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顺与掌柜的争执的这一幕被大堂里的众位客人尽数瞧了去,大部分客人不过将这当个乐子,或是鄙视掌柜的前倨后恭见钱眼开,或是惋惜连顺的大方手脚,只有靠墙的一桌客人与众不同。这桌客人穿着打扮和京城人的精致奢丽不同,倒是有点像北边人的打扮,着皮裘带裘毛,尤其是中间领头模样的人,更是戴着一顶上好的黑貂皮帽。这桌客人日日都来酒楼喝酒吃菜,掌柜的本来以为这些人是北疆做皮毛生意的行商,很是有些瞧不上,但自前日这领头的一来,掌柜的偶然瞧见这领头之人冷峻深刻的五官和目如沉渊的眸子,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尤其是这领头之人所穿皮裘虽然样式老气,但俱是紫貂黑貂之类顶级皮毛,再不敢怠慢,小心地伺候着。
正是这桌客人,在连顺刚和掌柜的争执之事,连个眼神都没有扫一下,直到连顺掏出那枚顶级羊脂玉佩时,领头一人一双冷沉如嗜血苍狼的眼眸不经意扫过,认出了那枚羊脂玉佩出自草原,目光便将连顺扫了几个来回,心里有了数,而等他放下酒盏时,便见乍开完整的酒盏一离开他的手变化为了片片碎片。
机灵的手下立马收拾了这堆碎片,瞧着头领打了个见机行事的手势,便不再问,小心地听他命令行事。
当袁昊一行人走进酒楼时,时刻注意着门口动静的头领瞳孔一缩,心道果然是他,大齐皇帝袁昊。而袁昊满意地看着酒楼里热闹的场景,众多食客只在初见他时多望了几眼便转走了目光,显然他此次的微服私访装扮的很是成功。但跟在袁昊身边的暗卫敏锐的察觉到有目光一直在打量着他们,暗卫们交换了眼色,调整了各自的站位,将袁昊牢牢地护在安全区域里。那头领瞧见了这些暗卫的举止,命手下收回了目光,只他一人小心地继续查看。
连顺引着袁昊想要到订好的雅间里,暗卫们也松了口气,大堂人多口杂的,他们的神经全绷得紧紧的,到了雅间就能喘口气了。只是袁昊望着大堂里各色人群,想着自他登基再也没有深入过民间,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去什么雅间,还是在大堂里比较有意思。
袁昊指着临窗的一个空桌,对连顺道:“将那个位置收拾出来,朕......爷我就坐那了。”
连顺心肝儿一颤,而着他那宝贝羊脂玉佩是白白赏出去了啊,他要知道皇上就喜欢大堂,他何苦非要准备雅间呢,但连顺只敢稍稍腹诽两句,立马颠颠地去寻了掌柜的将那桌位好生擦拭了一番,恭迎着袁昊坐在了主位上。
当掌柜的亲自端上醉仙楼最顶级的茶水,摆上最好的官窑茶杯时,却见这主仆二人不仅没有流露出赞叹的表情,反而一致的皱了眉头,显见是瞧不上他醉仙楼的茶水了。掌柜的心里便堵了一口气,强撑着笑脸将茶水一一摆在桌上,退下之后想着将东家珍藏的那些进上珍品烹了茶水,万不能让他们小瞧了他们醉仙楼。要知道,如今他们醉仙楼可不仅仅是一商户,他们背后的主子可是丽嫔娘娘的父亲,更听说主子的主子可是宫里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