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细心地观察着身边每一个人的动向,抓住一个人的把柄,是利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没想到有一天,我也成了这样一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几天的暗中观察收集资料,我摸清了常接触的那些人的底细,也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宫女私通在皇宫里可是大罪,我原本以为这并不常见。不查不知道,一查一大串。没想到我们这杂役般的宫女也是如此受欢迎,一个个平时看上去时唯唯诺诺,一到见情人的时候可是柔情似水,让在旁边偷窥的我看得是面红耳赤。这我倒也是能理解,毕竟深宫寂寞,落花有意,流水也有情也不奇怪。
让我诧异的事情是:每天清晨很早的时候,住我隔壁的一个叫桃红的宫女总是一个人拿着笤帚、擦布等工具不知道去往哪里。通过我的观察和装作不经意地打听得来的消息,我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大伙儿对这件事是讳莫如深。没有直接告诉我她去干什么,却反复地提醒我不要多管闲事,只说这是上面新派来的任务。一个“新”字,让我浮想联翩,总感觉其实她去的地方就是关押北宫夏的地方。
一个人是不能太好奇的,好奇心一萌生,便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动,心里痒痒,想去探个究竟。特别是心中如果有所期待的话,更是盲目而不自知。直到面对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才猛然醒悟,只是为时已晚。
某一天清晨,天蒙蒙亮,我就悄悄起床,在这个宫女的必经之地躲好。我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很大,一步小心便会被发现。但这是现在我们有的唯一的线索,我不忍心就这样放弃掉。留下一个暗号,我独自行动。没等多久,小道上就出现了人影。远远地,我尾随其后。这个宫女看来也是做事极其谨慎的,走几步便会四处张望一番,见没有什么异样,才继续前行。我不敢跟得太近,还用内力调整着自己的气息和脚步,不敢有丝毫大意。这一次,一个人我没敢大意。在走过的路上都留下了我们独有的记号。
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我见她拐进了一座看上去没有特别的偏殿。本想也进去探个究竟,但转念一想,我对立面的情况一无所知,贸然进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好找了个地方掩藏起自己的身形。等到这个宫女再次出现在门口,我都没有动一下自己的身子。她像来时那样,四处张望观察一番,才拿着工具离开。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她的擦布并没有浸过水的样子,那么她是拿什么擦的呢?观察到这一点,我没了往里查看的意象,决定继续跟着她看看。
果然不出我的判断,出了这个偏殿,她并没有往回走,而是转道往另一条路走去。弯弯扭扭,我对这种小路本来就没辙,更别说宫里的小道是四通八达,只好瞎子走路,紧跟其后。
在绕了不知道几个圈之后,她终于停了下来,我也松了口气。真难为她这小身板,脚程这么好。我这个身怀武功的人,这样子走也受不了。看着眼前杂草丛生,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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