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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的房间里,一个老人手持狼豪,俯在桌上,一笔一划的写着一个‘田’字。 ..
老人身穿咖啡色的中山装,扣子扣的严严实实的。满头银发往后梳拢,打理的整整齐齐一丝不拘。
他气定神闲,运笔的动作看起来悠哉随意,可是他脸上却是严谨认真,像是正在处理什么军国大事似的,不敢有丝毫的大意马虎。
房间里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温润如玉的佳公子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正一脸入神的欣赏着他的大作。
在桌的下面,却跪着一个满脸悲愤的胖子。胖子没有申怨也没有叫屈,只是不停的用脑袋磕着地板。。
‘田’字的最后一笔写好,老人丢下毛笔,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毛巾擦手,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胖子,说道:“好了好了。不要磕了。好好的写字心情,就这么被你给破坏了。”
胖子果然不再磕头了。只是抬起头来,满脸泪痕的看着老人,说道:“请首长为家父申怨。”
“伤得很严重?”老人说话的时候,正喝着一碗红枣银耳汤润口。
“脑部受到重击。医生说----有可能变成植物人。”胖子红着眼睛说道。
“植物人啊。”老人没有了喝汤的心情。他把瓷碗递给候在旁边的下人,说道:“他下手还是那么的不留余地。”
“父亲一生为国为民,从不逾越。他最尊敬的人就是首长----没想到竟然遭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请首长一定为父亲讨回一个公道----”蔡联声音如泣的说道。石岭事件中,那个敢于直面刘宏正的蔡行正便是哼哈二将之一蔡联的父亲。可惜被刘宏正一棍子打在脑门上,医院的检查结果是脑震荡,直到现在还没有苏醒,据说有变成植物人的危险。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老人挥了挥手,说道。
蔡联再次伏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离开。
其它的下人也被赶走,当房里只剩下老人和皇千重的时候,老人指着桌子上的那个大大的田字,说道:“觉得怎么样?”
“气度谦和,攻守兼备。”皇千重评价道。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不要满脑子的斗争思想,这是要不得的。”
“你知道我为何每次都喜欢写这个‘田’字吗?”
“因为你姓田。”
“还有一个原因,是田字有三横三竖组成,每一横每一竖都有不同的写法。长短、力道、意味、最重要的还是美观。写字,最重要的就是好看。没有这个前提,其它琢磨出来的东西全是白费。”老人笑着说道。
皇千重低头受教,说道:“是。千重明白了。”
老人点头,说道:“写字要好看,做事也要好看。这次的事情,你做的不好看啊。”
皇千重再次愧疚的点头,说道:“是千重考虑不足,给您惹麻烦了。”
“也不能算是麻烦。只是需要一个借口。一个能够拿出来说话的借口。你这件事做的不够漂亮,却也没有破绽。可是刘宏正他做的事情即不漂亮,还有太多破绽。他的威风耍够了,我找他要个解释总是应该的吧?”
“您要出面?”
“我不出声,你就要载进去了。”老人叹息着说道。“时代不同了。没有冲锋陷阵的勇士,只有旁观望风的墙头草。这件事直到现在,大家都还保持沉默。他们就是在观望我的态度。我不表态,很多人会当做这件事情没有生过。”
“有劳您了。”皇千重感激的说道。
老人摆了摆手,说道:“每次写字前,我都会在心里打好腹稿,怎么样把这一横一竖给写的漂亮了才会着墨。以后行事好好琢磨琢磨吧。这个‘斗’字,有些人写了一辈子都没有写的漂亮。不可操之过急。”
“是。”皇千重躬身道谢。
“去吧。”老人摆手。“先把蔡家的人给安抚下来。现在还不是他们闹的时候。还有”
老人看了一眼皇千重,说道:“下次,就不要自作聪明,把他给带我这儿来了。你这是给我示威呢,还是在将我的军?”
“是。我明白了。”皇千重的身体起了一身冷汗,弯腰答应着。
汤成朦胧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有一道黑影站在自己面前。
“警惕心太弱。如果我是杀手,你就死了。”黑影说道。
汤成苦笑,说道:“这是龙息。难道有杀手可以混进这里面来动手****?”
昨天晚上被刘宏正救回来后,汤成便没有回去。给林浣溪通了电话后,便留宿在疗养院里。以前他给刘宏正针灸脱力后,就住在这个房间。
“军师可以。我也可以。”张娜拉很肯定的说道。
“”
汤成苦笑,说道:“人活着除了工作,还要学会享受。我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睡觉。还要时刻提防着有人来暗杀这日子还怎么过啊?你也不要整天板着一张脸。应该开心的时候,就要开心的笑一笑。”
“我不会笑。还有,这个世界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自己醒着,才是安全的。”
“”
汤成觉得没办法和张娜拉在这种问题上沟通,说道:“对了,整天听你提军师。军师呢?”
“执行任务去了。”
“执行任务?”汤成诧异的说道。“昨天晚上还在,怎么又出去执行任务去了?”
张娜拉没有回答汤成的问题,而是看着汤成问道:“你知道大头吗?