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顾宓的愤怒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暖,然后,转身,离开了。虺璩丣晓
在离开的瞬间,朱灼的心,仿佛被重锤敲了一下。
呵呵,苏暖……如此的骄傲,如此的冷漠,如此的警惕,如此的……狡诈……这样的苏暖,你还想保护她一辈子么?
朱灼,你不过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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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睡醒一觉,就发现小白蛇老老实实地盘在她的枕头上。正用黑豆般的眼睛,冷冷地望着她。
苏暖一个机伶,一下子爬了起来:
“你怎么在我床上?”
重要的是,这小白蛇,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小白蛇不屑地发出一声嗤笑:
“我再不来,你就要死了!”
苏暖顿时气结。你不来,我不会死,你来了,我才被你气死!
“女人,你可知道,你早已中了养心草的毒,而且,今天已是第三天了,你若再不找东西医治,就要死翘了!”
小白蛇的语气,十分的不善,小白蛇的口气,更是不耐。它简直有点无语向天了。这女人,早知道她蠢,可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的蠢。简直是蠢得……无可救药。
苏暖眨了眨眼,忽略了小白蛇的后半句话,问道:
“你知道有什么可以破那种毒么?”
小白蛇干脆地转过头去,给了一个嗤之以鼻的表情给苏暖,那表示赫然是:这天底下,有我不知道的东西么?
苏暖抓起小白蛇,扔到桌子上:
“快说,哪里有?”
小白蛇冷冷地转过眼神,表示不爱搭理。
苏暖恼了,斜眼,睨着小白蛇:
“你现在是蛇身?”
某蛇点头。
某女:
“你最怕什么?”
某蛇昂首,表示自己所向无敌。
某女邪肆地一笑:
“既然不怕,我今晚就用硫磺来熏一下我的房子……”
小白蛇一听,立时焉了:
“那地方,天黑了才能去!”不带这样玩人的吧,这和打蛇打七寸,有什么分别呢……哼,早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说完,一溜烟地滑下桌子,走为上策了!
顾宓居住的院子里,所有的丫头都站在门外,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布置华丽的屋子里,传来“呯呯、啪啪”的响声,伴随着碎片四散飞开,响声不断。听那声音,象是怒极的人,正在用力地发泄着心里的怒气。
奶娘悄悄地来到门口,示意门口的丫头们全部退下,她打开房门,朝屋内走去。
只听“呯”的一声,又一个官窑的五福献寿花瓶,在门口落地,碎开。残碎的渣子,飞了奶娘一身。
奶娘的眼神凝了一下,随手带上了门,然后,轻手轻脚地朝着怒气-勃-发的顾宓走去:
“秀,这晴天白日的,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奶娘说话,向来是话里三层,话外三层的意思。她明着,是叫顾宓不要生气。可这暗里,却是在提醒顾宓,这可是苏府,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她呢,没必要让这一时的气,毁了她一向宽容大度的贤惠形象!
顾宓心里的那个气啊,真气得她满头的珠翠乱闪,满脸通红,气得她的手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
一万两银子啊……足足一万两白银啊,她非但没有买来那丫头的命。还被挟枪带棍地威胁了一番,末了,才告诉顾宓,这一万两银子,打了水漂了。
这真是纯粹版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面对这样的情形,你叫顾宓如何不怒,你叫顾宓如何不气?
“奶娘,你看看,你看看……”
顾宓气得狠了,一口气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她用力捶着自己的心口,过了半晌,这才指了指摊在桌上的一封信,美丽的杏眼里,布满了血红的杀气。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啊!一个小小的杀手组织,竟然敢威胁她堂堂的相府夫人,这反了,反了,活腻了是不是?
奶娘小心翼翼地拿过桌子上的信,只看了一半,眼神就变了。
只见信上用极其隐晦的语言写着,顾氏一族三十年前的灭门惨祸,他表示沉痛哀悼。可此事,绝对不应该嫁祸到一个十来岁的忻娘的身上去。所以,此次行刺取消,一万两白银,不退不还!
最后的署名是莫六。
莫六,是黑暗组织的头人,手下掌管着包括朱子国之内的三千杀手,十余年来,从未失手。这也是顾宓找上他的最重要的理由。可现在的结果则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他们……这不是做生意么?做生意,是不是讲究钱货两讫啊……我付了银子,可是,为什么没有得到我想要的货物……”
是啊,就如官谋其政,商谋其财一般,这杀手一行,不是见钱杀人么?怎么这莫六,竟然大着胆子来威胁自己?
“二秀,稍安勿躁!”
奶娘的神色严肃起来。她拿着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想找出信中的破绽,可令她沮丧的是,莫六的信,和他的人一般的圆滑,虽然意思明确,可敏感的字眼,只字未提,相信不论告到哪里,都讨不得好去。11fb。
奶娘的心里,无数个念头转了又转,这才严肃地问顾宓:
“二秀当初和她们谈的时候,是不是说好了,钱货两讫?可是,昨天,他们刺杀不成,今天,就送来了这封信?”
顾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