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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上来,“我听说这个楚泊然不仅每天给你看病,逼你喝药,还让你戒酒,早晚定时运动。.”
“这难道不好吗?”我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
“你肯听话当然是好事,但为什么那么听他的话?”他突然沉下声,严肃地看我。
“你想多了,我听他的只是因为他是医生,我是病人。”
“只是因为这个?”
“那还因为什么?”
他脸色有些缓和下来,但眼神还透着怀疑,换了种商量的语气说:“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我上次去英国的时候已经给你联系过了几位心脏科的权威,我可以让他们来照料你的身体,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比楚泊然的能力差。”
我愣了下,他上次请我离开,让我别再回来后,第二天自己就去了英国,难道就为这事?
心情一时复杂,嘴上态度还是坚决:“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为什么?”他像是预料之中,所以这话听起来不是疑惑更像是质问。
我斟酌了下,最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话说,虽然可能令他不快:“我想暂时除了楚泊然,我并不愿意接受其他任何医生的治疗。”
果然,他脸一沉:“这是什么理由?”
我别过眼,“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讨厌医院里的医生。”
“可你却习惯楚泊然对你的帮助治疗?”
“是!”
“你就那么相信他?你们才认识多久?”他像是很不满。
我声音有些放低,但态度不变:“这跟时间多久没关心,不过我的确信任他。”
“凭什么相信他?”
“因为他向我保证过,绝对不会做对我不利或伤害我的事。”
“你就相信?”
我看了他一眼,“是,我相信。”然后跨门进去。
陈莫谦阴沉着脸站在原地。
我走回自己的房间,回想刚才陈莫谦的脸色,轻叹了口气,再这么下去,怕不是办法,可要是有其他选择就好了。我烦恼得打算暂时不要再想,走一步算一步,拿了干净的衣服,走进洗手间,刚才跑步出了一身薄汗,不洗怪难受的。
洗完澡出来,我愣了愣,正在擦头发的手也停下来放下,陈莫谦正站在我房间的窗口,低着眉有些出神,好看的手指扣着杯柄,无意识地轻轻摇晃,连我走出来都没发现。这倒刚好让我有机会仔细打量他,说来真是惭愧,我跟他认识的时间真不算短,加上紫的身份,我们还能说是青梅竹马,可说要认认真真地看他,次数还是屈指可数。
越看越觉得那些媒体人士真不是吹嘘,竟连发呆出神都能这么优雅好看,难怪被誉为东南亚最具魅力的男人,撇除时常的腹黑,偶尔的自私霸道小心眼,身边的桃花过于泛滥外,就是完美了。被这样近乎完美的男人惦记了十几年,是个女人就该知足了,我当然不例外,但不知道为什么,除了知足外,还有点淡淡的,恒久的苦涩。
时间一久,他也发现了我,目光看来,稍稍一愣,跟着轻轻皱眉,说:“不是说早上洗头洗澡对身体不好吗?”
这话有些熟,貌似我以前对他说过,但我也不确定,只好笑着说:“跑步出了汗,不洗个澡实在难受。”
陈莫谦接下去没说话。
我讶异地发现一件事,他不是应该还在生气吗?还是已经不气了?不过他没说,我也不可能去问,视线跟着落在他手里的酒杯上,他像是也发现了,扯唇一笑:“借你一杯酒。”
我没说什么,拿着毛巾继续地擦头发,突然想到什么,我咧唇一笑,陈莫谦敏锐地发现了,其实更贴切地说,他视线根本就没离开过我。
“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上次跟楚泊然抢酒的场景,还好当时他就发现了一瓶,要不然,呵,你现在可就没就喝了。”
陈莫谦淡淡地也笑了:“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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