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风的判决结果虽然还没出来,但是苏芩自己就是一个律师,她知道这种事情死刑是跑不掉的,杀人偿命,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莫靖远神色莫名地叹了口气,道:“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我可以想想办法。”
“不是的。”苏芩摇头:“你忘了那天我说的话了,我不想他死,但也不想他活,顺其自然吧,法院怎么判,都是他命里注定的。”
莫靖远最后还是同意了苏芩的要求,将那个箱子抱出了那个房间。
第二天。
今天是上官诚和司徒莹的结婚典礼,两人一个是本市副市长的公子,一个是商业大亨司徒家的千金大小姐,婚礼的豪华程度自然让人望而兴叹。
“上官诚先生,请问你愿意娶司徒莹小姐为妻,不论贫富贵贱,都呵护她,爱惜她,一生与她相伴吗?”牧师庄严地问道。
上官诚眼神几不可查地瞟过下面的宾客,看看到某个娇小的身影时,瞳孔缩了缩。
“我愿意。”声音并不大,但很平稳。
牧师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新娘:“司徒莹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上官诚先生为妻,不论贫富贵贱,都跟随他,爱他,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司徒莹答得很快,语气里带了一丝羞涩。
“好,新郎新娘请交换戒指。”
立即有礼仪小姐端着托盘上来,上面放着两枚闪闪的婚戒。上官诚和司徒莹分别拿起一枚,在众人的见证下,为爱人带上结婚戒指。
“礼成,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上官诚皱了皱眉,底下“亲一个,亲一个!”的叫喊声越来越大,他略微踌躇了一下,在司徒莹的脸上印下一个吻。
“切~”底下传来不满的切声,还以为可以看到一个现场版的法式热吻呢,这新郎也太含蓄了一点吧。
苏芩坐在不近不远的位置上,看着上官诚虽然表现得并不怎么兴奋,但也并没有不高兴的情绪,不由得放下心来。上官诚对她的感情,现在,已经被时间稀释得很淡了吧,这样也好,他和司徒莹,总有一天会得到幸福。
婚礼结束,莫靖远去车库取车,却又碰到了秦靖。
秦靖比起前几日的时候,看起来更加的憔悴,头上的头发也显得稀疏了很多,想来这些日子为秦以风的事情操碎了心,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又来找莫靖远的。
“靖远,我去你公司和家里找你,但是你的保全不让我进去,知道你会来参加这个婚礼,我只有在这里等你了。”秦靖的声音有些沙哑。
“让开!”莫靖远刮了秦靖一眼,就想绕过他去开车门。
“靖远,靖远,你听我说。”秦靖一把拉住莫靖远的手臂,“小风的案子不能再拖了,你就救救他吧,救救他吧,啊?”
莫靖远有些嫌恶地甩开秦靖的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秦先生有这个时间来找我,还不如回去重金给你儿子打造一口大棺材。”
“靖远。”秦靖不死心地重新拉住莫靖远,“难道你忘了,小风小的时候,很内向,经常被别的小朋友欺负,而你总会跳出来保护他?他那么乖巧地跟在你身后喊你哥哥,难道你不记得了?靖远,你再保护他一次吧,就算当爸爸的求你了!”
“呵。”听秦靖提起以前的事,莫靖远自嘲地笑着:“是啊,我那么用心地保护他,可是到头来他一样恩将仇报,这样的白眼狼弟弟,我不稀罕。秦先生,我想你是搞错了,你难道忘了我已经被你赶出家门二十余年了?难道你忘了我早就不是秦家的人了?他的死活,秦家的事情,与我何干?”
“不,不,当年是我做错了,你要恨就恨我吧,秦家不能断子绝孙啊!小风他不能死……”说着,秦靖竟跪了下来,脸上早就没有了惯有的淡定从容。
听着秦靖“断子绝孙”的话,莫靖远心里一抽,竟然有了一丝疼痛的感觉。原来,自始自终,在他认为,他的儿子只有秦以风一个,秦以风死了,秦家就断子绝孙了。呵,真他.妈的讽刺啊。
“你就算今天把地板跪出两个窟窿来,我也不会答应你。”咬了咬牙,莫靖远放了一句狠话,就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其实,我爱的人是你的妈妈!”在莫靖远插了车钥匙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秦靖突然冲他吼了一句。
莫靖远动作顿了顿,无比嘲讽地看着秦靖,“反正现在你的两个女人都死了,你要怎么说也没办法求证。至少如果是我,我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带着自己亲生的孩子在外流离失所,不闻不问。”
“那当初你为何要把苏芩送走?她难道不是怀着你的孩子?”
“我只是为了保护她——”莫靖远说了一半,突然明白了什么,扯下车钥匙,跳下车,重新站到秦靖的面前,“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秦靖爬起来,蹲在地上,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膝盖,陷入了回忆:“当年我是下乡的知青,住在你母亲的家里。你母亲当年十五岁,长得十分漂亮,烧得一手好菜,我那时候也不过才十七八岁,按照现在来说,不过都是高中生的年龄而已。我当了三年的知青,和你目前朝夕相处了三年,自然就日久生情了。”
秦靖停了一下,看莫靖远听得很认真,继续说道:“当时的国家还很乱,我父亲当时被打成右派,进了牛棚,后来平了反,他出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