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知道什么?”墨点点自然是一脸的不解。.
黄泉先生却皱起了眉头瞧了瞧殷凝,“小殷凝是这姑娘的姐姐吧,那可否近一步说话?”
通常来说,医生没法直接跟病人开口直述病情,而是把家属叫到一边细细详谈,基本可以断定这病人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事情了。
见寻求神医都是困难重重,便是白夜箫当初中毒也是费了好大周折才找到了碧落先生。而自己只是等了几日,这神医就自己送上门,查探病情后,便动起手来,甚至都没开出什么千年雪莲,心头血之类难觅的药引,这一切顺利的苦逼惯了的墨点点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果然一切还是……这就是命吗?
就黄泉先生转身要跟殷凝细说之时,墨点点悲愤得喊了一声:“先生,你该不会是发现我有脑瘤什么绝症吧。”
“呃……”黄泉先生看着墨点点一脸夸张的表情额头冒出一串黑线,“姑娘你说什么呢?什么绝症啊,哪有这么严重啊。”
“我知道不是绝症,也一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你告诉我吧,我能承受的起的。”
“好吧,既然姑娘想知道,我也不隐瞒,不过万望姑娘做好心理准备。”
墨点点吸了吸鼻子,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于是本是要跟家属交代的事情,忽然变成了直接与病人私谈。
殷凝看着角落里墨点点忽惊忽喜忽悲的不断变化着的表情,着实看不出两人到底说了什么。不过当最后,她看着墨点点的脸上带着平静而欣喜的笑容走过来的时候,她想一定不是坏事。
“点点,没事吧。”
“没什么事啦,就是我身子不太好,用麻药有点副作用啦。先生刚才跟我讲了些医理,我听了就懂了。姐姐别担心啦。”
看着墨点点如此轻描淡写,殷凝却反而不放心起来,“先生,真的没事吧。”
“这有事没事,我这外人可不方便说什么。”黄泉先生悄悄墨点点,露出来个苦涩的笑容,摆了摆手,“不谈这些,我刚又想了下,墨姑娘虽然不能用麻药,但是可以用其他的法子,我开些活血化瘀的方子,姑娘服用几日,等头部的凝血散开,肌理松弛之后,再取银针,便也不会那么疼了。”
殷凝研过笔墨,黄泉先生提笔下开了药方,拿过交给了乱步出去抓药。
黄泉先生与殷凝分别多年,自是又说不尽的话题,聊了几句之后,黄泉先生忽而问起:“怎么不见小中他们,我记得你离开之时,他尚在襁褓之中,如今该有七八岁了吧。”
殷凝尴尬一笑:“其实,这是我妹妹的家并不是我的,孩子们在家里呢。”
“我就说嘛,小殷凝整天东躲西臧的怎么会买这么大的宅院。”
聊到此时,白夜箫才赶来,因为殷凝事后才通知的他,来的便也晚了,问清缘由后,便又是一番感激,设宴款待,不再细表。
席间,白夜箫与黄泉先生侃侃而谈,不过却多是些客套的没有实际意义的话语,而墨点点却难得文静,一句不发,只是低头猛吃。
宴毕,天色已晚,殷凝本想安排黄泉先生暂住墨点点的这宅院,白夜箫却使了个眼色,转过了话题。
因为暂且还要隐藏着自己皇太女的身份,殷凝无法大张旗鼓,好好款待黄泉先生,便只得安排黄泉先生住在了为乱步那里,却也离得墨点点这里不远,方便就医。
带着黄泉先生往回走去,半醉的他嘴里却还在絮絮叨叨:“其实你不跟我说,我也看得出。”
“看出什么了?”
“那个白公子不是个普通人,很有钱呢!”
“白公子是生意人,自然有钱了,不过她好歹是我妹夫,师傅你可别随便给人家脸色看,也别不管我妹妹啊。”
“那是自然,既然答应,师傅定当尽力,不过啊……你那妹妹也怪可怜的,做了小的,却被大夫人嫌弃,无法在大宅安身,才安置在在了此处吧,难怪她冒着风险也要取下银针,女人啊,所求的大约也就是这些,不过看那白公子的样貌也定是个喜新厌旧的fēng_liú的种,也不知道将来如何呢……”
“师傅你别乱猜了,点点可是正房,而且小夜对点点可好了呢。”殷凝和乱步在一旁听着却只是笑而不语,却也不能道穿。
同一时刻,刚带着墨点点回到宅院的,白夜箫却猛的到了一个喷嚏,暗道谁又在骂自己了。
他不敢留宿黄泉先生自然是不放心,因为“碧落上人”的事情,白夜箫对谁都留了个一个心,尤其事关墨点点,更是不敢松懈。
甚至也没有直接煎熬乱步抓来的药,而是让太医先看过药方确认无误之后,这才亲自抓药熬药,不假人手,只怕出了什么差池。
服药期间,住在宫外的墨点点终于能名正言顺的整天和白夜箫腻歪在一起,而白夜箫也是放下了手里所有的事情,整天的陪着她,白鹤城那条著名的小吃街,总能看到墨点点的身影。
从未看到过墨点点如此开心的样子,完全放下了任何的负担。
然而白夜箫的神经却没有放松下来,因为他总能感觉到人群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如同殷邵阳享受被人围观的感觉,白夜箫也早对被人注视见怪不怪,然而那古怪的感觉却让他不安。
黄泉先生定时会来查看墨点点的情况,调剂着药量轻重,中医用药讲究的是慢,而墨点点的急性子却等不了,催的紧了,黄泉先生说着你若不怕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