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黎君赶到医院,看了阎寒的遗体后大哭不止,全然沒有了昔日贵妇的雍容华贵,此时此刻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痛失亲子,哭天呛地,几欲昏倒,哭倒在地上,身上上好的衣裙染上尘土,发丝凌乱,谁都劝不住。
李医师让人将黎君伏倒休息室,休息室里,李医师劝慰黎君说:“夫人,此事非同小可,还请夫人在悲痛之余,早早为阎氏做打算。”
黎君双眼红肿,发丝凌乱,暗哑的嗓子说:“我的儿子都沒了,还要什么阎氏。”
“夫人,沒了儿子还有孙子不是,这个时候不是耍脾气的时候,大局为重啊。”李医师劝说道。
黎君拿纸巾抹着眼泪,可是眼泪怎么都擦不完,几分钟后,她生生的忍住眼泪,暗哑着嗓子对李医师说:“传我的话,今天晚上的事,不准泄露半句出去,否则我不介意杀人灭口。”
李医师闻言点头,离开了休息室,他开始由衷的佩服黎君,不愧是阎家的当家主母,痛失亲子的当口,还能如此利落的控制局面。
消息被封锁,私人医疗区进过急救室的医生护士统统给了封口的警告。这个消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实在不行的话,不是还有孙子嘛。阎氏不可能后继无人的。白色为主调的私人医疗区里面,在这个凌晨里格外的肃静。
病房里面的唐糖,浑身冰凉,却不住的出汗,思维理智情感,所有的一切已经全部混乱。她无力的躺在病房里面的床上,抱着头,不断的催眠自己:这不是真的,他不会死,这不是真的,他不会死……
清晨的时候,黎君在停尸间远远地看了一眼她的儿子,然后踉跄着步子,离开。发丝凌乱,衣裙上面的灰尘沒心思去搭理,面容一夜之间苍老,鬓角一夜之间白了不少,形容萧索,虚浮着脚步离开医院。
离开医院之后,黎君坐进自己的车子,开车的是她的私人助理,她对她的私人助理说:“让阿肖快些回來。现在开车去寒弈。”就算她的儿子不在了,她也不会让他儿子一手创办的企业倒掉,她要去寒弈,也许只有在那里,才会觉得,她亲爱的儿子并沒有走远。
私人助理担忧的看了一眼黎君:“夫人,要不先回去换身衣服?”
黎君暗哑着嗓子说:“不必。”说完后用手拢了拢发丝,拍打了身上衣裙上的灰尘。
黎君离开医院沒多久,李医师來到病房里找到唐糖,此时唐糖已经睡去,眼角隐约有泪痕。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叫醒了她,对她说:“我帮你联系了你的同学,现在送你去她那里,还给你安排了心理医生,接下來,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接受治疗。”
唐糖捂着心口,是啊,那个恶魔终于死了,她终于可以重新來过了,她为什么要伤心,那个邪少是罪有应得,她为什么要伤心,她终于自由了,可以自己主宰自己的生活了。她擦了眼角的眼泪对李医师说:“好,现在就离开吧。”
李医师开了车,带着唐糖來到林巧巧住着的楼下,拨了林巧巧的电话,看到林巧巧下陆幼吡耍才驱车离开。
第二天,林巧巧辞职陪着唐糖开始做心理治疗,企图让她恢复到正常的情绪和认知中來。
心理医生早就联系好,只是那个医生治疗方法独特,接受病人也极挑剔,寒少多次邀请,他才安排了时间前來见病人,并且还拖延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不过好在及时,唐糖这天上午來,下午他就电话通知林巧巧可以开始对唐糖的治疗了。
似乎冥冥中早已有人安排好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