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便急忙问范一统:“饭桶,这个人,是不是暗中跟着我们,考核我的人?”
此刻范一统也极其痛苦,不过闻言也勉强看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颤声说:“是。没想到,他竟然也中蛊了,而且。比我要严重的多。似乎,似乎没救了!”
我闻言心情有些沉重,此刻我背着范一统,行动便已经很不便了,若是再带上一个人。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可是,让我将其扔在这见死不救,我也是做不到的,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而这时,那身着迷彩服的男子却停止了惨嚎。而后勉强睁开了眼睛,紧咬着牙关,看着我说:“不要管我,我已经中蛊至少十五个小时了,我的五脏六腑内,已经被石头挤满了,没救了,你俩快走,他们不是一个人,你自己,你自己不是对手!”
我闻言心头一跳,那个养蛊人,竟然还有同伙?
我急忙蹲下身子,抓着中年人的手问:“大哥,他们一共几个人,都有什么手段?”
中年人因为强烈的痛苦,导致他的牙关直打颤,上牙床和下牙床直打架,一时间就听‘哒哒哒’的声音不断响起。但就算如此,他也是尽可能的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告知于我:“偷袭我的,是三个人,其中一个用的石头蛊,想必你已经见过了,另外两人,一个是泰拳高手,另外一个,应该是暗器高手,这三个人中,唯有那养蛊人近身肉搏能力弱,所以,所以若是他逃跑,你千万别追,可能是他们设下的陷阱。”
这几句话,他说的是满头大汗,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就见他长大了嘴巴,仰头‘啊’的一声惨叫,随即,就见他的小腹一跳一跳的,就宛若里面,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下一刻,就听‘噗’的一声,却是他的小腹破开了一个大洞,先是流淌出了一滩血水和黄油,随即,便是无数个手指肚一般的小石块从他的肚子里流淌了出来。
我的天,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就算是我,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这石头蛊,竟然恐怖如斯,此刻,这中年人的肚子里,几乎都被这拇指肚一般大小的石块灌满了,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感觉到头皮发麻,心底生寒。
中年人死了,但他在临死前,仍然将自己所知的一切情报告知了我,不愧是从巫蜀山预备役出来的人,绝对的硬汉,让我极其敬佩,此刻他身死,我自然也不可能让他暴尸荒野,当即放下范一统,随即暗暗运气,将盘龙剑往地上一刺,一下便挖出一个大坑来,随即将他的尸体掩埋掉,对着他的坟包拜了拜,这才背着范一统离开。
在路上,范一统忍着剧痛,将石头蛊的原理和我说了一遍。
这石头蛊呢,在碰触到人体之时,会瞬间爆散,变成粉末一样的存在,而后顺着毛孔,挤进人的体内,甚至是进入血液之中。
只是瞬间,这石头蛊便可将周围的一切东西凝结成结石,那粉末有多少,便能凝结出多少凝结。
且那些结石还会顺着血液的流动方向慢慢游走,无论是何处中蛊,最后都有可能游走进大脑,或者心脏内,可以说,只要中了这石头蛊,那便是必死无疑了,而且还会极其痛苦。
范一统在说这话的时候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因为他也中了蛊,若是我不能及时带他回到巫蜀山预备役的话,那肯定是和那中年人一样的下场,满肚子的结石,最后肠穿肚烂而亡!
这种死法太过于恐怖,无论是谁,我想再这一刻都会忍不住崩溃!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即安慰了范一统一番,而后在他的指引下,加快了速度,往集合点奔去。
然而我却不敢将全部心思都用在赶路上,因为我知道,既然那几个人对我们出手了,那肯定是不死不休的下场,此刻虽未露面,也只不过是在寻找时机,或者在置顶陷阱罢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暗骂了一声,心说妈的,若是这次还没等我到达巫蜀山预备役的集合点便挂了,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随即将手中的盘龙剑握的更紧,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就感觉到脚下一轻,随后,脚下所踩的那一片土地竟快速塌陷了进去,惊得我心头一跳,而后一声呼啸,猛地一跃而起。
然而就在我刚刚跃起之际,忽然就听有破空之声响起,那声音由远至近,速度极快,且我人在半空,乃是突然之间的变幻,再加上我背着范一统,想要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暗器,恐怕是有些来不及了。
然而我聂天麒毕竟不是那坐以待毙之人,就算只能躲不过去,但也不会就此罢手,当即一声呼啸,而后体内纯阴之气滚滚而出,在我体表形成了一层气罩。
下一刻,就听‘砰砰砰’一连串爆响传出,而随着每一声爆响声响起,我便感觉我体内的阴气一阵鼓荡,三声落下之后,我整个人的半边身子都被那暗器击打的一片酥麻,当即一声惊呼,整个人便从半空之中跌落而去。
在跌落的瞬间,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头往下看了一眼,只是我草,就是这一看之下,我顿时被惊得亡魂皆冒。
只见,在我身下,竟然是一个深足足有三四米的大坑,而在坑底,竟然密布着木头削成的倒刺,那倒刺密密麻麻的,若是掉落下去,肯定免不了被刺成筛子的命运。
看到这密集的倒刺后,我哪里还敢让自己掉落进去,当即提起一口气,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