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别走，别丢下我，好不好？”过了一会，秦风像突然从梦中醒来，向着林小如的方向走了一步，朝她伸出手。
林小如没有动，脑子里机械地反复轰响一句话：是了，是了，也许秦风没错，她果真能收放自如，她不爱，所以能收放自如。
秦风等不到她的回应，凄怆地笑了，喉咙里发出如末日之兽一般的呜咽。
林小如退了几步，无力地撞到榻上。
王府里，云皓天正在静静听着叶桐汇报。
叶桐刚刚带回了林小如当着秦风和方夫人的面摔伤蓝玉的消息。
“这丫头，别人害人想方设法遮掩，她倒好，承认得那一干脆爽快！”云皓天无语半晌，笑了。
随着他的话，叶桐抖了几抖，嘴角古怪地抽搐着。
“又抽什么疯？”云皓天眼神跳动了一下，盯着他问。
“属下还没说完啦！”叶桐身子一正，脚下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
“还有什么事？”云皓天陡然响起上次林小如说要扁他一顿的话，本能地觉得叶桐接下来没好话。
果然叶桐声音一变，成了一个极为耳熟的女声：
……惹恼了我，别说摔你这个冒牌货，我索性打上门去，闹得他永无宁日！
“那丫头，那丫头！”听着叶桐的话，云皓天先是瞠目结舌，接着长眼一眯，“那丫头还挺聪明的……叶桐，你说，她如果打上门来，在王府大闹会是什么模样？”说着，脸上露出些许向往的神色。
这下轮到叶桐目瞪口呆了：他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原来竟有受虐倾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叶桐，你说她会怎么做？会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像泼妇骂街？”云皓天有些迫不及待地追问。
“不会，不会！”叶桐咕嘟一下吞掉呛在喉咙的口水，“属下看来，以她的性子，或者会叫着殿下的名字，一路直闯进来，找到殿下您，指着鼻子一通大骂！然后，”他想到“永无宁日”几字，想像林小如像摔蓝玉一样，将王妃和府里众多姬妾打得落花流水。女人们惨叫连连，哭天抹地找他们的殿下倾诉求抚慰，林小如却嚣张至极地说：我揍了便揍了，惹恼了我，别说几个姬妾王妃，索性连你云皓天一起揍。
呃，不行！叶桐赶紧打住，不可以腹诽自家主子。
“你小子，想什么哩？笑得那一阴险？”云皓天看着叶桐，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没有，属下什么也没想，属下只是好奇，那林小如到底会怎样做？”叶桐赶紧收敛心神，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现出王府里哭的哭喊的喊鸡飞狗跳乱成一团的情景，嘴角的抽搐止也止不住，赶紧飘身而退，“属下执行任务去了，不打扰殿下休息！”
“臭小子，本王被林小如指着鼻子骂就那么让你好笑？吃里扒外的东西！”云皓天一脚没踹到他，恨恨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