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转念一想,还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我们村里隐藏着一个高深的降头师。
他不仅破坏掉了村里的术法,还暗中消灭了来犯的野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隐藏的降头师,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站了起来,环视着整个村子,满目的血腥场面让我感到脊背发凉,更可怕的是这个村子竟然有我不知道的人隐藏着。
昨天在梦里,白狼跟我说,能护住我们一时,却保不住我们一世,当时我不能理解,可现在我深刻体会到了。
昨天晚上,野猪群来报仇的时候,它就召唤狼群来帮我们抵御,替我们驱赶走了野猪群。
可刚才我看到有狼的皮肉被撕扯了下来,显然狼群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可能也有成员战亡,尸体或许是被其他的成员带回去了。
如此以命相搏,狼群还能护我们几次?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也有些不忍,白狼的话便是这个意思。
我朝着老槐树走去,老槐树上的黑布袋不见了,那个狼头骨不见了,而老槐树的底下,被野猪刨出了好些坑,树干底部被野猪牙也拱出了好多伤口。
槐树下也有好几只野猪的尸体,这几只明显就是狼给咬死的,它们的脖子上深深的牙洞,全身也都是狼爪抓的伤痕。
我爸带着村民们,将那一头头的野猪堆积在老槐树底下。
整个巫山村的上百号人,此刻全围在这近二十头野猪的边上,若是以往,见到这么多的野猪,众人会高声欢呼,庆祝收获,可被闹腾了一个晚上,所有人都担惊受怕的,每个人都开心不起来。
“白丁,这些野猪准备咋办?”阿当叔问向我爸。
“卖了吧。”我爸看着那些野猪说道:“打电话联系你大舅子他们,把这些猪卖给他们,每家分一些钱,然后咱们商讨一下,是不是该搬迁了,巫山村不能住了。”
一听我爸这么说,所有人都傻眼了,住了一辈子的巫山村,竟然要搬离,每个人心里顿生一股不舍,在这地方住了几十年,一说要搬走,哪个人都会不舍。
但不舍归不舍,生存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阿当叔立马打电话给屠户了,因为阿当叔的大舅子就是屠户,一般有打到野猪,都会让他来收。
打完电话之后,村里人依旧围在老槐树下,此刻那个黑布袋没了,村子彻底没了守护,野兽袭击村子已经从昨晚开始了。
别说天天来,就算一个月来一次,我们村子也承受不起,所以搬离到山脚下的居住区去,是最理想的选择,华侨农场那一片区域。
男人们默默的抽着烟,女人们则是抱着小孩,像我们这些年轻人也没啥主意,一切都还是听长辈的。
嗷!突然从我们家后院传来一声杀猪声。
这一声把原本绷紧神经的众人生生吓了一大跳。
难道野兽没走,此刻全跑猪圈里面去了吗?
昨天我就觉得猪圈里闹哄哄的,难道真的有事?
“女人和孩子,全部回家去,闭门不出,男的拿上家伙,去看看。”我爸转头对众人说道。
“好!”所有人匆匆散了。
我们一二十个人,拿着家伙往我家的猪圈而去。
我爸和阿当叔,还有王小胖的父亲王叔,各拿一杆猎枪在前,这是我们村此刻仅剩下的三杆猎枪了。
越靠近猪圈,猪圈里发出来的哀嚎声就越大,猪圈里的搏斗声也就越大,我们可以肯定有东西攻击了我们家的两头猪。
我爸事先声明了,如果是狼,而且不对我们发动攻击,那么就放它走,但如果是其他的野兽,就直接开枪。
距离猪圈还有五六米,猪圈的动静越来越大,还有猪的哀嚎声,我爸他们三人快速的冲上去,冲到猪圈边上,用枪指着猪圈里,然后四处找寻。
可是没发现野兽,但是猪圈里的画面还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猪圈里根本就没有野兽,但是两头猪此刻正在相互攻击,咬得浑身是伤,那头母猪个头比较小,已经浑身血淋淋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而那头公猪正大口大口的从母猪的身上扯下肉块,生生的吞了下去。
同类相食,还是家养的家猪,而且还是一奶同胞的两只猪,这事透着邪门,南方的野猪都不吃肉,何况是家养的家猪?
待那只公猪吃饱了,他则是趴在母猪的身边,然后用嘴巴拱了拱母猪的尸体,嘴里还悲伤的哼哼叫,眼睛甚至眨眨,落下泪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合不拢嘴,既然会伤心难过?为何还要杀死它,吃它的肉?
“动手,把公猪绑了。”我爸说完,几个人拿着绳子下猪圈。
而出奇的是公猪竟然没有任何的反抗,任由绳子将其五花大绑,这一反常的行为又让所有人吃惊不已。
嗷!不远处的猪圈也传来的猪嚎叫声。
那正是阿当叔家的猪圈。
众人赶紧冲了过去,却发现两只猪正在相互撕咬厮杀,是那种毫不留情下死手的那种,都恨不得杀了对方。
“动手!”
三四个人又下了猪圈,但是这两个家伙一点都不怕人,人在绑它们的时候,它们还跳起来咬人,阿牛一个不慎,被其咬到了手臂,扯下了一块皮,痛得他呲牙咧嘴的。
好不容易将两只猪给绑住了,但是两只猪一点也不老实,依旧在地上挣扎,嚎叫,啼哭,好像无比的痛苦,似乎有人要杀它们一般。
挣扎了十几分钟,两只猪同时口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