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有理,百姓有怨就该平,”叶大人一副受教的模样,随即,长喝一声,让队伍慢行。睍莼璩晓
要不了多久,那群山贼就受不了嗷嗷叫,嘴里骂骂咧咧的,连昏死过去的也被百姓的扔过来的各式东西给砸醒了。
“住手,给老子住手,谁敢再扔过来,老子灭他全家。”山贼当家牛大胡子扯着大嗓门直吼,他一向我行我素,唯我独大惯了,岂容别人这般对他。
他一吼,一旁的百姓当真停了手。
真怕他有朝一日被放出来,他是真的会杀人灭口的,山贼个个心狠手辣的,他们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停车。”
“秀,”轻玉不安的看着自家秀,“你要做什么?”她总觉得心慌慌的。
“能做什么,你瞧着便是。”流云下了马车,叶大人,厉言,韩家父子,衙役和百姓都盯着她瞧。
他们是不解怎么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女人,这女人跟县大人有何关系,县官大人还护在一旁。
只见,这女子径直的往捆绑着的那群山贼而去,韩家父子立刻警觉跟了上去,厉言也跟随在后。
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必定要确保她的安危。
流云端下身,捡了几个石子,抓了一把沙子,还有几片刚才百姓丢过来落在地上的菜叶着。
她站在离牛大胡子不远的地方,这个地方很安全,纵使牛大胡子跳起来,有绳索绑着他,跳不到她跟前,她若丢,也能丢得准,于是,她将手上的石子,沙子和菜叶一股脑全往牛大胡子身上丢。
“乡亲们,像这样的人不知道害了多少条人命,既然逮着了,进了大牢,只怕这辈子也出不来,他没有能耐灭人全家,”其他喽啰或许罪不至死,判个充军还是措措有余的,至于为首的牛大胡子,除了死,其他任何罪名于他都是轻判。
“牛大胡子,若是你当真有命出狱,直接来寻我,”她不怕死的再丢了一次,这一次,丢的是大石头,直接砸在牛大胡子的身上,砰的一声,牛大胡子受痛,又是一阵大吼,“你这臭娘们,少得意,待本大爷出来,一定不会放过你,将你卖到妓户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啪,又有一颗石子丢了过来,这一次,丢得奇准,是他的嘴。
石子还不小,力道不小,这一丢直接打落牛大胡子的两颗门牙,流了一口的血。
“谁,谁打老子——。”牛大胡子几近抓狂。
“正是在下。”开口的,正是厉言。
“你——。”牛大胡子吃过他的亏,知道他的能耐,他这一动手,他和手底下的人没一个能讨到便宜的。1d1xy。
牛大胡子的惨样,让百姓们放心不少,看来,还是有人能治得住他的,于是,百姓再度开始朝着山贼们丢东丢西。
以解解被压在心底里太久太久的气。
流云满意了,转身回马车,走到厉言身边,微一额首,算是示谢,他的身手的确不凡。
难不成东周的人个个有此能耐?韩齐父子相较之下的确是差了些,好吧——,是差远了。
还有那压根就不曾见到影的暗卫。
有个想法,正在形成,厉言身上有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没错,她觊觎的正是他的身手。
有厉言这样身手的人跟在身边,安全上的确是得到了保证。
或许,她可以考虑考虑厉言所提的要求。
流云上了马车,队伍继续前行,那群山贼已经个个狼狈不堪,有不少人脸上身上已经见了血。
山贼被收押,关在牢里,严密看管着。
下马车时,流云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句,询问叶大人县府的大牢是否安全,若是这帮山贼真的有人逃了出来,到时,死的不知道是谁。
叶大人浑身一个机灵,以今日云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给牛大胡子如此大一个下马威,让牛大胡子不仅吃了大亏,还被百姓折磨,这口气是任何一个人都咽不下的。
更何况是牛大胡子这样的草莽。
而,一旦云夫人出事,他自然也脱不了干系,一定会比云夫人下滁惨。
额上直冒冷汗,叶大人立刻加派人手,死守着大牢,绝对不会让牢里的犯人有机可乘的。
县府有几间厢房,够他们住下的,她只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用过早膳之后,便起程继续前往西山,看完药田,早早的回相府去,以免夜长梦多,又冒出意外之事。
叶大人不敢怠慢贵客,好吃好喝的招呼着。
流云也不客气。
酒足饭饱,该好好歇一歇,平息一下心情,房里除了一张床之外,还让人摆了一张榻,是轻玉睡的。
她说什么也不住别的房间,深怕她不在时,秀又出什么事,这一次,既使是落难,她也一定要跟秀一道。
不不不——
她不是咒秀落难,只是不想跟秀分开。
流云没办法,只好让她在房里呆着,反正也只有一晚上,无妨。
主仆两人正准备睡下,房门被敲响了,“沐姑娘,下在厉言。”
“厉公子,我们秀睡下了,”轻玉回道,见秀不爱搭理,白日里厉公子虽然出手相救,可是缠着秀,要求又无理,秀不爱搭理也是正常的。“若是有事,请明日再说吧。”
门外,传来片刻的沉默。
“沐姑娘真的睡下了吗?”厉言再度开口发问,显然并不信轻玉的话,他刚才还听到沐家姑娘的说话声,不可能一瞬间就睡着了。人大人砸醒。
唯一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