掌握着空心,右手掌握着痴情。
龙少狂被这景象给停下了原本不停的脚步,只是伫立在树下,任凭雪花吹落她的头发,染上了一头银丝,她的黑袍也只是成了斑斑驳驳的黑色。
那人,永远的一个人孤身站立在她所该站在的地方,她浑身的霸气与天然融合在一起,那场景令你永远都无法想象,令你难忘。
她记得,曾经有个少女对她说:倘若有一天下雪了,那将会是她们一起举行婚礼的时刻。
可惜,她不是神,挽留不住那个少女匆匆的脚步,死神无情的把她从她的身边拉走,她亲眼看着那个曾经说要一起举行婚礼的少女被人背叛而跳下深渊,那一刻,她的指甲狠狠的嵌入了肉中,拒很痛,她却感觉不到,殷虹的血滴下来,她亲眼看着她跳落,而她却不能阻止。
我们都会有那么一段青涩美好的年华。
那段年华却像穿肠的毒药,你明明知道它的后果,却落入它给你布好的红尘之中。星辰茫茫,喝下一杯酒,我敬你,忘掉一干二净的黎明;跳完一段舞,我敬你,步入迷迷茫茫的未来;唱完一首歌,我敬你,笑到眼泪都流的干枯;我们十指相扣,都以为我们在最痛苦的时刻,将会有一个最完美的依靠。
你曾经,靠着窗口,望着你心中的人。
你曾经,看着全是试卷的红叉,痛苦不能。
你曾经,因为你喜欢的人一个动作,心跳了好几天。
你曾经,和自己的哥们姐妹疯狂的玩过。
你曾经,为了自己为了别人而忘怀的大哭。2
你曾经,遗憾自己不会回到童年。
你曾经,傻傻的认为这个世界还会有完美的爱情。
你曾经,都忘掉了你的曾经。
你大哭,你大笑,你泪流成河,你欢乐不止。
这一切,因为时间的这条河的流逝而变得越来越远,你渐渐感觉麻木,你感觉力不从心,你被锁在那个你曾经很像进去的牢笼里,却永远出不来。
你为此感到痛心,你为此感到不痛快。
多少年过去,当你回想往事,相信你会笑着将起当年为此哭过的事情。
那段年华,很美,很毒。
那段年华,你学会了很多。16656220
你渐渐懂得,这个世界不能再用孝子的观点来看。
你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沉沦。
你知道,你了解,你曾经的彷徨,你曾经的梦想。
他们都是所有毒药中给你最美幻境之后的致命一击的毒,你拿着精致的杯子,毫不犹豫,依然喝下。
失魂落魄…
红唇勾起,她轻叹口气。
“下雪了,还站在那里?”温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龙少狂抬起头,只看见头顶被一把淡紫色的油渗遮住,把她与雪的世界划分为两点。
她转过身去:“已经下雪了,那你怎么站在这里?”
帝皇眉眼上染上一抹笑意:“因为你还站在这里。”
龙少狂低头看身旁匆匆掠过的雪花,美好的令人不敢侮辱。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那里,一身紫袍,一身黑袍,一把淡紫色的油伞撑开在两人的头顶,隔绝了世界,隔绝了所有,雪花飞快的飘过,纷纷扬扬。
“帝皇。”
终于,她开了口。
“嗯,我在。”
帝皇轻声说道,他的紫色眸子几乎可以溺出水来,波光潋潋。
“之前,谢谢你。”
这样一句话,是很久没有说过了。
一年了,相见的两人从那一次相见到她在玄幻森林里逃了十次惹怒了他,再到帝国学院。坎坎坷坷,如今的两人,却像个过路的人,停留下来,就只是谈旧。
帝皇薄唇上扬,他似乎很是深情,他完美无瑕的手,轻轻的绕过她的腰,把她按在了自己的怀中:“为你,我无怨无悔。”
墨发双双缠绵,如同蜜汁一般久久的黏合在一起,不能分离。
龙少狂没有推开,她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柠檬香,很是清新。
第一次,她没有拒绝,帝皇原本不安的心此时也寂静下来,两个人,心靠心。
她透过他紫色的袍子,她的双眼,好似望向很远很远。
她的手,握起,便又放下,她的眸光冷冽,她不相信,她动摇。
她的内心在痛苦的挣扎万分,她扭曲着自己的心灵。
她想透过那张脸,看他,看他的心。
如果用她的心去爱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