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着轻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可不会负负得正,继续困在这里只怕晏无回的人还没到,她的命数就和厉音月的绑在一块,从此以后,你福我福,你祸我祸,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她的命数好得那么离谱吗?能帮晏无回改运,还能救厉音月。
老天爷怎么忍心让她生而为人,该让她成佛,好可以普度众生啊。
“秀,”轻玉已经泪流满面,越想越伤心,“秀若是真的被天晓老人给做了法,以后只能跟厉秀的命数绑在一块,那绝对是灾难,”她瞧着厉秀就不是个长命相,否则,天晓老人怎么会如此的大费周章,只怕早就已经把自个儿的女儿给摆弄得妥妥贴贴的,“奴婢愿意代替秀,可是奴婢的命又不好,呜呜——。”
流云无力的翻白眼,全身软绵绵的已经很不舒服,亏得她还有力气哭得出来,“轻玉,船到桥头自然直,若真的无法挽回,只能认命。”
“为什么要秀认命,这事根本就不关秀的事啊。”
“我哪知道,”流云继续翻白天,她早就有这样的疑问,可从来没有人能回答她啊,“说不定是我上辈子造孽太多,这辈子是来还债的。”唯有这样才能解释的清楚,否则,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
浑身软绵绵的,除了还能喘气还能说话,别的她什么都做不了,想逃也是有心无力,只能乖乖的,被人家捏了,天晓老人丧尽天良。
耿启善出的主意实在是太狠,她负责与厉家村的人联起手来对付流云,谁会想到看似善良的村民会来这一手,再且,他们是马上就要走的人,自然就没有防着,也是防不胜防。
天晓老人与厉言初时不知道的,直至有人来报,才知道村里人把流云与她的人一块给放一了。
“真是胡闹。”天晓老人虽疼家女儿,可这样的事,他一大把年岁实在是做不出来,“还不快去把人给放了,对方是可是晏无回的妻子,晏无回是谁你们都不知道吗?”一个个都是没有脑子的,“若让人知道咱们强迫晏相爷的妻子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后果会是如何,你们知道吗?”厉家村上上下下多是普通百姓,安安稳稳的生活也就罢了,一旦得罪权贵,引来有心之人,后果不堪设想。
“师父,你别着急。”厉言劝说。
“天晓老人,晏夫人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罢了,这能救人的事,她怎么会不愿意,再说了,不过是将两人的命数绑在一块,并不是要了她一命。”轻而易举的事,耿启善不明白沐流云为什么不肯帮忙,她是不帮也得帮,“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是天意,您何不遵从天意,好救厉姑娘。”
天意?
这是狗屁的天意。
天晓老人脑子可不糊涂,但他坚定的心在看到女儿柔弱无力的样子,全都溃败不成军,女儿是他唯一的骨血了,若真的没了,要他拿什么脸面去见老伴。
为了女儿,放下尊严,死皮赖脸一回。
门开了,流云和轻玉被人给搀扶了出来,流云看到了耿启善,她那阴险的眼神,流云也没有错过,还有厉言的一脸歉意。
她心里直呸个不停,光有歉意顶个屁用啊,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她任人鱼肉。
“你们够狠的。”她连说句话都要费尽力气,“就不怕有报应。”
“晏夫人,有报应也只该报应在老夫的身上,”天晓老人满身愧意,“只要你愿意救救月儿,要老夫折上十年寿也愿意。”
折寿?
流云继续呸。
“哼,说得可笑,你折你的寿,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折的寿你叠到我的寿命之上吗?”说得好听,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
天晓老人无言半晌,他的确是没有办法,他终归只是个凡人,未成大罗金仙。
流云被带到厉音月的房间里,除了她与厉音月,还有天晓老人与厉言在,天晓老人让厉言喂她喝一碗红通通的东西,光闻就有满满的血腥味。
未喝流云已经要吐出来了,若真的喝下肚,她岂不是连自己的胃也给吐出来。
“厉言,别想逼我喝这么恶心的东西,我不喝。”
“师父交代,必须要让晏夫人喝下。”
“没门。”她紧闭牙关。
“还请晏夫人体谅。”
“我体谅你,谁体谅我,这不是什么东西的血吗?”谁知道这血里有什么,万一喝了她染上病可怎么办,她才不要随随便便就喝人家的血,“要喝,让厉音月喝去。”她坚绝拒喝。
厉言很为难,这是师父准备的东西,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奉命让晏夫人喝下,“对不起,”一狠心,一闭眼,厉言伸手捏住流云的下鄂,打开她的牙关,用力的将碗内的红色液体全数灌进了流云的串口中,流云差点没被呛死,一腔热流从鼻孔流出。
是血!
“你们——,”她恶心的想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
“对不起。”厉言除了道歉,还是道歉。
天晓老人也喂厉音言喝下红色液体,这一次,流云很清楚那液体是怎么来的,她喝下的是由厉音月的血调合而成的东西,而厉音月喝的是由她的血调合而成的东西。
接下来天晓老人做了一连串让她看得头昏眼光的人动作,她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待流云醒来时,已经在客房,轻玉一旁侍候着,轻玉已经恢复正常。
“秀,”轻玉一见主子动弹,立刻趴上前去,“你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