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叉着腰,喘着气,看着南如惜的脸,顿时气红了眼,如果不是因为南如惜,她怎么会被拐到青楼来,怎么会被婳娘灌下那种会让人上瘾的药,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样!”
她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南如惜,她要毁了南如惜!
正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毁掉南如惜,忽而香玉看到自己在地上的影子,回头,拿起烛台,打算直接用火烧了南如惜。
“死吧死吧,就死在这里吧……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做的,哈哈哈……”香玉狞笑着蹲下身,就在这时,南如惜忽然缓过来,见香玉拿着烛台,立刻用力在她手腕处一打,香玉一下没抓住烛台,烛台立刻往下掉,南如惜眼疾手快,拿住了烛台。
啧…真是要被香玉吓死了,脑袋撞到地上疼得让她有些意识不清,幸好香玉吸毒后身体变成这样,简直就和废人一样容易对付。
南如惜把烛台放下,走近香玉,香玉想像刚才一样把南如惜摔在地上,可是刚才可以成功是因为她是扑过去的,就凭着她现在的手劲,根本不可能伤的了南如惜半分,反而是南如惜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收拾好了。
“作为兄长,关心妹妹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南公子你若是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大可直接派人去问问她本人。”洛子初摇着折扇,专心的看着台上表演,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南梓颂的疑问。
诶呀,他们姓南是不是都特别爱看热闹呢?南如惜是这样,这位南梓颂也是。洛子初勾着唇,瞥了一眼与姑娘相谈甚欢,完全不管他与南梓颂说了什么的南易文,还是说,只是巧合呢?
南梓颂见洛子初这样回答,愠怒,却还是藏着怒气,“洛公子你也知道,她出了这事后仁亲王待她大不如前,我若是在这时候派人去问,恐怕还得给她添麻烦。”
洛子初这才把目光从台上移到南梓颂脸上,“也对,可南公子府中不就有一位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南三小姐吗?哪里需要来问我呢……”
洛子初什么话都说了,就是不说事情是什么样,急的南梓颂想拿起茶水往他脸上泼过去,“她现下就待在屋子里哪也不去,我还能强闯进去问吗?洛公子你若真不愿说?”
洛子初见南梓颂真生气了,摇摇折扇,一五一十绝不加油添醋的把他当时所见给说了。
说完之后,他就回到雅间里,南如惜此时刚好把香玉放到床上,见他回来,擦擦额上的汗,有些不满,“这么久才回来,你和他谈人生哲学去了?”害她一个人累死累活的,不过也好像是她要来找香玉的。
洛子初看向她身后,见香玉睡的香甜,问道:“你给她下药了?”
“不是。”南如惜拿过洛子初的折扇给自己扇风,“打晕的。”
“哎哟!洛公子您今个儿要带姑娘走啊?这还是头一回呢!”鸨母见洛子初搂着个女子离开雅间,惊得立即围了过去,要看是哪位姑娘,洛子初一侧身,挡住了,“往后会有很多回的,她喝的有些醉,你给我备辆马车。”
鸨母收下银子,立刻办事,南如惜打量了一下越发热闹的春风阁,发现随便早上和晚上的尺度不大一样,但也好像真没有卖皮肉的,她才看了几眼,就被洛子初强制要求转身,不准她看。
“我记得…春风阁貌似是不能卖皮肉的吧,你把她带走,违了律令哦。”南如惜看看他搂着的香玉,说道。
洛子初一笑道:“带回去一定就是卖皮肉?”
南如惜一怔,好像也是哈……
上了马车后,洛子初一把推开香玉,满脸嫌弃,香玉是晕过去的,被这么一推,哪能好好的坐着,自然是靠在了同在马车里的南如惜身上。
南如惜的都还没说什么,洛子初看着看着却觉得不高兴,又把香玉扯回他那头,把马车里的软枕竖直,放在他和香玉中间,南如惜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洛子初黑着一张脸,只得收敛些,什么话也不说,等到马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