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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我把脚步停住,回过身看着一直离我三步远跟着的中年管家,淡声问:“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艾布特也一副明人说话的模样,虽然语气还是一贯的客气:“莫小姐这么直接,我也不多说废话,我想您也一定看了今天的报纸,我希望您能按上面说的那样,出席少爷的订婚宴。”
我说过对于不同的人我会采取不同的态度方式,艾布特一直都气有礼的人,对于这种人我从来不知道脾气为何物,可眼下我却控制不住有些发火,侧过头,我没让脾气发出来,淡淡说:“恕我听不懂,您说的那样是哪样。”
“我说的那样,是希望莫小姐能按报纸上写的那样,带上相爱的男友出席少爷的订婚宴。”
我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真能开口提出这样的要求:“楚泊然他不是我男友!”我冷声强调。
艾布特刻板的脸没有多少变化,垂下眼,依旧纹风不动的客气语调:“我知道这要求有些过份,也让莫小姐受了委屈,不过这却是扫除少爷不好传言最和谐便捷的方式。”
我整了整脸色,淡然说:“我很好奇艾布特,你怎么就这么肯定,雨帆会在意外面那些朝令夕改,名不其实的流言评定?”
“就是因为少爷不在意,我们身边这些人才要更加替他在意,少爷这么多年为莫小姐你做的,我都看在眼里,这点要求不过分!”
“可我不认为欺骗会是一种好的报答方式,何况我跟雨帆之间,不用第三者来评头论足!”说完我转身离开,刚走出两步,艾布特冷沉的声音响起:
“莫小姐不认为自己这样太自私了吗?无论什么时候先想到的总是自己?”
我回过身冷看着他:“艾布特,我敬重你是雨帆身边的老人,但不代表我就会接受你随意用雨帆的名义对我妄加指责,还有忍受你操控那些记者对我所做的事!就算我再感激雨帆,也不会盲目到为了一些他根本就不在乎的东西,做一些愚弄大众的虚假行为。何况,以你艾布特你的精明能干,会搞不定那些流言蜚语吗?”
艾布特似乎根本不在意我说的话,也不想为自己辩驳,只凝视了我一会,刻板的脸上浮现一丝冷笑:“莫小姐真当自己了解少爷吗?如果您真了解他,就不应该给他这么多年的希望,然后一副坦然无罪的模样将那份希望摧毁,在明明知道他心意的情况下,还一次次将他刺伤,在他孤独的时候,还不断的远离。如果你心里真有过一丝对少爷的情谊,眼下这个时候您就应该让他对你彻底死心!”
我被艾布特的话彻底震惊了,脸色发白,有些难以置信地蹙眉:“你说雨帆他,还对我——?”我望着艾布特寻求答案。
艾布特似讽似嘲地苦笑:“莫小姐真当这么多年的感情是几句释然的话就可以撤销的吗?若不是为了少爷死心,我何苦做这么多。”
我不相信地摇头:“不可能,就算雨帆真对我还抱着那种心思,你做这些也没用,他根本不会相信报纸上的那些报道。”要不然他怎么从头到尾都对楚泊然只字不提?
“莫小姐不是少爷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能肯定少爷心里就是怎么想的?何况信与不信,也是莫小姐一句话的问题,您知道,少爷从来不会怀疑您说的任何一句话。”说到这,艾布特对我鞠躬,神态却依旧不卑不亢:“艾布特自知对莫小姐做了很多无礼的事,并不奢望您能谅解,只是希望您能与我一样,站在少爷的角度多替他想想。”说完,艾布特走出我的视线,转身走开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
我原地站了会,也转身离去,一路上心情复杂。刚踏进家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当下脚步迟疑,有掉头就走的冲动,转身没得及摸上门把,就被听到动静的楚泊然逮个正着。隔着一头刘海,他将我眼下的姿势从头到尾快速扫了一遍,布满络腮胡渣的脸上,薄唇轻抿,道:“回来了?回来就进来喝药吧,药刚熬好。”话里竟带一丝揶揄的戏谑。
他转身进了厨房,我真恨不得拿块豆腐把自己解决了。我坐在餐桌上,没多久,楚泊然从厨房出来,左手拿药,右手端着盘炒饭,他将药放在我面前,自己坐下来吃饭。
我将视线从苦得掉渣的药汤上挪开,讶异地看他:“你到现在还没吃饭吗?”都快两点了。
楚泊然点点头。
我想了想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他吃饭的动作一顿,淡声说:“我没见着那个人,听说这几天出差。”
我点头,接着问他:“知道过几天回来吗?”
楚泊然抬头看我,表情有些认真:“先不说这个,你看了今早的报纸吗?”
我面上一滞,以为他是为上面的报道在质问,心下也有些歉疚,毕竟是因为我才牵扯上他:“如果对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相信我,这件事会很快平息的。”
楚泊然淡淡微笑:“你误会了,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我是想问你,你之前说来c市是参加朋友的订婚宴,你朋友真的是萧雨帆吗?萧氏的少董,即将跟市长千金订婚的萧雨帆?”
我面色犹疑地看他,不懂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点头。
“能不能答应帮我一件事?”楚泊然突然说。
我迟疑了一下问:“什么事?”
“带我去萧雨帆的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