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杨思闫疲惫的看着床上同样疲惫的人说道.

一个月,这一个月她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终于是看着她再次睁开眼,心里的一颗石头落地,深吁了一口气.

凤蕊无力的牵了牵嘴角,想笑,却终是力不从心.不由得咳出声来,感觉心脏疼的像要碎裂.

她觉得她做了一场大梦.

浑浑噩噩间,把这二十几年的点点滴滴都重新过了一遍.

父亲的疼宠保护,母皇不知真情还是假意的看重,她汲汲营营的争权夺利,对皇弟皇妹的虚情假意,经历过一遍,再回头看一遍,才明白,有些东西,不是没得过,而是没珍惜过.

曾经,母皇也会慈爱的摸着自己的头顶,微笑.

倾城曾经也有一双亮如清溪的瞳眸,里面映着自己的身影.

就连凤清那双从小就狭长充满算计的丹凤眼里,也曾有过对自己濡慕.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母皇看自己的眼神不再慈爱?而是满满的高深莫测带着审视和戒备.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倾城的眼里有了似有若无的冷芒?不再亲昵着叫自己大姐的.

凤清眼里的濡慕又从哪里消失?去了哪里?

这些,都是她以前没发现过的细微之处.她一直在往前走,所以忽略了太多的东西.大梦一场,回首一次,才看清迷障.

"思闫,谢谢你."这一次,她从心底里感激她.

杨思闫微微一笑:"你总归是我表姐."虽这么说,偶尔她也是怨着她们这层关系的.倒了杯水给她,才又说道:"您心里可有数?"

凤蕊摇头.道:"我昏迷这段时间,可有查出什么?"

杨思闫叹了口气:"无处可查."

凤蕊倚着软枕,脸色晦暗.半饷说道:"老二和倾城可有来过?"

杨思闫点了点头:"二皇女来过几次,也问过一些话.倾城自从让人把解药送来,就再不曾来过."说着,在心里想,也不知她到底是如何想法.要说无情,她用了稀世之宝救了凤蕊一命.若说有情,她从那以后,却是再也不管不问了.连凤清都焦躁不已,一个月内来了好几趟,她却是再没露一面.自己让人拿了方子去请教,她也只让身边侍女回话,再不曾过问.仿佛路人一般.

凤蕊苦笑一声,嘴里发涩,想嘲讽一声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这个大姐,这个皇女,太自以为是.以为用清风朗月,温文儒雅的伪装,就可以笼络所有人,却不知,那两人,早已把自己看穿.

不过这一次,她们却也错了.她虽能对自己下狠手,却不会拿自己的命来赌前程.

"凤婧呢?"

杨思闫嗤笑一声,嘲讽道:"她还能干什么.现在外面穿的沸沸扬扬,大皇女将命不久矣.连皇上都传了家母过问此事."

凤蕊问道:"她放出去的消息?"这作风倒是没改.

杨思闫颌首道:"据说邀了一帮武妇,在花楼里大肆庆贺了几天."语气里的鄙薄,根本就不加掩饰.她对凤婧从来就没好感.粗俗蛮横不说,那颗简单粗暴的脑子和那粗糙的和其余几位皇女无半点相似的面容,都无法让她对她升起好感.

凤蕊沉思片刻,说道:"那么,我就继续昏着吧."既然有人想她早死,那她就遂了她们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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