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古药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踉跄中的古亥顾不得身上的灰尘,灼热的眼睛涌现出前所未有的火热,仿佛溺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无比的激动,但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触到千年人参的刹那间,一股反震力骤然间从石台上焕发而出,震的他噔噔噔的往后倒退,直至扑通一声倒坐于地,满脸难以置信的盯着平淡无奇的石台此时有着点点如灰尘般的颗粒升腾而起,隐约间似形成了两道防护罩护住古药,确保它们的安全。
“这是……”古亥面色迟疑不绝,眸子来回的旋转,仿佛要在自己的脑海里寻找一丝关于这些颗粒的记忆。
某一刻,原本迟疑的面容却是突然间幻变,变得阴晴不定,脑海里的记以诹送日的某个瞬间,那是龙不悔当着他们两人的面前所布置下的禁制,而那时的禁制却是真正的起到了防护的作用,却不料如今却是这般结果。
但他最近的一次进来龙须山却是之前龙不悔受伤之时携带着何首乌前来此地,一想到这一幕,内心的疑惑也被释疑而去。
“该死的,该死的混蛋,这老匹夫竟敢在这一次擅自更改禁制!”古亥宛如凶兽般不停的咆哮,头皮发麻,不敢强制性破开这防护罩,否则自己不到没有得到古药,反而会被反震力所震伤,但要让他苦苦等待却又无法干耗。
他体内的脏腑已是在之前的碰撞中有所创伤,如今那蛰伏的诅咒之气亦是蠢蠢欲动,无疑是雪上加霜,令他苦不堪言。
而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必须把这禁制破开,取出古药后服下,但要破开这防护罩却是先得破解掉杀阵!
脑海千念百转,条条诡异的计策液压心目中经过层层筛选,直至过去了半个时辰后,古亥喜笑颜开,嘴角更是扬起一抹阴柔的弧度,右手一翻,从储物袋里取出数十件奇形怪状的物品,或形似陶瓷,亦如如意,更有些许碎片。
只见他眸子凝视着石台片刻后,身形缓慢的掠向前,右手时不时的结出一道道晦涩玄奥,奇异难懂的符文印向手中的碎片,而后将之镶嵌于石台周围的一些岩石缝隙间,心里又不放心,咬破舌尖后喷出口暗红的血液溅于印诀里,随后又把其它物品以同样的方法固定完毕,每一件物品都凝聚着他的本命精血,直至所有的物品摆放完毕的刹那间,所有位置的物品竟自动隐约间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若是从高空往下观看则会发现,这摆放的物品也隐约间形成了一个古老的字体,取杀气之意凝聚于阵法间,凝而不散,却又不外溢。
古亥微微点了点头,身影再次坐下,犹如古僧念叨出喃喃的音调,时快时慢,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而他的手掌也仿佛那控制皮影戏里的绳索轻轻的结出符文,指尖弹动间,物品所摆放的位置亦是有着光辉遥呼相映,而这阵法却是比下一刻散发出宛如钟鼓乐音般的波动。如波光粼粼,随后更不可思议的是石台亦是冥冥之中有着另一股波动传出,相互交织,相互侵蚀,却无法使之融合于一体。
“噗嗤!”眼睛闪过厉色的古亥再次喷出口嫣红的血液,原本萎靡的气息亦是更甚一分,血液喷向石台,想象中的滴落并没有出现,反而似血液迸溅于玻璃窗所遗留下的痕迹,点点的滑落,直至融合于波纹间。
咚!
咚咚!
波纹愈加的密集,就连碎片摆放的设置的阵法也仿佛受此影响,竟也有了波纹的改变,似两个相互装懂的齿轮,于时间的某一刻终于有了一丝的相融,一道又一道的波纹相互交融,而原本设置的阵法亦是于此刻成功的镶嵌于石台,牵一发而动全身,原本散乱的杀气也在阵法的交融间仿佛被稀释般内敛于阵基间,不见踪迹。
“成了,成了啊!!”古亥面色彻底的露出笑容,随后又咳嗽不止,不得已下也只能从储物袋里取出其它的丹药来补充体内的生机,恢复气血,而他亦是如老迈的老者步履蹒跚的走向一处较为偏僻的岩石盘坐调息,随后整个人仿佛渐渐的被灰黑色雾气所笼罩,再次出现时已是没有了踪影。
寂静的石台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如坟墓般的死寂,没有风吹,也没有鸟鸣,宛若一副田园风光的景图,但对于如今正在疯狂收割古药的叶无双来说却是无暇顾及,甚至于连一眼都不曾关注,随手又是将一颗五百年的金边灵芝收回魔戒内,又将一朵似血杜鹃也一并收回,而一些年份较为少的灵药更是直接被光茧所吞噬,唯有一些上百年的古药方才被收回魔戒,只因这龙须山真的是漫山遍野尽皆是灵草灵药,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一座宝库!
“嗤嗤嗤!”光茧再次如血滴子般从半空俯冲而下,似一把把镰刀般快速的切割着灵药,随后自动的分化为药液被其所吞噬。
时间约莫过去了数天,属于第二区域的古药也尽皆被他所收取,但对于浩瀚莫测的魔戒来说依然不够看,光明殿当被药材所堆满之时竟是扩大开来,以满足装载药材所需的空间。
然而,就在他即将离开第二区域的刹那间,却是发现周围光秃秃的山地仿佛有着一只无形的大手阻碍着他前进,但肉眼却无法看到。
“轰!”“轰!”“轰!”
大地震动,沟壑般的裂缝倏然间裂开,一条条充满着阴冷冰寒的土龙肆虐而出,土腥之气随之扑鼻而来,而其数量更是有着数十只,每一只土龙的修为都达到了最少是元婴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