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苏易容在睿王府生活转眼就已过了两月了。
自那日落水后人,苏易容就一直不待见冷炎汐,不是对他阴阳怪气的说话,就是闹的睿王府鸡飞狗跳。不知是他对她就愧疚而纵容她,还是他压根就没想管她,任她在府里闹。
而思雨湖落水一事,皇帝在得知柳贵妃落水后很是生气恼怒,但同时落水的还有他的六媳睿王妃,而且那柳贵妃也只休息了半日就已没事,而睿王妃却昏迷了整整三日,不管谁对谁错,皇帝也没有把事情闹大。更何况,这六媳睿王妃还深得太后的宠爱,皇帝再如何宠爱柳贵妃,也不得不顾及着太后。
事后柳贵妃也不知会惊拢到太后,苏醒后只说是失足掉进思雨湖,而睿王妃是要拉她,也不小心落下湖。既然柳贵妃是如此说的,她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更何况,当时在场的就她们两人,她说是柳贵妃自己故意跌进湖里也是无凭无据。
时间,足以让人淡忘这一件事情。
八月初八,是一个好日子,风柔日丽,天清云淡。
今日,是五皇子宁王在宁王府举行家宴,虽说是家宴,但那日是五皇子二十二岁的生辰。因不是什么大生日,也就随便举行一个家宴,只几个皇子聚在一起热闹一下。睿王冷炎汐自然是要去的,苏易容也免不了作陪。
一大早,苏易容就简单的妆扮了一番,看上去既不失高贵也不失优雅。小雪拿着一支碧玉珠钗,斜插在苏易容的发髻上,盯着苏易容看了好一会,笑道:“小姐真好看,这支珠钗与小姐的妆扮简直太配了。”
苏易容这才注意到头上的珠钗就是冷炎汐送的那支,忙伸手要扯下来,小雪急忙拦着,“小姐,你这是要干嘛呀?依小雪看,这支珠钗挺配小姐这身妆扮的,就别拿下了,好不好?”
见小雪如此,苏易容垂下了手,叹道:“你这丫头,合着在你眼里,就只有这支珠钗了。”
小雪闻言,低声嘟哝了一句,“这是王爷送给小姐的嘛。”
苏易容只听见她嘀咕的声音,脱口问,“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小雪只是觉得,小姐这身妆扮是很好看,可是不够华丽。小姐要陪王爷去宁王府,妆扮的这么简单会不会失礼?”
苏易容起身,敲了敲小雪的脑袋,笑道:“今日是宁王的生辰宴,宁王妃以及宁王的那些美妾皆会着盛妆,我的妆扮自然不能盖过人家。”
小雪这才恍然大悟的点头,“不过,小姐就算是简单的妆扮在小雪眼里,也是最美的。”
“马屁精。”苏易容笑骂着出了房间。
府外,朱轮雕花马车稳妥的停着。
苏易容登上马车,径直坐到了冷炎汐的对面。冷炎汐淡淡看她一眼,目光瞥见她头上的珠钗,只微微停了一会,就收回了目光。
不自觉的,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苏易容瞪他一眼,“别误会,要不是小雪要我戴这支珠钗,我才不会戴。”
冷炎汐只优雅闲淡的抬眸看她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宁王的生辰宴设在宁王府的湖畔旁,垂柳碧玉妆成,有清风里摇曳曼舞,湖水倒映着翠柳,绿意盎然。
一路走到湖畔,苏易容走在冷炎汐的身侧,一双眸子转溜着打量宁王府里的景致。不禁感叹,这宁王也是一个极懂生活的人,宁王府里每一处景致都让人有种流连忘返之感。
突然,冷炎汐淡淡道:“你再露出这样的目光,别人还以为睿王府的景致是有多差。”
苏易容只笑,“是要差一些。”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你说什么?”见她笑的狡黠,他紧了紧手上的力量,“再说一遍试试?恩?”
苏易容忙讨饶,“痛!”
远远听见十三皇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六哥六嫂。”
冷炎汐忙松开了苏易容,凝她一眼。
十三皇子走在他们,远远就瞧见你握着六嫂的手有说有笑,明摆着是要让我们这些孤家寡人看着羡慕,是不是?”
另外几个年纪小一些的皇子也开始跟着一起打趣了起来。
苏易容面色微微一红,心里又是暗暗心惊,什么时候与他相处,举止间竟在不知不觉中亲密了起来。
思至此,苏易容忙忙又在心里警告了自己几句,他心里明明有别的女人,他讨厌她,她也讨厌他。
苏易容跟着他们走至湖畔宴席上,五皇子宁王一身华服出现,身旁伴着一位优雅高贵的美人。苏易容心中暗自思忖,旁边的那人应该就是宁王妃。
两人迎风而立,当真是一对璧人。
五皇子宁王笑道:“今儿晚上就图上乐子,没有那么多规矩,大家坐吧。”
谈笑间,大家各自落座。
今日这筵席设的很大也很随意,依水而设。
日丽风柔,绿柳拂波。
大家坐在筵席上,谈笑风生,边吃着美食,也可欣赏着湖畔的景致,水流清浅,闲花照水,当真是景致风雅醉人,人的心情也自然而然的大好。
落府后,便有侍女将各色的美味侍肴流水般的上了桌,
五皇子举杯说了几句风雅的开场白,宴席便开始了。众人一边谈笑风生,一边举杯祝酒,其乐融融。席间皇子皆带着美妻美妾,一场简单的家宴,因有了这些美丽的女子而缤纷艳丽。
觥筹交错之间,苏易容与各皇子带来的美妻美妾顿时熟络了起来。苏易容将各种赞人的华丽词藻在每人的身上都用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