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以?点点你又在想什么东西?”
“难道不是你想的那种吗?”眼睛圆滚滚的瞪着,腮帮子气呼呼的鼓着,不过因为昨夜的大哭,眼睛至今肿着,那模样看着倒有几分有趣。
夜箫邪魅的一笑:“我怎么知道点点脑子想的是哪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你……”墨点点抓狂起来,真想咬他一口。
夜箫却收起了邪笑,有点严肃的表情:“笨蛋,这一地的碎渣,你又光着脚,不怕踩到吗?”
“呃!”那神态还真让墨点点颇为不习惯,不知如何应对,便只能顺势低头瞥了瞥地上,果然满地的陶瓷碎渣,分明是自己刚刚砸的,却早已忘得干净,若是夜箫不说,还真难保不一脚踩上,不过墨点点向来死鸭子嘴硬,怎么也要争一口气,“我当然看到了,我那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不会走路啊,才不要你抱,你放我下来。”
墨点点挣扎着,近百斤的身躯跟两条手臂战斗片刻,费了一番劲,终于翻身从夜箫的手里滑落,可是右足刚刚点落到地上,便是哇的一声,脚心不偏不倚的踩在了一块尖锐的碎片上,就好像看准了踩下去的一般。
“笨蛋!”责骂的语气,眉毛挑起,微怒的表情,白夜箫难得露出着这副表情,便是把墨点点一下子唬住,生气了吗?真的生气了吗?为什么要生气呢?抬起了右脚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呆呆的站在原地。
直到夜箫一把抱起了自己,墨点点才感觉到脚底传来的疼痛,不敢再言语一句,不敢再动弹半分,乖乖的缩在怀里,仍由他把自己抱紧了内屋。
将墨点点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夜箫抓起了墨点点的右脚,拔出了那一片刺进肌肤的瓷片,那一瞬间很疼,不过在夜箫面前她不想示弱,紧着牙终于没让自己喊出声,但是她却看到牢牢抓住自己脚腕,不让自己乱动的夜箫,眉头却突然皱了一下。
伤口有点深,堵在伤口的杂物一移出,鲜血瞬时涌了出来,滴落在了洁白的床单上,夜箫伸出大拇指在不知名的穴位上用力按了一下,一阵酸麻传来,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神经已经放松的墨点点一下子失控,忍不住叫出了声。
像脚底按摩的那种感觉,有点舒服有点难受,所以那叫声听来也颇为暧昧。墨点点抿紧了嘴巴,她觉得夜箫一定是故意的,不过夜箫却没如往常一般,带着犯贱的笑容,故意调笑几句。
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只是很认真的擦去了脚底的血迹,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瓷瓶,用小指挑了一点药膏,涂抹在了她的伤口之上,最后撕下了一片垂挂的幔帐为她小心的包裹上。
做完了这一切,夜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望向了墨点点,眼神突然变得温柔了起来:“笨蛋,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心疼。”
墨点点第一次这样不敢直视夜箫的目光,不是因为可怕,不是因为不屑,却是那春风般温柔。
“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笨蛋。”那声音很小很小。墨点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随口找了一句话应付着。
“好,不叫你笨蛋,以后叫你聪明的点点。”
“那个……”这叫法听着怎么更加的奇怪,不过……不过今天的夜箫怎么有点怪,太温柔太听话太……,墨点点开始怀疑眼前的夜箫是不是真的夜箫了,传说中有一种易容术惟妙惟肖,以假乱真,墨点点眯起了眼开始细细的端详着眼前的面容。
“你看什么呢?”眼前的人传出的是和夜箫一模一样的声音。
“没,没什么。”那样的怀疑怎敢对着当事人点破。
夜箫却拉过了墨点点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之上:“你该不会怀疑我是别人易容的吧。”
“没,真没。”嘴里说着没,墨点点的手却不自觉的细细抚摸起来。
“昨夜你也是这样摸了我好几回。”
夜箫典型的邪魅笑容再次展露,一样的犯贱,一样的欠扁。
这样看来,是夜箫,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那一头白发是怎么回事?对了,还有脖子上的血狼花怎么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