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似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愣了那么一愣,不过:只那么一下,随即又满脸堆笑:“今个儿看来真是个好日子,两位公主竟然都光临寒舍,既然是落阳公主,那还不快快请了进来。”
当然感到意外的并不止荣王一人,墨点点也未曾料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又要面对最讨厌的人了,其实自己变了模样怕是她也认不出自己,可是想想公主,墨点点总有些无名怒火。
所谓眼不见为净,墨点点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撤,往前走了一步到了白夜箫椅背后,弯下腰,轻声说道:“狼王殿下,小的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趟茅房。”
夜箫没有回头,只是拿起了桌上的茶会抿了一口,冷冷回道:“没看到这里都是贵客,你毛毛躁躁的干嘛呢,丢不丢脸,给我忍着。”
什么叫忍着!拉肚子这种事情是忍得住的吗?幸好她不是真的想拉,否则就不怕她拉的一身,更加丢脸吗?
墨点点气的一脚踹去,可是却忘了夜箫是坐在椅子上的,脚背实实在在的踢在了椅子横杠上,疼得她一咧嘴。
这分明就是不想让她离开嘛,墨点点知道白夜箫啊做什么事情一定有他的道理,也不知道白这次又卖的什么关系,所以唯有硬着头皮继续站在他的身后。
不一会儿,落阳公主一行人便来到了花园,与落凤公主不同,落阳是简装出行,穿的也是常服,身边除了韩尚宫便只有两个宫女。
落凤跨进院落,便一眼瞧见了白夜箫,一时间愣愣的站在门口,竟是有些不敢进来。除去了银针的墨点点视力早已变得绝佳,远远便瞧见了落凤脸上的表情,若一个少女含情脉脉的看着暗恋的对象,满腔的情意却又羞于启齿,不敢靠近。
也不知道白夜箫以前私底下怎么勾搭了她,把她迷得如此,墨点点恨恨得咬着下唇,可是在眨了下眼睛之后,那眼神忽又一变,变得幽怨起来,为什么又是幽怨?
是不是在怪着中秋夜狼王的半途离去,怪着他时候也不去赔礼道歉。
直到殷凝大声得招呼了声“素素”,落凤的目光才从白夜箫身上离开,诧异了一下:“皇姐怎么也在?”
宫廷之内不似寻常人家,公主皇子们都有各自的寝殿,相对独立,若非有人通风报信,并不知道其他人做了什么,所以殷凝出行虽是浩浩荡荡,可是落阳公主却完全不知情。
“快过来坐吧。”殷凝让人在边上安排了作为,招呼着落阳坐下,“哦,我是来找狼王的,,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阿哎呀呀,可别跟我说你也是来找他的哦。”
“不是,皇姐不要乱说。”落阳尴尬一笑“我是来找明月的,好久没见到悦儿进宫了,听说她身子不舒服,便特意来看看她。”
“对哦,荣王还有个可爱的女儿,今天这么热闹,怎么也不叫她一起来玩呢?”
出了公子洛那档子事情之后,明月一直被关在家里,只怕放了她出来,便找了公主做靠山,自己拦不住她,荣王赶紧找了借口:“小女真的身体不适,大夫说了她不宜吹风,公主还是不要为难了。”
“那就算了,还是身子要紧。”殷凝摆了摆手,“等下宴席散了,我和你一起去看下明月吧。”
落阳嗯了一声,热情的殷凝有絮絮叨叨说了些,落阳却只是嗯嗯啊啊,殷凝抬起头便发现发现她的眼睛一直在望着白夜箫,于是瞬间领悟了一般,捂着嘴偷偷一笑,“跟着我说话,可是眼睛却落在别人身上,你该不是要和狼王一起坐吧。”
“呃……不,不必了。”落阳赶紧又把头扭了回来。
“素素,怎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没,没什么。”
“想必是我这几日没有去找公主,公主生气了吧。”一旁的白夜箫早已听到两人的对话,把头转向了她们。
“这就是三皇子的不对了,再忙也不能冷落了佳人,生意上的事情偶尔也要放一放嘛。”殷凝犹如一个和事老一般。
“生意上的事情倒也还好,最近只是在忙着处理戈薇的事情。”
“戈薇啊……”殷凝的声音拉的长长,却没有了后文。
“人生难得一红颜知己,本还想假以时日,一起带回启国,做了偏房,可惜就这么去了,总得好好处理她的后事。”
纳妾收房本是私密的话题,或是男人间调笑的内容,如此正式的场合,说此话题是大大的不妥,更何况身为正房的公主还在一边,无论如何也该避讳,可是白夜箫却仿若聊着家常,说的心安理得。
“她,死了?”落阳有些小小吃惊,“那里”传来的消息,分明是说失手,戈薇逃跑了。
“都烧成了焦炭,还能有假?”若不是夜箫早已有所打算,懒得再做戏,还真想挤出几滴眼泪,以表哀伤呢。
落阳哦了一声,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白夜箫眉毛一挑,“戈薇死的蹊跷,这几日我不由得查了一下,却发现此似乎跟……公主……有关啊。”
“三皇子殿下,何出此言。”落阳的眼神开始闪烁了起来。
“有人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枚纯金的手镯,是宫里的物件,我看了下,似乎记得公主以前带过。”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亲自动手,那手镯早就当做赏金给了……”落阳为了撇清关系,竟然没加考虑便说出了口,说了一半才发现说漏了嘴,赶紧闭上了嘴巴。
“赏金?”白夜箫微眯了眼睛,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