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若初这时才明白曾子修过来不是为她被禁锢而来,原来是楼西顾被严家的人指控谋杀,也就是说,她是楼西顾唯一的证人,也是唯一的证词,她将决定着楼西顾的命运。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重要过,荣若初在这一刹那间有些晕眩。
她的沉默,让蓝肆和容隐都着急了起来。
而楼西顾则相对镇定的多,曾子修这时也望着她。
“你倒是说话啊!”容隐控制不住脾气,朝荣若初吼道。
荣若初则是轻声说道:“前天晚上十二点钟左右,我在客房睡觉。”
也就是说,她并不知道楼西顾当晚是不是在半山别墅里了。
蓝肆马上就红了眼睛:“荣若初,你这只白眼狼,西子对你不错啦!你竟然这样作证!”
容隐一听这证词对楼西顾不利,也马上火更大了:“我就说过,这个女人肯定是严家派来的,现在将西子陷入了官司之中了吧!”
如果荣若初不能为楼西顾作证,则严家又指控楼西顾是谋杀者,楼西顾即使背景再强大,人脉再宽广,他也逃不出官司的陷阱中,况且,现在严家已经请了多家媒体和报纸网络大肆渲染严楚的死亡情况,逼得曾子修早日破案,并且将楼西顾拖入深渊之中。
楼西顾听到荣若初这样说,他依然是面色平静,只是点燃了一支烟,俊美的脸上也染上了几丝忧虑。
曾子修道:“请各位随我们一起回警察局录口供。”
这时,有人拿手铐过来给楼西顾,荣若初的心不禁一震,她只是实话实说,她真的那一晚睡客房了,可是偏偏就是那一晚,楼西顾就是被指控谋杀,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这么巧,不早发生也不迟发生。
蓝肆将警察一推开:“你有没有搞错?楼大少爷也是你能铐的?”
警察也只是按章办事,通常逮嫌疑犯都是要铐着走的,这个小警察初出茅庐,被资深警察一瞪眼,听着这几个混世魔王叫曾子修为叔叔,也应该眼尖手巧心灵的会办事,还拿手铐出来做什么?
“蓝少爷,对不起!”马上有人上来将这个拿手铐的小警察呵斥下去,并且道:“楼大少爷,您别见怪,这是新来的,我没有教好。”
楼西顾则是率先转身往外走,而荣若初跟在他的身后,蓝肆和容隐则在他们后边,在上车时,蓝肆道:“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在恨我,恨西子,如果是这样,我跟你道歉,伤人的我,不是西子,今天你也看到了,西子见你受伤还骂了我,你能不能为西子作证?”
容隐则是满面怒容的看着荣若初,当然他心里也是和蓝肆想的一样。
“我说的都是实话。”荣若初轻声道。
“狗屁实话!”容隐怒道,“你以为西子坐牢了就能摆脱他了,是不是?”
荣若初的脸色一变,双眸也紧张的凝了凝,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荣若初还没有说话时,曾子修就道:“你们在干嘛?威胁我的证人吗?”
“哪里啊,曾叔,我在想,她昨晚精神有点问题,是不是迟一点再给她录口供?”蓝肆试图劝说荣若初,于是对曾子修道。
曾子修认真又严肃的道:“你们几个二世祖给我听着,这一件事情不是随便作证的,严家和楼家曾经都是我的兄弟战友,我会看证据起诉或者是放人。”
毕竟这件事情牵涉的是香城的名门望族,警察局也是压力过重,曾子修都亲自出马了,严家和楼家都不是好惹的主,何况曾子修曾经和严、楼两人并肩共事过。
曾子修凝视着荣若初:“荣小姐,你照实说就行,别理会他们说什么。”
“是!”荣若初轻声道。
录完了口供之后,荣若初还在警察局没有走,温骊锦就过来了。
“若初,你怎么受伤了?”温骊锦凝视着她的额角。
“骊锦,你怎么来了?”荣若初有点惊讶,但很快就明白过来,想必这件事情已经惊动整个香城了,“没事的,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走,我带你去疗伤。”温骊锦拉着她的手腕就走。
荣若初跟着他往外走去,这时蓝肆和容隐将他们堵住了。
蓝肆凝视着荣若初:“荣若初,你这个女人,你就那么想弄死西子吗?女人果真是红颜祸水!”
荣若初已经是录完了口供,她仍然是坚持她是在客房睡觉,她大约十点钟回到客房,在那之后,不知道楼西顾是否在主卧室睡觉。
温骊锦看不上去他们如此欺负荣若初:“若初作证也是说实话,难道你们要她编造说她当天晚上和楼西顾在一起吗?那就成了伪证!”晕楼顾要。
容隐一指温骊锦:“你有什么好在这里咆哮的?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向西子求情放过你,你此刻恐怕还在牢里,你还能握着手术刀做你的医生吗?”他说完马上又转向了荣若初:“别忘记了你欠西子一个人情,也别忘记了你还是西子的女人,现在却是趁着西子有事就想和歼夫双宿双飞了吗?”
荣若初凝视着他们,“是!我是楼西顾的女人,可我不是你们的女人,我现在头痛,我想回家去休息,你们有意见吗?”
蓝肆和容隐虽然心有不甘,可是现在也拿荣若初没有办法,毕竟楼西顾现在身陷险境,而荣若初是目前唯一能救楼西顾的人。
随后,温骊锦开车送荣若初离开,他要将车开去医院,荣若初却道:“骊锦,不用了,我们去幼儿园,我想念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