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如带着阿荣在街上转了转,买了些酒,再买几个银都特色菜。等她回转到家,齐雪已醒来,在翻看她的那本书。
“客人还在家,主人倒跑了,小林兄弟是什么待客之道?”齐雪看到她问。
“不好意思,刚出去了一下,看你还在睡,便没叫醒你。怎么样,睡得可好?”林小如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好久没这么舒坦地午睡过。还是你这好,随意安静!看来以后想睡觉时,就过来你这儿。”齐雪感慨地说。
“你是个大忙人,今天放任自己睡这么久,下次能这样睡,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哩。现在,知道小老百姓的快活日子了吧。你啊,就没这个命!只有哪天又想忙里偷闲了,来个‘睡遁’,管他什么事,一概不理。”林小如坐下。逛了一下,肚子痛得厉害,感觉再也站不住了。
“你也别笑我,你家这情形,我看啊,你也没几天轻闲日子过。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的?或者身体不大好?”齐雪关心地问。
“身体没啥。你是富贵忙碌,我是穷劳碌命。不过,有点我比你强,我可以躲。等把这两孩子安顿好了,我就甩手游山玩水去,顺便找找回家的路。说不定运气好,可以平安回去。”林小如靠着桌子,漫不经心地说。
“你的家很远?路险难走?”齐雪问。
“很远。路也,很险。回去了就不来了!”林小如点头。上次她从山崖上掉入大兴,差点摔死,可不是险么?
林小如刚说完,听得背后“当啷”一声,吓得一哆嗦。回头看,莲儿正手忙脚乱地收拾,两个茶杯滚在地上,摔个粉碎。
“莲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让我看看,烫着没有?”林小如急急上前,抓起她的手,细细检视。
“没有没有,莲儿没烫着。只是,砸了杯子。”莲儿忙抽回手,去捡地上的碎片。
“别捡,当心割手,用扫把。”林小如拦住她。
莲儿低着头,急急去了。
“这丫头,今儿怎么毛手毛脚的?”林小如奇怪地看着莲儿匆匆的背影,扭头,发现聂少华正定定地站那,看着她。
“咋了?”林小如被他奇怪的眼神吓了一跳。
“许嫂叫吃饭。”聂少华回答得有些生硬。
“吃饭就吃饭,干吗这么看着人?吓得我,还以为你丢了魂儿!炉子准备好没有,放在饭厅里,让莲儿把香料肉串儿什么的各样准备些。”林小如一边说,一边把齐雪往饭厅里让。
这两孩子着实古怪,莫非是因为齐雪?
“小林莫不是大兴人?”齐雪问。
“我啊,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妖怪。公子信不?”林小如用夸张地语气说。
“若你是妖,我倒希望大兴多几个这样的妖。咱们联手,把天下生意都做完。”齐雪豪气地说。
“看看,来了吧!说你没命闲着不是?我才不要哩,连午觉都没得睡,多可怜!”林小如摇摇头。
进了饭厅,林小如把齐雪让到上座,自己挽起衲子准备烤肉。
“呀,真香!”齐雪赞叹。
“我就怕怠慢了你这位大贵客,幸好许大姐手艺好。”林小如说。
“许大姐?”齐雪转头。
“公子,折煞奴婢了,公子还是像叫阿荣一样,叫奴婢许嫂吧。”许氏刚布完菜,向齐雪福身行礼,听他这样一问,忙不迭又向林小如行礼说。
“好吧,许嫂,”林小如有些无奈,“你们都去吃饭,等会儿还有得忙哩。”齐雪在这,他们更不会上桌一起吃饭了。
“公子慢用,奴婢告退。”许氏拉一把还在偷眼瞧齐雪的菊子,退了出去。
聂少华也要退出去。林小如叫住他:“少华别走,你先为公子倒上酒,问公子喜欢清酒还是白酒。我这立刻就好。莲儿,帮我把这些拿过去。”
莲儿把烤好的肉串放在桌上,便要出去。
“莲儿坐下!”林小如拉着她,“我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今天,我再当着齐公子的面说一次,希望以后别让我再三提醒。”
莲儿默默坐下。
林小如给自己和聂少华还有莲儿一人倒杯清酒,对齐雪说:“不瞒公子,这两孩子,我就当他们是弟妹了。其实,我留在银都,主要也是为了他们。”
“小林兄弟重情重义,实在难得,齐雪佩服!聂兄弟,莲儿姑娘,你们遇上他,是缘份,也是福气。好好珍惜切莫相负!来,齐雪敬你们一杯!”齐雪仰头喝完杯中酒。
林小如三人也一齐干了。
“公子,我不擅喝酒,只能喝点清酒作陪。公子且请尽兴,尝尝烤肉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林小如细心地将碟子放在齐雪身前,给聂少华和莲儿也放了一些。
“嗯,好,又香又嫩!”齐雪尝了口烤肉,“比打猎时的烤肉要好吃多了。想不到,小林你在厨艺上还是个高手。下次再打猎,你可得一起去。”
“大公子谬赞!我会的实在有限,除了这个,只会炒几个小菜,仅能填肚子。其实平时我不进厨房的。”林小如不好意思地说。
“我上次也约了大哥,再过些时候,请他吃火锅儿。公子愿意来不?我不会喝酒,你们可以在一起喝个尽兴。”
“有吃有喝,为何不来?不过,我先作东。过几天,叫上秦兄,安兄,咱们好好聚聚。然后,再来你这吃火锅儿。”齐雪斯文地擦去手上的油渍,为自己斟了杯酒,又为三人续上清酒。
两人边慢慢地吃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